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寒風將天上的白雪冰雨如棉被般覆蓋大陸,令到整個天地間也變得灰濛一片,萬物也躲藏冬眠起來。唯獨抓緊泥土的樹木,縱然樹葉也枯死落地,依然儜立於大地之上,與寒冬對抗。假如春,夏,秋也是代表著動的季節,那冬天必定是代表靜的季節。動物冬眠,樹葉枯死,河川結冰,甚至人也多留家中生火取暖,彷彿一切也等待春天的重生。 

  然而,在高處的山嶺上竟然有二人身穿厚厚的行裝,腰掛佩劍和揹上一塊用布包裹著的長扁形東西踏雪前行。 

他倆站在山谷前,在風雪吹襲期間他們只能以手勢來溝通。他倆互望一眼,其中一人指向山谷下的目的地,另一人點頭。之後,二人便將背上的包袱脱下並解開布條。這是一塊長形的金屬版,頭尾呈圓形,頭部較尖瘦而微微捲起。他們側身踏在金屬版上,之後在身上拿出繩並將腳與金屬版綁整。 

準備就緒後,他們再互望一眼點頭,同時拔出佩劍插在雪地上,以腰力將身體向前。倏地,他們便迅速地從山上滑下去。由於沿途只有白嵦嵦的滑雪,沒有任何石塊露出,他們很快便溜到山谷下。 

當他們控定身體後便解開綁在腳上與金屬板的繩索。然後,他們將金屬板放到山洞旁再進入洞內。那裡比較寧靜和暖,他們可以拉下面上的面罩活動。其中一人道:「這是最後一次,今次也是考驗你這三年來的成果。去吧。」另一人點頭,然後便拔劍進去。 





那人緊握長劍,慢慢地走進漆黑的洞內。他內心十分緊張,因為他知道洞內存在數十頭兇猛的雪熊,同時,他內心也很害怕,因為他曾差一點命喪於此。在漆黑的環境內,他只能憑感覺去辨別方向。幸而上次大難不死後,他經過了一年對環境上嚴格的訓練,已經適應了在漆黑的環境活動,同時,他的劍法也比三年前更上一層樓。 

當他走進了洞穴較深入的位置時,他已經知道雪熊隨時施予突襲。雪熊是附近山嶺一帶的群居動物,由於牠們擁有一身厚厚的白毛,固有雪熊之稱。此外,牠們於春,夏,秋季時會遷移到極北之地避暑,到了冬天才會南下覓食,由於一身白毛在雪地走動不易被發現,固又名隱熊。然而,從表面看牠們是十分和善,掌與腳也沒有利爪,彷如一個雪球般。可是,當牠們受擊或覓食時,便會變得十分兇猛,牠們會伸出長尖而堅硬的利爪面對敵人與獵物。與此同時,牠們也是十分團結,一熊受襲,各熊也相繼支援。因此,雪熊可是當地最兇殘的動物。

  他進入此洞,就是為了找尋將要出洞外覓食,餓膠轆轆的雪熊。在洞內,強烈的感覺令他感到風的流動,只要風稍有異動,他便知道雪熊準備襲擊。於是他停下來,合起雙眼,準備迎擊。果然,三隻雪熊大喝一聲,熊掌推出。他立刻側身閃開,並大喝一聲,斜劍刺出,這一劍準確地刺中其中一隻雪熊的嚥喉,此熊當場一命嗚呼。接著,他迴劍再刺向另一隻雪熊的嚥喉,另一隻也即時雙手按喉倒下。當他準備刺第三隻時,忽然被另一雪熊從背後施擊。那隻雪熊熊掌推出,他背部倏地中掌並吐出血來。而他的劍卻被雪熊雙掌夾住。雖然雪熊想令他的劍脱手,但他知道只要劍一脱手,他便等同失去生命。此時,他感到數隻雪熊上前進攻,眼見情況危急,他倏地踏上熊身再跳上雪熊上,並伸腳踢向雪熊眼睛,雪熊大叫一聲,雙掌立即鬆開,他順勢拔劍,雪熊頭部被刺,當場斃命。 

他立時再拔劍,跳起提劍刺進另一隻雪熊的嚥喉。後來,經過一連串的攻擊血戰,他終於將十數頭雪熊擊斃。然而,每一劍均以運用內功刺進雪內體內,還有不停的跳躍與提氣亦令他耗損大量內功。當他停下來時一直喘氣不息,而身上也滿佈傷痕,流出的血也隨著手臂一直匯集到手掌,再沿著劍身流至劍尖,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良久,他回氣過來。在洞外的人大叫:「快取下熊心熊膽!」接著,他從腰間拿出布袋,然後逐一將熊心熊膽取出並放入袋中。不久,他走出洞外。站在門外的人道:「雪已停。我們快回去。」 





他們走到另一座山崖上的洞穴。其中一人道:「陸靖,快將剛才的熊心,熊膽和藥材處理。我先去燒水。」那人將柴薪放在爐中生火,然後將水煲放在爐上燒水。陸靖準備好材料後,那人續道:「水已煮沸,快將材料放下。」不久,他倆便坐在火爐旁取暖。 

那人道:「陸靖,當服過這些藥後,你體內的毒便完全清除。而剛才看你對付雪熊,已經證明你學有所成。」陸靖道:「知道。師傅。」接著,那人走進洞內拿出一個長條形的包袱出來遞給陸靖。他向陸靖道:「這是師傅命我轉交你的。」他打開包袱看到是一把劍。他慢慢的將劍拔出細看,那把劍劍身呈淡淡的天藍色,而劍身還有銀白色的白邊。劍柄也呈淡淡的天藍色。當中劍身還刻有陸靖二字。那人道:「師傅隱居前曾獲得七塊絕世寒鐵。他拿了其中一塊作為我的佩劍,現在他把另一塊給你。」陸靖感到這把鋒利無比的劍散發出陣陣的寒氣。那人續道:「但凡學劍之士都要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陸靖,現在你已有自己的佩劍,希望你能視它為知己親人。因為江湖險惡,你的劍可是會隨時救你一命的。」陸靖道:「多謝師傅。」接著,那人拔出自己的佩劍出來,這劍的劍身刻有裴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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