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愛遊戲: 章六十四(完)
「你開什麼玩笑？」那晚我也喝了很多，醉昏昏地來到窗邊想扶她回去，誰知道卻被她一把撲到地上。
然後我就斷片了，零碎的記憶畫面到此為止。
我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痛欲裂的我不見陳穎琳的身影，我用手一摸，身上的衣服還在，便鬆了一口氣。
還好沒有酒後亂性。
只是……為什麼皮帶會扣反了？
陳穎琳拿著早餐放到床前，不知是不是我眼花的緣故，我覺得陳穎琳的面紅得就像個蘋果似的。
陳穎琳遞了杯水到我面前，柔聲道：「喝點水清醒一下吧。」
我一飲而盡便把杯子還給她，她說：「早餐趁熱吃吧。」
說完她就拿著杯子離開了房間，她的步姿有點怪怪的，大腿夾住一小步一小步地走著。
自此之後，她每次看住我的眼神都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什麼都清楚，只是沒有點破而已。
或者，維持這樣的關係對我們來說是最好的。
再一個月後，我帶著她出席了一場婚禮。
這是我出席過最豪華的婚禮，沒有之一。豪門聯姻這種場景我就只在電視電影之中看過，親身參與還是頭一遭。
今天是Sally 和那個姓葉的婚禮，叫葉什麼鬼的？好吧，我忘了。Sally 邀請了我們出席，畢竟她曾和我有過一晚……不對，是一段……可歌可泣？可悲可嘆？我也不知該怎樣形容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我用手肘頂了頂旁邊那人，問：「什麼時候能飲你和許樂那一餐啊？」
「別說了，那個死鬼為了躲我，連今晚也不來了。我就有那麼可怕嗎？」Amy 手臂放到桌上撑著腦袋，氣鼓鼓地說。
我眉頭一皺，努力控制自己的視線不向下望……好想望啊……Amy 現在這個動作正是「放對波上檯」，她身上的低V墨綠色晚禮服不知吸引了多少男人的目光投放到我們這桌上。
你對許樂兇不兇我不知道，但你的胸……我以極大的意志移開目光。
在她旁邊的Iris 也不比Amy 遜色多少，雖然她胸不夠Amy 大屁股不及Amy 翹，但也是女神級的身材，一身銀色閃亮的長裙，明豔動人的她比起場間的那些女明星也不遑多讓。
「對了Iris，聽說你的男朋友跟你求婚了？」我望住Iris﹐忍住不從頭到腳打量她的身材。沒辦法，今晚的她真的是太「索」了，高貴大方的禮服把她的完美曲線完全勾勒出來，我敢肯定她身上這條長裙絕對價值不菲。
也對啊，現在是公司第三把交椅的她已經是一個小富婆了，再也不是從前那個為了錢而被人包養的女人，說不定現在是她包養小白臉呢。
原以為她這種女人都離不開包養啊被包養什麼的，所以知道她找了個普通打工仔做男朋友後，我是震驚的。
同時也祝福她。
無關身份，無關年齡，無關一切，無論什麼人也有資格追求自己的幸福的。
「對啊，只是我拒絕他了。」聽我提到她的男朋友，她就幸福地笑了起來，說：「雖然我們認識很多年了，但在一起的日子才兩個月，我還要再觀察觀察一下他。」
口裡說不……她面上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真實的想法。
「你呢，婚禮訂在什麼時候啊？」Amy 望住我問。
被問到自己的事，我不好思起來了，支支吾吾地說：「我們還沒訂好日子啊……」
「其實是凱婷還沒答應你的求婚吧？」我另一邊的陳穎琳不屑地說。
我惱羞地瞪住她說：「我們都同居了，結婚還會遠嗎！」
另一邊的兩個女人竟然也加入到挖苦我的戰團……
我不會是前世作了什麼孽吧？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我不就和你們……什麼過嘛……
我從沒有想過我們竟然會跟現在一樣像認識多年的朋友般相處，畢竟才在兩個月之前我們的關係……有點特殊？
此刻卻可以這樣融洽，嗯，是融洽，融洽地單方面挖苦我……
我還是有點慶幸的。
