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愛遊戲: 章五十六
章五十六
我拍開了Doris 的手，和許樂四目相投。我真的很想砸爛他面上這個意氣風發的笑容，他還不知道我已經從Sally 口中得知他已經對凱婷出手了，以為我仍是蒙在鼓裡毫不知情。
我沒有再理會他們，轉身就向Iris 走去。
現在我不知道該怎樣面對Iris，昨晚我對她做出如此過份的事，而且我還有她的把柄在手，她無從反抗只能默默忍受，這刻的心情可以想像得到是如何的絕望。
可能她已經習慣了吧，畢竟她以前就習慣了出賣肉體，被不同的男人糟蹋……這還是人話嗎？我暗自罵了自己一聲。她本來已經有了從良的心……好吧，也良不到哪裡去，但她已經打算不再出賣肉體，用另一種方式來賺錢，而我卻如此對她……
我來到她面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彎起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有什麼吩咐？」
看著她這個樣子，我竟然有點心痛起來。我說：「昨晚的事，是我衝動了……」
「雖然我到現在仍然不知道你昨晚所說的是什麼一回事。」Iris 仍然保持住那個難看得讓人心碎的笑容，說：「不過不要緊，我在你的心裡就是為了錢什麼都可以出賣的女人，包括肉體，包括人性，當你一晚的泄慾工具也算不了什麼吧？」
「反正我有把柄在你手裡，你想怎樣就怎樣了。」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我就不應該這麼天真去相信那天你在酒店裡說的話。」
看到她眼角隱現的淚光，我張開嘴卻發現什麼都說不出口。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拿出來一看，是凱婷打給我的。現在是早上九點多，她喝了那杯我混了安眠藥的水，加上昨晚的體力消耗，我還以為她會再睡久一點。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我實在想不到該說什麼了，說完之後，我就離開了公司去找凱婷。
「對不起，公司突然有急事，我看你睡得那麼沉所以就沒有叫醒你。」我和凱婷相約在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吃早餐，她先來到，所以桌上已經放滿了她點的食物。其中大部份都是我喜歡吃的，桌上的食物沒有被動過，顯然凱婷是想等我來到才一起動手吃。
「沒關係啦，正事要緊嘛。」凱婷甜甜一笑，她的兩頰還是有一層淡淡的紅暈，初經人事的她已經擺脫了那股少女的青澀，增添了幾分成熟的女人味。
換作平時，我肯定會打趣說「你才是我的正事」，但現在我實在說不出口。
看著她的笑容，我心中一痛，只能報以一個敷衍的微笑，然後就開始沈默的進食。我眼角的餘光看到凱婷不易察覺地嘟了嘟嘴，但她卻沒有埋怨。
昨夜我們才經歷過最親密的接觸，現在理應是情到濃時最如漆似膠的時候，我卻如此冷淡，凱婷一定會很失望吧？但她卻以為我只是因為公司的事才愁眉苦面如此冷淡，所以沒有表達任何的不滿。如此體貼的女朋友，我真的要傷害她嗎？
「對了，你今天請假了，那個食屎狗經理不會為難你吧？」我隨口就說：「之前我有急事跟他請假，他諸般阻攔最後我只能請病假。」
「我也是請了病假呢。」凱婷掩著嘴咬著食物，不好意思地小聲說：「而且我現在走路也不方便……」
對啊，凱婷昨晚才被我……現在她應該還是很痛吧？但我卻丟下她一個，讓她自己從酒店走到這裡，她還沒有一句怨言……
你對我這樣好，我怎能忍心傷害你？
我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吃著，吃完之後我就送她回家。
她站在家門前，面紅地問：「要進來坐一下嗎？凱婷上學去了不在家。」
如果換作是之前的我肯定忙不迭地點頭，然後進她家延續昨晚的激情。但我只是輕輕將她擁進懷裡，聞著她的髮香，感受她的體溫，在她耳邊說「我愛你」，然後就鬆開了手臂。
「再休息一下吧，我還有緊要事要處理，我晚一點再找你吧。」我輕撫她的秀髮，她乖巧地點了點頭，突然纏上我的頸，在我的嘴上深深地親了一口才放開了我。
「我也愛你。」凱婷可愛地躲在門後只伸出頭來，深情地看著我，然後就關上門了。
我渾渾噩噩地離開她的家。
甚至有人偷偷跟在我身後也察覺不到。
「你和她說了嗎？」陳穎琳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我才驚覺原來她已經跟了我一路。
我苦笑道：「我說不出口啊。」
「你不是說要和她分手，令她遠離你她才會安全嗎？」陳穎琳繞到我面前，說：「這樣婆媽，真的不像你啊。」
「看著她的笑面，我真的不忍心說。」
「其實，我這樣做真的對嗎？」我頹然道：「即使我是為了她好，但卻要讓她經歷那種傷心……」
「雖然終點相同，卻要執意走崎嶇的路。說要保護身邊的人，卻在中途傷害了她們……」
「這樣真的好嗎？」
「你跟我說出計劃的時候那麼決斷，何解現在卻患得患失起來了？」陳穎琳聳了聳肩說：「要走什麼路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只是一個協助者而已。」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Iris 淒楚的那張面，如果她的表情出現在凱婷的面上……我真的不敢想像那個情景。
「唉，我就不應該去問你。」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穎琳搖了搖頭，故意裝出惡狠狠的樣子，只是當她看到我頹喪的樣子知道我真的沒有閒心和她打鬧，吐了吐舌便作罷了，她又說：「那麼我還要接觸那個變態佬，把那幾張照片交給她嗎？」
「交吧，這事反正也要解決的。」我想了想，下意識望住她兩腿之間又說：「要不我拜託Jessica 陪你一起吧，我怕那個只愛處女的變態佬會對你圖謀不詭。」
「哦，你在擔心我嗎？」陳穎琳仿佛像發現什麼好玩的東西地說道，然後她發現我的眼神所落之處，面紅起來，雙手掩胸退了幾步說：「你在想什麼呢你這個變態。」
我沒好氣理她，拿出手機打電話給Jessica。
電話接通了，但Jessica 卻沒有出聲，我只聽見電話傳出微弱的哭聲。
「Jessica 你沒事吧？」我連忙問道，她還是沒有出聲。但我認得出這就是她的聲音，畢竟我聽過不少次她的呻吟聲，此刻手機傳出的哭聲我肯定就是Jessica 的。
「喂？Jessica 你應一下我！發生了什麼了？」
Jessica 把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