［玄幻長篇］人間道: 168. 上古十劍

萬仙山門之大足以容納所有名門大派，當然不包括一些禁地，守山大陣暫時停轉，梅老早有安排，只要有邪修敢來，保證有來無回，正劍山與萬仙的關係也是南方人人知曉的。

「龍泉山莊寧不器見過多位世兄。」

一些不知死活之輩只是笑了一下沒有理會，對龍泉山莊有敬意的一定抱拳拜會，最後就好似風寧那些真正頂尖門派出身的，也只有他們才有開口的資格。

被人遺忘的那些小門小派的少年英傑，他們的內心雖有不甘但也無可奈何，因為這不是自己比較差，只是因為出身差距極大，大家不在同一個層次，那就沒什麼平等的對待。

「久聞寧家不世出的天才人物，今日一見果真聞名不如見面。」





「陳兄又何必說這話，在你面前不器什麼都不是。」

陳默平常也是嬉皮笑臉的，不知為何這時如此的反常，一出口的話語就帶著濃厚的諷刺意味，他們之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有機會再跟你說說這個偽君子。」

他不忘傳音給風寧，陳家的候任家主也不屑與此人交往更深，以陳默的識人之明，他不會無故去討厭一個人，周顯以前就是個絕頂的渾蛋，但也不見得陳默會討厭。

既然有著仇怨，那風寧就不會不聞不問。





「陳兄果然對小弟成見甚深。」

「你說什麼也是一樣，不用如此噁心的喊我。」

「那陳兄‧‧‧ ‧‧‧。」

「再說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是不器孟浪了，小弟在此鄭重告罪。」





陳默嘴不作聲，而他身後走出一位人物，那才是玉靈峰的支柱人物，大師兄秦玉書青袍襲身，是典型的弟子袍，外加一件半透明的及腰披肩，整個人英氣十足，魅力非常。

「師弟休要放肆，寧世兄萬勿見怪。」

不敢不敢。

寧不器眼看沒有發作但心裡早已是怒髮衝冠，陳默跟自己早就相識，自己不就是被他看過殘殺一只小雞而已，何必記恨至今，小家子氣的人他不喜歡，但他不知道陳默是如何看待生命。

鐘聲就在此刻響起，萬仙慣例只有大事才能動用鎮山大鐘，而根據程度來看這次大典必須九次敲鐘，九為極數，故代表了掌教大典的重要性，鐘聲雖然不大但也能傳入眾人的心底。

這鐘來歷必然不凡，據說也是萬神真人的傑作。

九次過後天空彩光大盛，夾帶著響樂與男女弟子排練的慶祝舞蹈，如同天帝出巡一般的排場與氣勢。

凌虛高高在上，他沒有任何情緒出現，只是默默完成傳統留下來的細節，一絲不苟的去完成，直到他手執『青儀』開始演練一套劍法。





劍法大開大合，只要能拜入萬仙都會學到它，不管你是何峰人也能習得，因為它是萬仙派的根基，凌虛耍這一套基礎劍法的目的就是告誡龍棄天需要學習的態度。

沒有基礎對於一個門派絕對是個大災難。

一行數十人的表演以『青儀』交到龍棄天手上為結束，甫一入手龍棄天就感受到它的善意與想與自己說話的願望，掌教佩劍不認主人，它的主人從來就只有萬神真人，自己主人安排自己成為傳承之物，也有部分私心是為了保護它，青儀明白但不能拒絕，它最希望的只是陪伴在主人的人身邊。

它知道主人那一去不會復返，至此它就一心一意守護主人最後的遺願，青儀感受到主人的微弱的連繫，這表示兩者之間仍然是一體沒有分離，門派的傳承繼續，它的希望仍在，只要他仍然保有這種微弱的連繫，它就知道總有相見的時候。

主人，回來吧。

「萬仙千秋萬載！」

萬仙千秋萬載！萬仙千秋萬載！





聲浪之大響遍整個場地，風寧也被這個場面震撼著心靈，他好似也主持過這種典禮的經驗，不過就在他再世為人之前，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年輕，真正的肆無忌憚，毫無節制，心中只有雄才大略，想要真正打拼天下。

最終他是成功了，只後留下的就只有滿手的鮮血和孤身一人。

龍棄天懷有『棄天』，青儀對於他只是一種象徵，它就代表了萬仙的最高權力，只有一眾長老聯合才可以制衡他，他的決定每每影響與牽連甚大，日後的挑戰必然大，如何去處理那就是龍棄天的功課，成績的好壞代表了萬仙的命運，他志不在此，凌虛知道後也沒有什麼表示，他照顧和教育龍棄天如此之久早已視他如子，萬仙的一切都可以為他而貢獻，這種無私與自私的矛盾令凌虛修為一直增長不大，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他每每品味這一句都會感受良多，但始終他也做不到無情無義，只是他想不通這一點，只要自己念頭通達的一刻也許就能找到突破的辦法，小通玄完滿後的他一直未能找到突破口，這歸咎於自己沒有完全跟隨以往先祖的修行方法，以情入道本就難，無情人修無情道，那是以前的風寧，成功卻沒有喜悅的行屍。

寧不器的目光穿過眾人望見龍棄天，通玄境界，年紀輕輕，相距甚遠的情況他也能感受到一種劍意的外放，那是一種自強不息的劍道，一個人不強沒有什麼可笑的，只要自強努力，天才本來就不是隨處可見，努力刻苦也可以換來實力，這就是龍棄天摸索出來的劍道，年月的累積，厚積薄發，通玄境界就是最好的證明。

「有請凌虛真人賜號。」

紀三才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令全部人聽見，賜號是修仙界一等大事，那是長輩對於弟子的總結與肯定，一般跟隨祖上的規矩來定，當然也有不依據的時候，畢竟傳統不一定要完全盲從。

「棄天年紀雖輕但每事處理皆有度，隱隱有宗師之貌，若能琢磨得宜必成大器，大器晚成乃是千古佳話，故凌虛借意取號。」

「萬仙掌教真人賜道號『雲霄』。」





雲霄真人，持青儀升天演練一次掌教才可習得的萬神雷霄劍訣，聲勢浩大卻沒有絲毫破壞到場地，直到他人腳碰地的一霎他人才能安靜心神，這種劍法的消耗必然不低，但他使出過後仍然表現出游刃有餘，這種實力就見一眾年青才俊望塵莫及。

風寧只看出龍棄天如此做的背後為的是立威，同時間也是一種宣示，目的就是讓其他宵小收起不安份的心思。

大典仍在進行，各方豪雄也開始列隊獻禮，寧不器身影也不見了，他不知何時已來到了寧鑄子的身邊。

「龍泉山莊寧大宗師贈上寶劍一柄。」

呵，呵，呵。

寧鑄子出品必然是極品，一具精緻之極的古氣劍柩，寧鑄子一手隨意的打開，一陣冰氣來襲，由心而發的寒意傳來，龍棄天知道這把劍的原料來歷非凡。

「自古以來名劍眾多，老夫窮極一生也未能鑄出與上古十劍爭輝的神劍，但人間之劍老夫略有心得，此劍正是老夫心血結晶。」





寧鑄子一生研究於劍也只鐘情於劍，生兒育女只是香火傳承，他沒有擺放太多的心思，心中就只有鑄劍兩字。

上古十劍是他一生的追求，每每鑄出來的劍都有著它們的影子，而這把劍也不例外。
「好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