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長篇］人間道: 415. 本性餘韻

金翅大鵬族人所餘無幾，在妖帝陸羽麾下的只有數十人有三花境界以上的戰鬥力，清靜境的更只有為首的頭領，妖族一直沒有團結起來對上界是一場幸事，但也令妖界天道輕易控制四大妖族。

「朕很欣賞你的天賦，在你身上有一種劍的氣息讓朕很在意，你能否為朕解惑？」

天二劍自行出鞘，在它劍身之內有著世間萬千劍意，更有劍帝太白留下的七種劍意之二。

「此劍已生出劍靈，日後潛力無窮，朕亦有一劍想要向你討教。」

陸羽沒有等到風寧回覆，他自己掠出數步離開了密地，其手下與風寧也跟著同去，小九與少君仍然處於頓悟之中，暫時沒有人打擾。





「此一劍名『逐日』。」

金烏族天性喜火，善於速度，妖帝化火成劍一劍斬出一道虹光，風寧反應過來的一刻才知道還留在原地的妖帝只是個殘影。

好快！

宮主法衣自行護主，讓他有了一絲喘息機會，他提了口氣手執天二劍，擋下了一次逐日的傷害，風寧感到身邊溫度的改變，讓妖帝的身法看起來更為詭異，這影響了風寧的判斷。

「當心了。」





逐日再臨，這一次力之真諦爆發融入劍招之中，速度本來快得極致的虹光劍氣一下子撕裂了空間形成罡風，風寧身後顯然出自己的法相，一道道劍意在其身邊盤踞，如同一尊劍神站立大地。

「初。」

一股太初開天的衝擊感無中生有，剛好擊中虹光，劍痕被阻礙一刻，妖帝的身影停下，首次神情凝重的看著風寧，同為無為的實力他竟然直接落入下風，陸羽沒有再多失望，收起逐日溫度平伏下來，眼裡對風寧多了一份強者的尊敬。

「這劍意之高朕生平僅見。」

「我也這樣認為。」





妖帝先有不解隨後釋然，因為他知道風寧指的是什麼。

「這劍意就叫作『初』？」

『回陛下，這正是近古劍道第一人劍帝太白的七字劍意。』

「可惜了這位劍帝的劍意，似乎還有餘韻仍未細味出來。」

餘韻？

風寧這才想起自己學習七字劍意的時候理解過於單調。

威力雖然強大，但看不到字與字之間的連繫，找不到彼此的共通之處。

風寧感悟了初二兩字的劍意，但要他說出兩者共通之處就有難度，單憑字眼只有前後順序的關係，初為先二為後，簡單直接，這是劍帝所留下的順序，在風寧看來並無不妥。





「劍道非朕大道根本，或許單以劍道比拼也贏不過你，但修行大道殊途同歸，劍道也是如此，要知道大道修行修的最終是自身。」

「小子受教了。」

風寧最初的時候身上只有拒絕之力與正劍山性脈傳承，而性脈正正是直指修行大道的，風寧自心脈有成後都忽略了這個，性脈可是自己最初遇見的師父陳壽所贈予的機緣。

當年的龍嘯也已經晉升，風寧回想起來發現修行最初靠的是自己的無情劍意，一劍才是自己的大道根本。

兩世為人的他一直努力扮演風寧過個角色，但他對「風寧」這個宿主的性格與行事還是接近空白。

當初宿主面對死亡的一刻的感受是如何呢？

有沒有痛恨天道不公？





有沒有想著故去的雙親？

有沒有想著自己為何沒有修行的天賦？

一時間風寧思考著很多問題，性脈是自行擇主的，它選中了自己的原因是什麼呢，原來重新檢視自身發覺，他自己還有很多問題沒有想過答案。

餘韻，妖帝指的應該是這些吧。

風寧笑了。

「陛下，若果世事可重頭來一遍，你的選擇會改變嗎？」

「若果給朕多一次機會，大抵在大事上與當初選擇一致吧。」

「果然如此。」





「世事不定就算是重來一遍改變決定，最終結果也未必會依據你猜想的進行，可知那天機莫測，不是那麼易窺見軌跡的。」

「長河是道境大帝們的選擇，那麼長河究竟是誰的手筆？」

「或許到你也是大帝的時候才能解答吧，朕也不知道。」

「是小子莽撞了。」

「對未知的存在心存敬畏與好奇是人之本性，這是妖可沒有的本質。」

「他們醒來了。」

小九與少君神情改變，境界來到清靜的巔峰，他們走出密地的同時，風寧自己也在性脈的修行上踏出一步。





他在想一個問題。

風寧，這個名字盛載著意義是什麼？

這可能就是自己的證道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