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想: Human is a rational animal

上一次談到「追求快感的生活」時，我們其實沒有太多的 (或是說深入的) 說為何這種生活不好。原因之一除了是大部份人常識都明白之外，更重要的是亞里士多德也確實並沒有花時間去論證這部分。正如我們所提到，亞里士多德認為追求「快感」和動物沒有分別，是奴性的生活，更不能表現「人的特質」。

如此一來，似乎亞里士多德認為「人的特質」的「人的幸福生活」有點關係呢？那麼，我們不妨就先考察一下，到底他所說「人類的特質」是啥好了。

首先，說得上是「特質」，那肯定是只有人類才有，而世上其他的生命都沒有才對。那麼，人類有很多功能就算不上特質了。例如呼吸、生長、進食等等，這些全部都是和其他動物共享的，不過就是方式上有些分別，概念上還是一模一樣的。但有一種功能 (至少在亞里士多德看來) 是只得人類可以運用的。那就是「理性思考」。

亞里士多德有兩句出名用來描述「人類」的話。一句是「人是一種政治動物」(Human is a political animal)，意思指人是社會性的、是群居而成的、更是要參與政治的一種生物。這句先按下不談。(一位教授還曾經對我說 "Human is a political animal" 這句話應該譯成 "Human is an animal which belongs to polis" 不過這裡還叮談太多了...)

另一句則是重點：「人是理性的動物」(Human is a rational animal)。這句話代表亞里士多德對於「人」的看法。「人」確實是一種動物，自然和其他動物共享某些功能。但人之為人最大的特質卻是「理性」，因為人有能力運用理性，所以在亞里士多德眼中，人也就比一般的動物高貴。





這樣也能明白亞里士多德為甚麼會說只追求「快感」的生活和動物沒分別了。因為所有生物都是天生就求樂避苦，如果人放棄自己的理性，而將自己「降格」成一隻動物，那麼人也沒資格說自己正過著「人的生活」，更別說這種生活是人生的最終目標了 (我想沒有人希望自己得到人的身體，卻過著動物般的生活吧)。

慢著，如果上面那種生活因為沒有理性而不能算是「人的生活」，那是不是代表「人的生活」就是「有理性的生活」？

沒錯！亞里士多德正正想指出，人的生活不可以離開「運用理性」這種活動。而且，在他眼中，「幸福」(即我們之前一直說的「至高善」) 更是和「理性」分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