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機文學】《重煉傳說2》桔梗王座篇: 267．好好守護老百姓
出乎眾人意料，猛獅詹姆竟然沒有向赤城提出豐厚條件，跟阿當遜爭奪這位鐵民島主的支持。
然而古語有云：不爭，即是大爭。獅王看似胸懷爽直，但其實城府深沉得很，不然就不可能當上二十年的皇帝了。
詹姆接著道：「赤城大人身為地位超然的桂冠戰神，更是來自帝京的天驕人物，本屆大演武人心認可的冠軍，即使放眼整個煉界，都是炙手可熱的一顆新星，前途不可限量。這樣的人物，即使我詹姆願意以帝位相贈，對方都未必稀罕吧？更遑論是⋯⋯」
詹姆露出輕蔑的笑容，目光直指上空中的阿當遜。
「有些自以為是的傻子，以為憑一個SSS級領地，以及在帝國會議給個完全沒有決定權的少數派份額，就足夠把這樣一位大人收納為走狗，甘心為你賣命？這真是我聽說過最好笑的笑話啊！」
詹姆指著阿當遜，毫不客氣地恥笑起來。
這一招高明啊。
不單以罵人不帶髒字的方式，打了阿當遜的臉，大快支持者的人心；而被捧得老高的赤城大人，都不好意思去接受阿當遜的條件了，不然就等於自我降格為『走狗』了。
果然，阿當遜被詹姆這麼一嗆，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只是他的辯才似乎沒有詹姆那麼厲害，一時間也想不出反唇相譏的話來。最直接的反駁方式，就是把拉攏赤城的好處再提高一些？可是他剛才提出的條件，已經是高得有點過份了，他還要剩下點勝利品，好分給已經歸順的尼斯凜雪這些大老虎呢。再說要是分給赤城更多的封地或獎賞，說不定就要威脅到凱旋皇權了⋯⋯
綠袍女在他耳邊建言了兩句，阿當遜也沒有更好的想法，便唯有點頭道：
「赤城大人，我也提供跟詹姆一樣的條件：只要你還沒有選擇立場，我討伐軍全軍便承諾絕對不向鐵民島下手。」
那就是徹底把鐵民島摒於此戰門外了。
就在天佑將要答覆之時⋯⋯
『系統：討伐戰爭模式啟動。』
驟然，所有人都解除了定身狀態。腕錶和眼鏡，瘋狂彈出系統公告訊息。
「甚麼回事？」
「嘩屌！打仗了！我我我⋯⋯我加入了討伐軍？」
「我的老大到底在想甚麼？30點的皇命差距，他還要支持詹姆？」
「把自己人聚集在一起！派人連繫城外的大軍，也跟潛龍島那邊打招呼，要求他們拿出攻城方略！」
現場頓時亂成了一團。
有在凱旋城裏不打不相識，卻因為領主立場不同而頓變死敵的；也有把詹姆當成偶像，卻被逼加入了潛龍島的等等⋯⋯沒有資格選擇立場的中低層騎士們，就只得強制跟隨上級站隊了，更不用說沒有自由意志的一般士兵了。
天佑二話不說，就飛去把慕華的腰肢一把摟住（喝了一瓶超循環），再抱著她把走失在茫茫人海裏的鐵民們聚集在一起，再簡單解釋在時間停止前所發生的事。
「雙方皇命值差距太大，我們是不是該要選討伐軍？反正那個詹姆也不是甚麼好人，徹徹底底的暴君，還把我們的赫倫都挖去了！不向他報復怎麼行？」
「可是潛龍島也很仆街！他們曾派人截殺過赤城島主，而且好像是兩次啊！」
「所以便保持中立嗎？那也符合我們鐵民一貫作風。」
「島主大人，你說雙方有可能信守承諾，真的不對沒有戰時皇命加乘的我們動手？」
天佑道：「剛才有親口聽到詹姆或阿當遜說話的領主貴族，應該還是會信守承諾，不過這命令有沒有傳達到中下層的士兵中，即使傳達了約束力又有多強，我就不確定了。」
憑常識判斷就知道，在這種混亂不已的殺戮戰場上，要完全獨善其身不被殃及池魚，幾乎是不可能的。
天佑道：「我也在擔心鐵民島停留在近海處的艦隊，不知道會不會被戰火波及。要是因為我沒站邊，大軍得不到戰時加乘而被人輕鬆全滅，那就是我個人的責任了。」
「赤城主人！請讓聰格來替你分憂吧！」
被天佑洗腦了的聖心雲端使徒，聰格出現了。此人曾為了天佑一句話，不惜靈魂創傷而解除了一匹座騎的認主，再把座騎無償送給赫倫，足可見此人忠誠是不用懷疑的。
「雲端使徒之間，可以透過小天心來作出遠距溝通，無視逐鹿版圖的系統禁制。我這就趕去鐵民島的大軍中密切視察，要是一察覺有誰企圖對我們動手，我就第一時間通知主人，再由主人決定是否參戰！」
「好的，就這麼辦。」
「大人不用擔心夫人在戰場上的安危！迪米杜夫他們會安排好的！」
天佑於是讓聰格帶著兩名作為身份確認者的鐵民，火速離城前往鐵民島的艦隊中，同時也指令艦隊儘量遠離戰場，免得被無謂波及。
凱旋城外，炮火隆隆！
潛龍島的大軍已經開始攻城了。
大演武場上，也開始了兩派勢力的廝殺。
「赤城大人！」又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叫住了天佑。
「鍾永賢？」
此人正是鄭榮之神學院的鍾永賢，曾受過天佑『鈴鐺洗禮』而脫胎換骨的，只是之後便跟他分道揚鑣，也不知道最終他在大演武的成績怎麼了。
