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站著起身,心情無法平伏,這裡究竟發生過甚麼事?

空氣裡面彷彿帶著一種令人不安的訊息,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一個男人,暗地裡可能在幹著可怕的勾當。



這時候Barcode頭已經講完電話,抬頭對著張恩東說︰「我已經報咗警,你要走,而家就好走。」

張恩東卻似乎沒聽見他的說話,彷彿自言自語的問道︰「…你……做過啲咩嚟……」







Barcode頭一時不明白他在說甚麼,到發現他手中握著那綑頭髮,臉上神色一沉。

想了片刻,然後忽然怪聲怪氣的笑起來,那聲音當中充滿怪異和不自然。



「你哩個人真係憨鳩到無藥可救,你係咪睇得弱智電視劇太多?點呀?以為自己係大英雄呀!救世主呀!你哩種人唔好畀我睇死你,一定係日日哩埋係屋企打飛機,然後攬住個老母大叫︰「媽咪我要食奶奶!」個種咁嘅濕鳩裙腳仔,出到外面就扮撚晒正義呀?跟蹤我?偷襲我?係港鐵告發我?你毛都未出齊呀!柒頭!」






張恩東沒有答話,只是一味盯著他看,手激動暗暗得發抖。


「點呀?無聲出呀?講撚中晒你呀?柒頭皮!你唔係憨鳩到以為我殺撚咗人咁撚憨鳩呀?睇AV睇撚到壞腦呀?哩個世界有錢就做乜撚嘢都得,乜撚嘢都買得到,我有錢要你食屎,要你做我隻狗都仲得!我有錢我鍾意買乜關你撚事呀?我同你講,我做嘅嘢通通都合法,你吹得我脹呀?」Barcode頭說著從梳化腳邊抓起一個空啤酒瓶,沉沉的拿在手中。


張恩東完全沒有把他的說話聽進耳中,頭腦像灌了鉛一樣無法思考。只是反覆的浮現眼前所見到的事︰

晾在廁所的女裝底褲,塞在排水口的絲襪,尺寸不一的高跟鞋,還有藏在裡頭的一綑女人頭髮。





這一切事物只是在腦中獨立的懸掛著,卻無法聯想整合在一起。

眼前的人是個變態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但心中有一種不祥預感,這事件並不單純只是一般的變態。



「相反……」Barcode頭見他沒有答話,於是接著說。



「你對我所做嘅嘢就通通都唔合法……跟蹤我?偷襲我?……我警告你!你而家好即刻走!你而家擅闖民居,就算我而家即刻打死你,我都係合法自衛呀!」Barcode頭握緊手中玻璃瓶,一面說一面慢慢站起身。







張恩東望著眼前的這個人,心想這人簡直是個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