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大堂後便看見陸續有數名壯丁提著大的小的趕來助陣,心裡頓時安穩不少。 

一堆零零碎碎的家俱,木櫃,鐵箱等放滿大堂,有三四十件,只要這個數量的雜物能好好擺放, 

利用主力牆應該可以完全堵塞大堂入口,令外界不論人或怪物亦難以進來。 

我向大家說明了一個觀察到的現像和想法:喪屍不懂攀爬或繞道等動作、只要將入口堵塞就暫無外憂。聽畢,各人便紛紛合力堆砌一眾雜物。 

簡言言之,這大樓如同一般公屋無異,有兩道電磁閘門,一大一小。 





小的沒有玻璃、只有一道鋼閘,而且通道狹窄、只需於最後簡單堵塞封閉即可。 

眼下最重要的問題是大門一方,由兩邊玻璃牆加上雙道鐵閘組成,但玻璃根本無法抵抗那群可怕的怪物、所以必需完全封死。 

利用喪屍不會爬進來及鑽空隙的原理,只要用雜物堵塞主力牆至大門部份並高於大門至橫樑即可。 

幸好我家大堂因樓宇裡總單位本來不多、人流少,並因而大門沒有設計得太大太闊。 

『哥!』紫兒向我揮手。 





她身邊還有一個男孩,很生面口,不過卻手緊拖著我老妹的、向我點了點頭。 

我打量一下他便說:『一齊幫手啦!時間無多。』話畢我便開始加入動工。 

原本我就是叫我妹逐家逐戶拍門找人幫手的、怎知道竟找了個藏得密密實實的男友來……哼。 

在眾人合力下終於將大的門一方堆砌好,完成堵塞的工作,只剩下小門的一方。 

正當大家休息傾刻的時候,尚未封好的小門那邊有個女的擅自走了出去。 





就在一瞬間,我認出了那是剛在02房遇見的少女,不過、這回總算有穿衣服了。 
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喂!小姐!咪住呀!』我邊大叫邊追出去。 

出到樓外就看到那少女手拖行李袋,意狀作似是想截的士的樣子。 

『小姐!你返黎先講,出面無的士架喇。』我有點氣喘地說。 

『咦……!你係頭先隻色狼!你追出想點呀!』那女的帶著恚怒的語氣,但雖如此、開口說話起來聲音卻意外好聽。 

『頭先件事我同你道歉、我真係無心,但希望你聽我講、眼前情好危急,你跟我返去先講啦!』我越說越心急,時間不等人,活屍的口也不等人了,再慢一步就齊齊變大餐! 

『荒謬,香港地會有咩危急呀?仲叫我跟你返去!跟你返去就真係會危急喇、都唔知你會做咩添架!我舅父send信息叫我快啲離開沙田、因為新形病毒傳播太快,同你留係到就真係等死喇!』她語氣彷彿目空一切,不肖與無知的人相提並論。 





這下誤會可大了、『無知』的是那自以為是的你啊!

『唔係政府所講既傳染病呀!係喪屍、一隻隻會咬人該啲,我睇住佢地係下面將個阿爸分屍、之後上緊黎喇!』 

『shut up!喪屍都出埋!你當我三歲細路女阿?』她打斷我說話,並邊說邊走向大馬路。 

我不禁追上前捉住她的手,她即回頭么喝道:『放手!』 

『我真係無呃你!再行出去後悔就太遲、會無命架!』來不及了,如果這時候有什麼突發時件、大廈內的居民極有可能封閉最後的小門,那我們就無路可逃! 

突然間,有一個滿身是血,左腿完全腐爛,傷口深可見骨的"男人"拖步走過來…… 

他面無血色、雙目混白、滿口鮮血、嘴上猛地不停咬合、雖然緩慢卻步步進迫過來。 

剎那間,那男人好似發現了為什麼、加快了拖行的步伐而且猙獰的面容亦轉向了我們。 




大概,是野獸狩獵的本能被我們這兩個活生生的獵物給觸發了吧! 

『丫!~~~~~~~』這大叫本來應該是從我口中呼出的,但被那女子搶先一步。 

『咩黎架!』她大驚失色。『救命呀!』 

叫聲驚醒了同樣被眼前畫面震攝的我,馬上顧不了這麼多,轉身就跑向大樓小門一方,但走不了兩步就發現那女的並沒有逃走的意圖,且坐了在地上。 

『救我……我腳軟,隻腳完全無哂力……救我。』她不由主自的掩著雙眼,縮在地上。 

該死的,我竟然本能地回頭跑了兩步想抱走那女的,相信連我自已也意想不到。 

但那喪屍已走到那女的面前,面對怪物的不知所措,唯一就是來自生物求生的本能--『攻擊』!

我揮拳向那喪屍,一記勾拳,意外地那喪屍毫不閃避,正正一記打中頭部後倒在地上。 





機不可失,我馬上抱起地上女子向小門處猛跑,幸好只有一隻,我明白、再多的話根本毫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明顯地只是失平衡倒下的那隻喪屍馬上又站起來了…… 

『死色狼!你隻手放邊!賤格!變態!』她邊說邊拍打我。 
我才不能顧及手放到哪了、情況緊急,而且沒有保持鍛鍊身體的我,手抱一個成年人奔跑已是萬分吃力、我也是無心之失而已,說不著賤格、變態云云吧。

用盡全身的力氣、我終於跑到小門邊…… 

『6372……6372』快點輸入密碼呀,那怪物趕到了! 

正當想開門的時候,喪屍使勁撲向那女的,口張得大大,就似一條餓狼撲向可口獵物之姿! 

情急下、我右手舉臂為她一擋,那畜牲正正咬著我前臂的手背! 





『哇呀!』我劇痛慘叫起來…… 

『他媽的!起身呀!開門呀!』我大喝叫那女的。 

『喔……喔。』顯然她受驚過度了,邊看著那喪屍,邊慌忙後退。 

而那喪屍仍維持著啃我的手的姿態、有如捕獸器觸動,牙齒起勁地撕著我前臀…… 

『這隻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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