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槍: #85 to be or not to be 1

櫻看著眼前的女人，開始消化著她說的話。女人說她不是他們真正的母親，那她到底是誰？
 
「要聽一個老女人失敗的故事嗎？」
 
櫻點點頭，於是女人開始說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男人和女人結婚了。他們非常恩愛，至少女人是這樣認為的。雖然男人多次夜歸、多次瞞著女人外出，但她還是欺騙自己兩人很恩愛。直至有一天，女人發現男人在外面有了情人，還和對方生了一女一男。女人很憤怒，於是和男人離婚了。
 
雖然離了婚，但女人對男人念念不忘，不斷打聽他的消息。在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女人知道男人的情人死了，也知道男人出意外死了，只餘下一對遺孤。於是，女人把這對孤兒接回來，一起生活。
 




但是，這對孤兒中的姐姐生性很壞，經常不上學。弟弟整天都不說一句話，令她不禁經常懷疑自己的教育是不是失敗了。
 
有一天，姐姐傷害了女人的現任丈夫。她為救自己心愛的人，開槍射中姐姐。當看到鮮血滴下來的瞬間，女人心碎了。
 
後來姐姐進了女童監獄。有一天，弟弟忽然不見了，而自己現任丈夫的樣子又怪怪的。在再三追問下，女人才知道他一直在精神虐待弟弟。姐姐是為了保護弟弟，才傷害他的。
 
知道是自己誤會了兩姐弟後，女人馬上和現任丈夫離婚。
 
她想把姐姐從女童監獄接回來，找回弟弟後三人重新開始，但一切已經太遲了。
 




就像從沒出現過似的，兩人憑空消失了。
 
「對不起。要是我那時選擇相信你和幽，就不會發生這種事。真的很對不起。」女人一口氣說完後，就像很累似的向後傾。正當櫻以為她要倒下時，女人靠自己的力量站直了。
 
「我也有不對。要是我那時選擇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局面。」櫻垂下眼眸，回憶往事。「我們互相扯平，誰也不欠誰。」
 
「那你……要不要回來？跟幽在一起，我們三人重新來過。」
 
櫻曾經希望自己可以變回平凡的女孩。過平凡的生活，然後平凡地死去。然而，她已經變得太多，知道得太多了。櫻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自己，已經無法過平凡的生活。
 




已經不能回頭了。
 
要是自己沒有選擇上奧查森的車，大概現在已經過上平凡的生活了。
 
to be or not to be，櫻忽然想起這句話。
 
有人說，人生如戲。但她更覺得，人生如選擇題。現在的自己，是由從前自己的選擇建構而成的。自己在人生路上不斷選擇，然後不斷選錯，再從錯誤中站起來，學習如何作出對的選擇。
 
在相氏集團中，櫻也作出選擇。她同時選擇幽和普卡作為自己的弟弟，而不是其中一人。
 
希望這是一個對的選擇。
 
看到櫻搖搖頭，女人露出寂寞的微笑。「那好吧！不過你要是想回來，隨時都可以回來。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我知道了，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