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擁有吸血鬼的血統,但不代表真正的我是站在吸血鬼陣營,幾多時候,人也是身不由己。]阿古斯冷靜道。

[身不由己?阿古斯,我知道你一定有苦衷,告訴我們,不要再獨自面對!]張容和語重心長道,他由始至終對阿古斯的信任毫無動搖。

阿古斯走到張容和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膊。張容和沒有抗拒,不再害怕,他真心相信阿古斯。

[我爺爺是吸血鬼,我擁有吸血鬼血統,這是天意,我沒有選擇的權利,世界人沒有人能夠選擇自己的出生。]

我們沒有表現出驚訝的表情,對阿古斯的解釋亦不感到意外,畢業阿古斯擁有吸血鬼血統是我們的意料之中。





[雖然,我不能選擇出生,但我能選擇人生,我討厭那個抛棄家人的爺爺,我討厭吸血鬼,只有殺戮才令我擁有短暫的快樂。]阿古斯眼神充斥一絲殺氣。

[但......平常人不會討厭吸血鬼,而且你擁有吸血鬼血統,為何又會如此討厭他們?就算千錯萬錯,也是你爺爺的錯,為何要仇視吸血鬼?]我一面無奈地問。

阿古斯的眼神轉為友善,善良,但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殺與不殺,我自有分數。]阿古斯對著森美爾冷冷說道。

[可是,你還未回答我最想知道的問題。]森美爾手中亦拿著手槍。





[什麼問題?]

[你,為什麼要傷害阿加達。]

[因為我不能自主控制身體,我身體擁有人類與吸血鬼的血液,從少開始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吸血鬼人格操控,失去所有記憶,轉變為另一個人,幾個小時或者幾個星期,又或者幾個月後,我才回復正常,但我對所有另一人格所發生的事是一無所知。]阿古斯用拳頭敲打桌子,痛恨不受控制的自己。

[直到十年前,我遇到一個人,一個神秘人,他說自己能夠幫我擺脫這種痛苦,他吩咐我每半年吃一次他特製的藥,自然不會病發,果真,十年以來我沒有再病發。]

[你沒有吃藥嗎?為什麼突然病發?]我搖搖頭,回想起以前也受吸血鬼症困擾的自己。





阿古斯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把話硬生生塞回肚子。

[阿古斯,你不說,我們幫不了你。]

[藥,給了阿加達,那時候我相信他比我更需要藥,雖然我不知道藥對阿加達有沒有用,我只是放手一搏,幸好,阿加達最後沒事。]阿古斯展露出罕見的微笑,一個不求回報,發自內心的微笑。

內疚感隨即擁上心頭,我頓時紅了面,不敢正視阿古斯,還有森美爾與張容和。

森美爾垂下手,把手槍放回口袋裡。

[所以,你會否病發的關鍵在於藥物,而藥物的關鍵在於那個神秘人,最直接的方法是找出神秘人,看看他的動機與目的。]

[第二,背後是誰人控制你,或者你是效忠什麼人,從你的行為而言,殺同加達絕不是一時衝動,很大程度上你可能是效忠一股神秘力量。]森美爾冷靜梳理問題,我們點頭表示同意。

[藥物......神秘人每相隔半年就會把藥物寄往我的住處,風雨不改,我從未見過他,正確而言,我一句話也沒有跟他講過,他每次都把藥物連同信件寄往我家,但沒有回郵地址。]阿古斯眉頭深鎖,努力攪拌著久遠回憶。





[信件的用字與字體是怎樣?內容是怎樣?給我多一點線索才行。]森美爾追問。

[你看看我的樣子,像電腦嗎?]阿古斯指著自己的面孔,語帶嘲諷。

[不像。]張容和搶先回答,在場只有他不明白阿古斯開的黑色幽默。

阿古斯回來了,那個打嘴炮,囂張成性的阿古斯真的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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