曾經的我或多或少都傷害過她們，又或是她們傷害過我，最終卻能放下過去相聚在一起，沒有讓仇恨繼續傳遞下去，這很難得吧？
我是這樣想的。
要是Jessica 還在就好了。雖然Iris 在這裡Jessica 就應該就不會出現了，她們之間的糾葛比較複雜……
我托人找了Jessica兩個月，她卻人間蒸發了似的，仿佛世間從來沒有出現過她這一號人物。
希望在或遙遠或近在咫尺的她能夠真正的幸福吧。
突然，我感覺到全場的目光都投射到我身後的位置，我也下意識地轉身後望。
那是一個……完美的女人。
簡直是個天使與魔鬼的集合體。天使是指她像透著仙氣般的容貌，魔鬼是指她胸前那對比凱婷更誇張的胸部……
看她的樣子，應該是個日本人吧？
她款款而來，甫一出現全場的焦點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卻毫不在意，從容地走到新郎家人的那席端端而坐。
不知哪個賤人會那麼幸運成為她的男朋友呢？
我突然感覺到身邊三個女人都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敵意？我有點覺得好笑，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是這樣啊？
不，至少我家可愛的凱婷就不會這樣。
到了新郎新娘敬酒的環節，我意味深長地凝望住Sally﹐她對我點頭一笑，然後就再沒有理我了。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只好默默祝福她。
或者今晚之後我們就不會再見面了。
婚宴結束，我送了陳穎琳回家之後就回到屬於我和凱婷的愛居。可惜的是愛居之中還有凱儀這個電燈泡。
畢竟她還是個中學生需要人照顧，總不能叫凱婷丢下她一個來和我同居這麼過份吧？但我又想跟我的未來老婆一起住，就只好把她一同接過來了。
回到家中，凱儀獨自一個攤在梳化上看電視。
「凱婷呢？睡了嗎？」我問。
「姐姐睡了啦。」凱儀懶洋洋地應我。
我剛剛喝了酒，現在身上一陣酒味，但又不想馬上就去洗澡，拖延症嘛，便走到梳化前對凱儀說：「讓點位置給我，累死了。」
凱儀不情願地坐了起來，我瞬即瞪大雙眼望在她身上。
凱儀竟然沒有穿內衣。她的白色背心上正突起兩點。我還能依稀看到她乳暈的輪廓……
她察覺到我的眼神，低頭一看，摸著頭說：「今晚你不在，家裡只有我和姐姐，一時忘了……哈哈哈。」
她站了起來，朝自己的睡房走去，故作從容說：「都是一家人了，沒關係啦。」
你口裡說沒關係，為何耳根卻這麼紅……?
過了幾分鐘，我突然想起幾天前叫過她探探凱婷的口風，便來到她房前，見她的房門只是虛掩著，便推門入去，說：「你有沒有勸你姐姐快點──」
凱儀望住我，我也望住她。
她剛剛掀起那件白色小背心，小背心正掛在她頭上的雙臂上……
我們就這樣四目交投，仿佛定格了一樣。
完了完了，我慢慢退後，然後關上了門。沒有預料之中的尖叫，什麼都沒有，詭異的平靜。我又不敢再推門進去，只好洗澡去了。
洗完澡吹完頭後，我便回到床上，抱住凱婷柔軟的身軀，換作平時我應該會抱怨就睡在隔壁的凱儀，如果不是她，我和凱婷就不用偷偷摸摸地親熱，想試點激烈點的體位都怕被她聽到我們的聲音。
但現在我的腦海卻只有剛剛那個定格了的畫面。
原來不小啊……
我在想什麼呢，凱婷就在我旁邊！我忍不住在凱婷的胸前摸索起來，然後鑽進凱婷的睡裙中捏住那團一手難以掌握的事物。
不要亂想，不要亂想，不要亂想！
然後，我失眠了。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熊貓眼坐到桌前，凱婷去叫凱儀出來吃早餐。凱儀還是穿著那件白色背心，不過裡面不再是真空了。她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落座，平靜地對我打招呼：「姐夫，早啊。」
聽到她叫我姐夫，我覺得，之後的日子肯定不簡單……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