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誅萬惡。

生死的威脅感隨即到來,歡喜僧絕對不硬接這一劍,他清楚就算是自己的師父也不會想要去接這一劍,這一劍的威力如此強大正正因為自己參的歡喜禪。

萬物相生相克這個道理他當然知道,故此他不會去冒這個險,就算有幸死不了重創也是逃不開的,他全身的力量同時加持在雙腳之間,準備施展佛門神通,咫尺天涯。

他想不到的強大的氣機鎖定感覺同時間來臨,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絕望,這一招竟然是對準自己一個人而已,那麼自己又能逃到哪裡去,他努力不去想全力催動元力施展出神通。

雙腳之下蓮花綻放,白蓮朵朵生出,他整個人變得虛無縹緲,一時間在十步開外,一瞬間又回到原本的位置,讓人摸不清真實位置,這一招若是早早使出石不動也不可能勝他,但他的傲慢令自己陷入如此困局,那又怪不了別人。





「咫尺天涯。」

「沒用的。」

如同石不動所說,浩然正氣只鎖定了他自己一人,就算是媚魔是邪修傳人也好亦是不會有大礙,只是她看到想要救自己的人也不敵,那自己的下場可想而知。

「心魔,你想不想走?」

「人之將死,又何談要走?」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這一劍要不了你的命,你領悟了這麼多難道不想活?」

心魔傳人當然不想死,他雖然仍未算是完整的傳人,但剛才的領悟若結合另外一半的傳承那自己將會在不久提升到莫名境界,到時候也算是有了自保之力,縱橫中原不可能,但在關外稱霸一方也不是沒有機會。

他點了點頭,細心想要聆聽她的計劃。

她現在慢慢的回復力量,而心魔也是如此,邪修法門眾多,但也有一招式相同的用法,那就是以精血為引牽出本命魔相,如同姚天的血魔一樣,那血遁大法一出,陳壽就死了個透,當然是後姚天也是不好受。

「媚魔不擅張速度,就算現出魔相也是無用。」





「我不行你可以。」

心魔橫行上古的本錢除了亂入心神的功法外,還有一種借靈魂之力遁走他方的功法,當然那耗損的心力極大,非必要也不能用,重點是他這個半桶水傳人仍未完全掌握,稍有不慎就會灰飛煙滅。

「‧‧‧ ‧‧‧好。」

以死求生,心魔傳人再無猶豫,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一切動作都被風寧察覺到了。

‧‧‧ ‧‧‧。

斬天挾著浩然正氣的劍身不斷與藉空間道意瞬閃的歡喜僧較量,那種恐怖的正氣令到歡喜僧滿頭大汗,在控制氣機鎖定的石不動也是如此,他不能支撐太久,只要數十個呼吸內殺不掉他自己也會力盡,到時候也就只能靠風寧一個人了。

「心魔變,靈遁魂逍。」

風寧早早把龍嘯握在手中,龍嘯一見心魔發難終於按捺不住,半桶水的功法也想逞強,那就是對龍嘯的羞辱。





「一劍。」

龍嘯發出的一劍威力驚人,但沒有想像出來的狂風伴隨,也沒有什麼驚雷閃現,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劍直刺,風寧以解兵劍發出的一記直刺豈是簡單。

直刺的速度快近閃電,就連本該有的細微抖動亦不存,劍身不偏不倚的向媚魔進攻,目標不是心魔這反倒是媚魔震驚。

「這!?」

媚魔猜不到風寧為何要攻擊會是自己,她無可奈何應接一劍,這一劍不是說接就能接的,她本就不是擅張的速度的邪修,再者她把希望都放在心魔身上,風寧看穿了她倆的合作第一時間作出應對,攻擊最弱的一方才是道理。

「既然是邪魔外道那就有被誅殺的預料。」

「我不甘心!」





為什麼!

一劍來勢洶洶,媚魔根本避不開,迅雷不及掩耳的一劍就帶走了她短暫的生命,轉頭望去心魔的位置,他一招半完成的靈遁魂逍最終也只是成功了一半。

一半的靈魂脫身但失去靈智,除非是有大機緣否則也難以奪舍,至於剩下的一半變成了白痴,現在的心魔傳人只餘下一個臭皮囊,再變化不出什麼花樣。

風寧也嘆氣為了一個機會以死求生,他也算是一個漢子,沒有讓風寧覺得嘔心。
「施主,你我旗鼓相當,要不這場較量彼此作和,你看如何?」

石不動差點就要點頭之際,一把嬌蠻的聲音不知何方飄來,一下子打亂了風寧的心情,他心頭一轉就記起了這把聲音的主人,就是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國公主。

「登徒子,終於被我找到你了!納命來!」

火色寶刀再現,她的功力竟又有了寸進。





但這不是風寧該感慨的時候,這一刀來得真的不是時候,石不動不經意的分心令歡喜僧奪走先機,終於擺脫了鎖定,咫尺天涯一成歡喜僧抓到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遁走,石不動回頭就是一記怒目,這不知何家的小姑娘壞了他的大事。

這一走下次要打贏歡喜僧就難上加難了。

他為何叫師弟作登徒子,莫非他們早已相識?

「師兄不要誤會,這位潑辣的小公主可與我沒有關係。」

「受死!!」

這突如其來的公主究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呢?

風寧真的不想與她有任何關係,石不動當然也知道,他知道師弟最重要的任務是趕回青蓮樓,他身為師兄本就責無旁貸,絕對應該挺身而出。

「師弟先去,安排好後速回萬仙,掌教傳任大典不容有失。」





「多謝師兄。」

風寧二話不說的收回斬天,雙劍重聚後立即遠走,青蓮樓離此地不遠,不眠不休兩天該能到達,修士不需太多時候休息,除了受傷的時候。

風寧留下心魔傻子與及小國公主,一個人去了青蓮樓,而為他擋駕的石不動此刻的心情極為不好,他需要把憤怒發洩,什麼小國公主生得如此脾性,該是有人管教一下才好。

「大叔,你是那登徒子的師兄嗎?」

大叔‧‧‧ ‧‧‧。

「大叔不會回答你的問題,但會做一件事。」

「什麼事?」

沒有回應的石不動一巴掌就狠狠摑了下去,這一巴沒有元力沒有境界,就是最元始的巴掌。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