鍾永賢頭上並沒有閃著任何紋章。
「你怎麼還沒有站隊？」
「我、我有啊。」鍾永賢有點腼腆地道，「我不是選擇了跟赤城大人站在同一陣線了麼？」
「這樣你沒有戰時加乘，很容易會死啊！」
「可是我不認識阿當遜，也不認同詹姆的人格！若要站邊的話，我鍾永賢只會選擇歸附我真正敬重的大人！」鍾永賢抬頭挺胸。
「好吧好吧，那你就跟著我們走！」
正當天佑在傷腦筋，應該在哪兒找個落腳點，好保護慕華他們時⋯⋯
有人透過小天心，直接傳話到天佑的腦海中。
那是聖心間諜迪米杜夫。
天佑依著他的指示，帶著慕華和其餘的鐵民，遠離戰場。
皇宮區的歌汀據點。
這裏已聚集了幾乎全部的歌汀貴族騎士，比較奇怪的是，支持討伐軍和守城軍的也有，而且並未劍拔弩張。
迪米杜夫道：「我們根本無意摻和進這場大戰去，保留實力看著他們自相殘殺，對聖心才是最有利的。不管是誰要靠近這兒，我們都可以聲稱是盟軍，赤城大人和夫人等留守在這兒，是最安全的。」
這真是戰時牆頭草的極致啊。
即使就在面前，迪米杜夫還是透過小天心傳音給天佑道：『大仲馬少爺托我傳話給你，行動要開始了，請到少爺指定的地點集合，他已經在等待著了。』
大仲馬所說的行動，關於跟天佑所作的一宗交易。交易完成的話，大仲馬承諾報酬將會是一件『夜王鑰匙』。
「好的，我現在就去。」
臨行之時，天佑還不放心，便把小冥也留下來保護慕華。小冥的皇命值跟隨天佑，目前是以『冰火聖騎』血統為最高，有50點，也算是不錯了。只要不是碰上領主級的，一般小兵即使加上十幾二十點的戰時加乘，也遠不是小冥的對手。
迪米杜夫等人也夠現實，隨著天佑離去做任務，竟然就在他面前把鍾永賢踢了出去。「我們只把鐵民島視作保護範圍。鄭榮之神學院？那是甚麼東西？即使是跟聖徒大人有交情，請恕我們無法愛屋及烏到連貓貓狗狗也要照顧的地步。」
聖心人的倨傲性格，表現無遺。
「不要緊！鍾永賢，你就跟著我！」
「是的！」
迪米杜夫透過小天心傳意，也把跟大仲馬集合的地點，以導航地圖的方式傳到天佑的眼鏡去了。
兩人於是乘著戰火，悄悄離開皇宮區，到達平民百姓聚居的內城區。
內城區已發展成街頭巷戰！
雖然說目前凱旋城的外城牆在被不斷炮擊之下，還未出現大規模倒塌的跡象，可是顯然在演武場上直接倒戈的人，作為了內應，令到城裏也是出現一片混亂！
一名全身金甲，頭上飄著黃金紋章的凱旋鐵衛，正指揮手下的凱旋士兵們在築構一個街壘工事，守住一條還未被侵略的小卷。街壘前方已經在發生小規模的接觸戰了。
「這不是赤城大人麼？所有人聽好，不得向赤城大人動手！」那凱旋鐵衛大概有在現場觀看大演武吧，他對中立的天佑行了軍禮，也露出尊敬的眼神。
「赤城大人，城裏的巷戰，非常險要，多的是一些在大演武上成績不錯的老牌強者。這些人已加入了討伐軍，正在無情殺戮我凱旋的百姓們！赤城大人的實力不容懷疑，但要是碰上了那些有了戰時加乘的大強者多人圍攻，可能會吃虧！因此在下勸大人還是回到比較安全的皇宮區去吧！」
這一直以來，天佑碰上過的凱旋鐵衛，都不是甚麼好人，可是眼前此人顯然讓他有點刮目相看。站在守城者的立場，願意為守護老百姓而戰，這雖然是本份，但也確實彰顯了所謂的『騎士精神』。
反觀來勢洶洶的討伐軍，就在天佑眼前肆意屠殺，完全沒有區分敵軍和平民的意思。雖然以一場以殺人為手段的戰爭來說，這難以說甚麼錯對，可是在天佑看來，討伐軍一方，好像有點喜歡不起來啊。
「我有點事，要穿過這個街區。我們會自行負責自身安危，你別在意我們。」
「是麼？」那凱旋鐵衛霎時有點恍然，可是很快又恢復神采道，「本來見到赤城大人出現，我還曾小小的歡喜了一下子，心想難道在下有機會跟聲名赫赫的赤城大人並肩作戰麼？不過我不會失望的，凱旋城就由凱旋人來守護，赤城大人無需摻和，反正詹姆陛下和阿當遜都不是完美的聖人，赤城大人選擇中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天佑拍了拍對方的肩膊。
「我只知道，保護平民百姓免受戰火蹂躪，是必定正確的硬道理。我雖無暇幫忙，但還是祝福你武運昌隆！好好守護老百姓！」
「是的！遵大人命！」那凱旋鐵衛敬禮道。
天佑和鍾永贀穿過街壘，深入內城區前往大仲馬的指定地點。也沒有一、兩分鐘，只聽到『轟隆！』一聲，天佑回頭一看，剛才那個街壘，已經被某個討伐軍的強者給一招打爆，剛才那位凱旋鐵衛，已經被強返消失，留下散落一地的甲冑家當。
「赤城大人，我們⋯⋯是不是也該選定立場了？」鍾永賢擦著發紅的眼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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