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佬陳同文健沈默咗陣。

「那個⋯施老師,一定是用什麼好處把他們倆給搶走的吧?文健,你知道是用了什麼好處嗎?有沒有聽他們說過?」
肥佬陳挨近問到,好想知道係咩原因令佢地倆離佢而去。

肥佬陳佢係用好處收買人心,所以認為獅子狗都係用好處收買高佬佳同肥豬劉,但獅子狗係學校係佢地兩個嘅籃球隊老師,經歷幾年一齊打學界,關係肯定好啦。

文健攞起罐頭,舔著罐頭上嘅蜜糖豆汁。
「唔⋯我無聽講過⋯」



「那你今天早上和他們一起捕獵的時候,沒察覺到異常嗎?」

文健終於食曬檯上嘅罐頭。
「無喎⋯」

肥佬陳見啲罐頭已食完。
「還要不要?」

「唔洗⋯我飽啦⋯⋯」
文健好唔習慣肥佬陳對佢咁好,不過佢食得太飽,所以食完便摸住個肚腩挨訓係梳化上。



「你可能不知道,那個施老師他今天一直色迷迷地看著Lily和凌兒!她們兩個可是我的女人!竟然盯上我的女人!」
肥佬陳咬牙切齒,一拳打落梳化邊上,恨不得將獅子狗碎屍萬段。

文健回想返起,獅子狗得確有望過秘書Lily同凌兒,而且獅子狗有好幾次搵話題同Lily傾計,故意去掂Lily嘅手,問Lily需唔需要幫忙。

肥佬陳隻手向後,示意文健望向大廳後面嘅一大堆食物,然後癱係梳化上,講嘢都有氣無力。
「就算他們看不上我的女人,也會看得上我的食物吧?你別忘了志佳和日生可知道我後面那堆食物的。」

「佢地都有能力捕獵,唔自在陳總啲罐頭嘅~」



肥佬陳搖搖頭。
「誰會嫌食物多的?你每天吃捕獵回來的動物,你不會吃膩的嗎?還有,我這裡還有許多調味料呢,你吃肉也不想天天一種口味吧?」

見文健仍然在思考,肥佬陳繼續講。
「文健⋯你難道還看不出?我地位快要不保了⋯以前住這裡的女人已經搬去王學東那邊,不受我管了⋯現在他倆也跟施老師⋯不和我合作了⋯沒人和我一起保護食物⋯沒人和我一起保護她們⋯我真的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吓⋯咁點算⋯」
文健聽到依段說話如聽到噩耗般,雖然肥佬陳平時對佢好惡,但佢只要避一避佢就得,而秘書Lily同凌兒諒解佢,所以對佢甚好,文健係肥佬陳山洞裡生活,簡直係無憂無慮,最多得閒做下跑腿,夜晚睇住洞口,每日就有兩餐溫飽。
難道好日子就要成為過去?

肥佬陳好認真咁做住文健膊頭。
「所以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忙。」

文健依家先諗到,今日肥佬陳對佢咁好,以往俾兩三個罐頭,今日卻俾咁多罐頭佢食,原來係有事求佢。文健恨不得扣喉嘔返啲食物出嚟。



「點⋯點幫⋯殺人放火個啲我唔敢做⋯」
文健害怕肥佬陳要佢暗殺獅子狗。

肥佬陳走到文健身邊搭曬膊頭。
「不用不用,你只需要今晚去施老師山洞那觀察,看一看志佳和日生在不在那,如果在,你留在那打聽一下情報。」

「就咁簡單?如果佢地兩個真係阿sir個山洞同佢商量咁,我地可以點做?」

肥佬陳企返起身,然後皺著眉頭來回咁慢行,想著無數個可以解決的方法,突然眉開眼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需要找另一邊的人來幫忙了。」

「另一邊⋯⋯大陸仔?」

肥佬陳點點頭。


「沒錯。」

「點解要搵佢⋯」
文健唔係好想搵我幫忙,感覺自己每次一遇到我,就一定無好事發生。

原來啱先有返笑容嘅肥佬陳再次皺著眉頭,點著放在檯上早已熄滅嘅雪茄,攞起後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口濃煙。
「你不明白,王學東雖然不喜歡我們,但他從不會弄死我們,相反施老師,我今天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寒光,他絕對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如果我們和他對抗,他一定會斬草除根,弄死我們的⋯」

文健回想返獅子狗係學校時嘅為人,再想起佢深得其他老師嘅支持。
「施sir話曬都為人師表,應該唔⋯⋯」

肥佬陳打斷文健嘅說話。
「我當初也是這樣想,但我見過他幾次之後,他的眼神是和我以前從商時遇到的對手眼神是一樣的,他的笑,是皮笑肉不笑,我絕對沒看錯⋯」

文健聽完便無再講嘢,而肥佬陳靜靜咁食住雪茄,臉上完全露出對依件事嘅憂愁。



過咗幾分鐘後,肥佬陳苦笑著。
「哈哈哈,我也明白你,因為子彈不是打在你身上,對你沒有影響,你會覺得無所謂,萬一有天你也成為他們的眼中釘,到時你想找人幫忙,卻發生當初對抗他們的我早已死去。」

文健聽完後便起身,然後鼓起勇氣走出山洞,肥佬陳望住文健離開嘅身影,消失係目光中,內心默默祈求唔好發生佢唔想見到嘅事。




文健小心翼翼咁沿住山邊行,與漆黑嘅環境連成一片,確認營地周圍都無人後,便走向獅子狗山洞嘅方向。

入到獅子狗嘅山洞後,佢知道自己笨手笨腳,所以佢趴低前進,用手觸摸前面有無石頭,防止自己踢到石頭而俾人發現。

終於佢摸到黑布,於是佢蹲坐係黑布前,然後拉起少少塊黑布。





點解⋯佢會係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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