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除下一頂帽,就等於死了一次: 序 第一頂.初沾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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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個是他最不想面對的事實,但卻是他最享受的過程...
他名作阿朗,是一名在財務公司任職的放債員,對他來說,工作是枯燥乏味,大概是因為他當的只是財務公司,而不是高利貸吧。
至於真正能夠滿足到他的事,莫過於待在家中,欣賞著他收藏在陳列櫃內各式各樣的帽子。
因為陳列櫃內的所有帽子,每一頂帽的背後也埋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而且都是由阿朗親手造成的。
他亦知道,這些帽子可以令他死上一千次也不夠...
死一千次,並不是帽子有詛咒。而真相,就只有阿朗自己一個知道。
故事回到三年前的夜晚,當時的阿朗還是一名剛碩士畢業的毒男,沒有女朋友,也找不到一份工作。
一級榮譽碩士學位沒有為他帶來甚麼好處,他得到的只是更多的埋怨和鬱結。
那一晚,是他連續見工的第九十個晚上,因為毒,他之前的八十九次見工,都是遭到徹底的失敗。
就在那晚,他收到凍肉直銷公司的通知到其中一間分店應徵倉務員。
只是一次又一次失敗的教訓,卻沒有為阿朗換來一次的成功。
阿朗來到經理房,心裏想著這次一定要有好表現,討得一份工作來好好過活。
但他一看見惡形惡相的經理,本來準備好要說的話,都統統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他全身顫抖,走到頭戴冷帽的經理面前並且坐下。經理問他名字,他沒答;經理問他年紀,他沒答;經理問他學歷,他也沒答。
因為他實在太緊張,甚麼話也說不出來,是典型毒男的表現。
經理看見此情此境,終也按捺不住,他隨手丟下了阿朗的履歷表,並且對著阿朗拍案大罵。
阿朗看見經理這樣激動地責難自己,心裏既是害怕又是自卑,但在內心深處卻是異常地不憤。
整整的十五分鐘,經理罵了他整整十五分鐘。
接著,罵語停了,經理的口乾了,喝了口水,著阿朗離開經理房。
阿朗清楚知道這次的應徵又再次失敗了。
意興闌珊的阿朗垂頭喪氣離開經理房。
可是,就在他準備搭乘升降機離開之際,卻聽到經理在房內的一聲冷嘲熱諷。
「咁既柒頭黎見工,本來樣衰唔係問題,但係仲要粒聲都唔出。呢啲人我睇死佢,見多幾百份工都唔會有人請,佢真係唔死都無用。」
阿朗聽到這一句說話,內心很是難受,畢業以來多個月受到的逼迫和擠壓亦終於爆發。
他察看四方,看見樓梯處擺放著一支滅火筒。
於是,他便二話不說,想拿起該支滅火筒。
可是他卻發現滅火筒其實是被鎖著在一玻璃箱內。
怒極難收的阿朗沒有半分猶疑,一拳打在玻璃上,玻璃應聲破裂。
此時,阿朗才知道自己原來擁有這麼大的力度。取得滅火筒後,他便捷返經理房,想找經理麻煩。
再次走進經理房,又再看見惡形惡相的經理。但這次,阿朗一點害怕也沒有。
反而,這次變成經理驚慌失措,中等身材的經理看見阿朗手持滅火筒,目露凶光,嚇得不停流汗。
但是阿朗沒有對經理起半分憐憫之心,因為每當他想起經理剛才對他的種種責罵,以及之前每一次見工所遇到的不快經歷,都是百般滋味在心頭。
至於首當其衝的,就是阿朗的憤恨。
他雖然也認為醜其實是一種原罪,但是毒卻不是罪,而是一種風格,其他人不明所以,他們根本沒資格批評。
阿朗之後一步一步走近,經理仍然非常害怕,接著更跪地求饒。
不過一時之間,他就算怎樣做也相信很難洩阿朗心頭之恨。
或許,阿朗在此刻已經瘋了。不。他已經瘋了。
因為...他已經下手了。
一下一下由滅火筒砸向頭部所產生的清脆撞擊聲,不停地傳至阿朗耳邊。
血一滴又一滴從經理頭上的冷帽滲出,阿朗看見動也不動的經理,他知道自己已經將經理殺死。
可是,他沒有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後悔。
「我依家至知道殺人原來係咁開心,係咁暢快架!」
阿朗看著經理的屍體,只是不停地笑...
沒多久後阿朗冷靜過來,他消滅了包括現場血跡、屍體等等一切可被發現的殺人證據。
阿朗在此刻找回自己的自信,亦從此愛上了殺人。
故事又回到三年後的今晚,阿朗從櫃內拿出一頂冷帽。
沒錯,那頂就是當年凍肉直銷公司經理所戴的冷帽。
阿朗從那時起愛上殺人後,就為自己的變態癖好設定了一個模式。
那就是每一次殺人前,他也會預先買一頂帽子並戴著來殺人。
他這樣做,除了是要避過警方的耳目,似乎還是要將自己愛上殺人的原因推卸在那死去經理的身上。
雖然阿朗確實愛上以殺人為樂,但起初他並不是隨便殺人的。
他殺人都是有原因的,死的都是與他有關係並且是他痛恨的人。
殺人償命的道理,阿朗是相信的,但他從不懼怕。
因為他更相信殺人取樂是自己生存的唯一目的,儘管壽命數在他殺死經理後,已經變成負一。
總之這個陳列櫃內,擺放著的不只是平凡的帽子,而是一段又一段,令人聽後心驚膽顫的恐怖殺戮經歷。
別希望他戴更多的帽子。因為,他下一頂除下來的帽子,可能...就是你。
(阿朗將冷帽放回陳列櫃內.序 第一頂.初沾的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