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長篇］人間道: 380. 鳳凰大道

「道歉於我已經無所謂，今天來只為一物。」

「何物？」

「還是我來說吧，在下風寧見過大長老，今日來貴族想要借浴火雛羽。」

「先不論它的貴重，它乃是我族的象徵，非是尋常之物。」

「我族真鳳再沒有可以前去谷口的後俊，谷口也進不了，我就算想借也借不了。」





「主人，我可以一試。」

大長老此時才正眼看著風寧，小九喊著一聲就讓大長老十分驚訝，想不到年紀輕輕成就清靜之輩同樣是小九的主人，生死與共，這非是簡單可以締結的。

「浴火雛羽就在谷口最底處，你能取就自便，但我希望你能保住我族最後的青苗安全離開。」

「可以，前題是我能取走。」

小九答應了大長老的請求，這算是還他自己一個遺憾，雖然他記憶中的族人都不算好，但他的父母給予他的一切讓他打從心底承認是真鳳族人，他的父親是普通的子弟，但努力之下也能堅實的打出一片天地，母親更是貴不可言的先祖派出身，小九的出身地位最為尷尬，但他也明白到生存的道理，獸心的險惡。





曾經與他最親近的舅舅也能一夜翻臉不認人，留下他的性命算是大長老的一得一失，他失去了家人但得到了先祖派的全面支持。

以小九父親為首的反對派勢力一夜瓦解，先祖派重新成為族中一言堂，然而最後就變成如此光景，這是他們絕對料想不到的事。

「妖皇大軍不日光臨，你們的時間不多。」

風寧兩人跟隨大長老來到谷口前百米處，風寧已經感應到谷口的異常高溫，這種不尋常的高溫是妖帝遺蛻化成的最後保護，也是對年輕後輩的照顧與考驗，他們的實力若是可以的自然能得到自己的遺澤，得不到那就是滅族也是應該之事。

「谷口每逢黃昏時有一刻鐘的消停，那時候尋常弟子也可以去一去觀看谷口，現在卻沒有這個時間。」





「主人，我感受到谷口中有力量對我呼召。」

小九沒有詢問風寧就提步走了。

風寧也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是屬於小九的機緣，先祖妖帝是天地第一頭真鳳，妖界大日之火的象徵，小九能入他法眼是好事也非是幸事，他若果像大能般有回歸之心，小九也有可能會成為道標，小九會為風寧冒險一回，而風寧卻不然，他內心是極度掙扎，但他最終都沒有出言阻止，他的心終究沒有說服自己。

「大長老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可。」

風寧由心而問道。

「若時光回溯你會不會決定不變？」

「不論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的決定都不會改變，因為這是我的道，一改就滿盤皆輸。」





「明白了，我保證與小九會履行諾言，你儘管放心。」

「我不曾擔心過，因為我非常了解小九。」

他為了接觸小九充分了解過小九的一切，所謂最理解你的往往是仇人，這就是最好的解釋，大長老的一切決定來自於他對自己大道的意願。

他的道在出生在先祖派時已經定下，他沒有重新來過，所以他早早就預見小九父母之事，他也儘可能對他好一點，控制住族中的一切，小九是他大道中的一點細塵，讓小九死不了最終離去另起了爐灶，他的大道始終留了一點瑕疵，但這就是大道的考驗，他走不出的一步，就是殺死自己最喜愛的後輩。

一個得到先祖回應而不是先祖派完全血脈，這是大道給他開的最大玩笑，以至於他需要為先祖派出手殺了他的父母，他親手葬送了族中的最後希望為的是大道前行。

但他沒有動手乾淨留下了這顆細塵，時時刻刻在心頭間，讓他大道蒙塵，不能再進一步。

時也命也。





最終他成為了族中的大長老，以往幾個老不死在死前依舊不甘心，一直在埋怨子弟的不爭氣，卻是大長老一直在想著小九當初，他不會後悔的決定，只有遺憾。

小九一躍而下來到谷底，熱氣與火焰瞬間吞噬了他，他沒有被燒成灰炭，反而得到滋潤。

「多少個年頭了？」

「總算是頒到你來。」

「風九見過先祖。」

風九？

「你分明是我後代為何會姓風？」

小九繼續向不知身在何方的先祖之聲回應。





「我早已離族其後被翻天之主收留，而第二任主人姓風，他與我締結生死，成就我大道根基，所以我改姓為風為他一生效死。」

「原來有此波折，難怪我苦等了這麼多年。」

「不過無妨，我真鳳一脈以九為尊，知道你為何會叫作九嗎？」

「鳳九之意為皇者。」

「接我傳承得走真鳳大道，妖界大日乃是複製遠古三界中的煌煌大日，傳說中它內裡在孕育一頭獸神。」

「風九也好鳳九也罷，今日之後天下再無我真鳳一族，你代表我浴火離開妖界，替自己踏出真鳳最強之道。」

「成為天下間第一頭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