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切彷如一場無先兆的暴風雨,非常突然。 

正當我仍在思索事情的發生以及在那些暴民抵達秦石邨之前我們可做的是什麼…… 

老爸已經來回家裡幾趟、走了過來遞一把刀色鋒利的匕首至我手上。 

『拎著!哩把係你老竇後生該陣防身用既匕首,如果遇到暴民亂起上來、至少要保障自身既安全!』老爸神色凝重注視著我。 

此刻我才細看老爸愁容上的臉紋……老爸果真開始老了,小時候為我遮風擋雨我巨人老了…… 





驀地、我白明此刻身為家中的長男、該當上怎麼樣的角色…… 

『紫兒!幫我放滿浴缸水,仲有將所有桶都裝滿水!快!』我老媽在房喝著叫我妹。 

正當我大惑不解的時候,老媽又說: 
『如果真係暴動起黎、要作最壞打算,水同食糧唔少得;盡量儲起更多既資源,先可以有更多既本錢維生!』 

這就是大人的智慧啊……大概從沒經驗過制水、缺水年代的我是不理設想到的。

我打從心底裡佩服老媽應變的機動性,立即走去幫那不指不沾陽春水、還在呆愣的老妹一把。 





良久後,天開始光了,家裡也放滿了大桶小桶的水,香港亦再無"香港早晨",電視機上只有仍在重複那段新聞錄像。 

正當我探頭出窗外,馬上被老父喝止: 
『返黎呀傻仔!新聞話出面暴動呀!係真既話,手持槍火、刀劍亦大有可能,你探頭出去就即係找死!一粒流彈就『斃』左你喇!』老父十分激動。 

很有道理!嚇得我馬上縮了回來,但眼尾已發現、數十名滿身是血的人充斥車公廟馬鐵旁的大馬路,尤如橫行道路上、不怕行車似的。 

一架白牌雙層巴士從獅子山隧道公路駛入來,那司機該是目見眼前大批的暴徙不怕危險的湧上,馬上急忙扭轉呔盤而撞上巴士站旁的電線杆,後面尾隨的私家車也因收制不及而撞上了。 





隨著車禍而爆發的巨響,還緊隨火花星碎從車身各處激射而出,車頭冒出了火光及濃煙!

『哇?拍戲呀?洗唔洗咁誇……?』我張口結舌地看著這起彷如電腦電效的災禍場面。 

更不可思義的是後頭的一些暴民聽了巨響、馬上瘋了似的,湧至巴士、私家車以及拍打玻璃窗,傾刻將玻璃擊碎便群地湧進車廂內…… 

『哇頂……買兇尋仇呀?啲人唔識痛架?』我越來越不相信這是事實。 

『阿爸!快啲過黎,該群人既行徑好古怪!』我招手呼召我爸來窗旁同看。 

當那群暴民正準備進入村內部份,就出現了些問題,他們在村界的欄杆處不停試著前進,但沒有意圖跨過、兜過或在空隙處穿過去。 

只懂不停的死命向前推進、無視所有阻礙物。

而後頭的暴民越積越多最終最前頭的一群仆倒在地,不只人踩人、更是成了人梯,給後面的暴民乘身前進!而欄杆最後亦 





不勝受力倒了下來形成了那群暴民的入口,最可怕的是後來那些被踩的『人梯』竟然還可站起來'跟大隊'前進。 

這只是數十秒間的事,卻令人麻痺思考、不明袖裡…… 

暴民大隊已是進村,首當其衝的就是村內各大樓間、最接近馬路的樓宇--石玉樓。 

『哇!』我大吃一驚慘叫了出來,後退兩步並絆倒跌坐在地上,臉上只停在驚愣的表情。
我媽和老妹聽見慘聲,就走過來扶起、並問老爸窗外怎了。

『石玉樓走左個老伯出黎,岩岩入村既暴民痴哂線咁撲過去,個老伯剎間……被活生生分屍了。』見慣大場面的老爸冷道。 
沒錯,我太膽小了,就被這老爸輕描淡寫的場面給嚇倒在地上…… 

『搞乜撚野呀……』我還未能平伏剛才衝擊視覺的震撼。 

『呯!呯呯!』響聲令我回神、並站起過來。 





一名有點胖的男子手持一柄黑色物體指向身後的暴民群,腿上只得慌亂的逃跑…… 

那人是個警察,我認得他,充滿正氣的他即使身形有點走樣、仍是有著懾人氣勢的好差人,他經常出入的秦石村令村內治安素來良好。 

但慌亂的他轉身連開五發槍,可是、即便被擊中的暴民會有後傾的即時反應,但除了停頓一下外彷彿毫無損傷、毫不妨礙追捕那警察的意志。 

慌亂的逃逸是最為不明智,最後那警察因只顧轉身射擊而撞向大樓外牆,給暴民圍困、視線就人群擋住了。 

相信同時,街上最後一名活口,也消失了。 

其他在後頭的暴民看到不能分一杯羹,便轉向斷拍打石玉樓的電磁閘門及玻璃牆。 

有的則漫無目的地散開、走向其他樓宇,在他們的接近下、我終於能看清楚他們的模樣…… 





滿身是血、四支參差不齊,行徑有如行屍走肉,走路方式異於常人。 

以活人為攻擊目標,這只令我想起討論區一個題目: 
『暴什麼民,那群根本是喪屍!』 

對啊那群根本是喪屍,但我是活在文明與科學的社會成長的學生, 

這……根本是不能相信的事實啊!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