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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的任務很簡單,工廠大廈八樓的位置有一個單位。
 
以前曾經用來製毒,清了場以後,現在又再經營。
 
而這次的目標,就是要抓人。
 
抓人有兩個重大的原則,每一個參與的人都要記著。
 




一是抓人的同時必需要檢獲毒品,不能讓毒犯把毒品沖掉或是倒掉。
 
二是抓人的時候注意火力,不能殺掉毒犯。
 
如果毒犯死了,這次的行動就會像以前一樣,因為沒有證人,做不了進一步的行動。
 
黃警司說:「沒問題的就準備五分鐘後出發。」
 
 
黃警司問:「你決定留在這裡?」




 
他說:「我只是留守看看,不會亂動。」
 
黃警司說:「最好是這樣。」
 
黃警司走開了,然後老闆的女兒就從暗角的一方過來。
 
老闆的女兒說:「你在這裡自己小心。」
 
他說:「你也是。我不知道警察部為什麼找得上你,但你也要小心。」




 
老闆的女兒拿起手槍,上膛,是要讓他放心,然後跑出了指揮站。
 
 
行動組從地上越過馬路來到工廠大廈的地面,從樓梯而上。
 
狙擊手在天台從遠處看著八樓的動靜,不要輕舉妄動。
 
情報組的在四周的大廈或是街道留意著,有消息就通報。
 
有官職的都留在大廈這裡,指揮。
 
黃警司輕聲說:「而你呢,你帶著你的人,跟著樓梯上去就好。」
 
老闆的女兒聽著黃警司的話,臉上有一種不屑。




 
然而警察部留下的命令她都做了,因為難得今天他們是對拍檔。
 
 
就在這時,他從指揮部的窗門看到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正在大廈的後巷裡抬頭看著在高樓上的他,示意他先下來。
 
他不知道那個女人有什麼想說,但他也先去了。
 
那個女人問:「你們來做什麼?」
 
他說:「警察部有個行動,我只是來看看而已。」
 
那個女人問:「需要我幫手嗎?」




 
他聽著有點猶疑,然後問:「你可以嗎?」
 
 
黃警司問:「你剛才去哪裡了?」
 
他說:「沒有,只是在另一邊看看有沒有什麼特別。」
 
黃警司問:「沒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是什麼嗎?」
 
他說:「什麼都沒有,一切正常。」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留意到黃警司看著他的眼神。
 
他覺得對方似乎還是不太相信自己,恐怕黃警司剛巧也看到他和那個女人的會面。




 
他問:「怎麼?不信我嗎?」
 
只是後來黃警司去了忙自己的事,掉下了他,他才放鬆下來。
 
 
那個女人問:「沒問題嗎?」
 
他說:「沒問題。」
 
那個女人說:「我在這區附近走走,要是有什麼消息再通知你。」
 
他說:「等一等。」
 
那個女人問:「怎麼了?」




 
他說:「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出賣我?」
 
那個女人說:「你就相信我一次,原因以後我再向你慢慢解釋。」
 
他聽著掛斷了電話,走回了黃警司的身邊。
 
 
很快,警察部的人就來到了工廠大廈八樓的單位外。
 
單位的門是道鋼門,不易攻破。
 
門外的天花上有兩部攝錄機,讓裡面的人觀察外面的動靜。
 
現在行動組的人一字排開靠著牆,站到了門的兩側。
 
他們大多帶備了長槍,身上都是印有警察部字樣的防彈衣。
 
唯獨在他們之中有著一個女人,只是一身輕裝,背後藏著一支手槍。
 
她是這裡最年輕的人,但說到槍戰,也是最有經歷的。
 
或者因為她曾經是個黑社會,比誰看來都更像是這裡的指揮官。
 
 
老闆的女兒示意警察部的人向後退一點,因為攝錄機的角度。
 
警察部的人聽罷就後退了一點,只是槍口依然指向大門。
 
她低頭沉思了一下,一隻手在背後握緊了手槍,然後用另一隻手按響了門鈴。
 
叮咚兩聲,大家也屏住了呼吸。
 
不久,裡面打開了一道小門,有一個人。
 
那個人隔著外面的鋼門問:「你來找誰啊?」
 
老闆的女兒說:「找你。」
 
接著啪的一聲,子彈穿過鋼門之間的一道小狹逢,打在那個人的前額上,倒下。
 
 
裡面的人聽到了槍聲以後,趕緊上前。
 
看到站在門前的一個同黨倒下,不禁驚慌起上來。
 
只是老闆的女兒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繼續在往單位裡面開槍。
 
子彈打在對角的牆上,打在天花上,打在毒品上,每個人都在慌忙找地方躲起來。
 
因為那顆子彈,眼前突然拉起了一幕由毒品演成的霧,讓大家都看不到前方。
 
不過子彈沒眼,不計較有沒有目的地,所以她也沒有留手。
 
因為她知道在這樣的環境裡,盲飛的子彈更讓人害怕。
 
 
黃警司說:「聽著,要留活口。重覆,一定要留活口。」
 
老闆的女兒在耳機裡聽著,說了一句無聊。
 
然而她還未收下手槍之際,她就被警察部的人拉到去後面,因為要準備撞門。
 
老闆的女兒見警察部的人接了手,就趁機吩咐自己的手下。
 
老闆的女兒說:「看看其他單位有沒有方法進去,不能讓他們逃掉。」
 
接著幾個穿著黑衣的人就向四方八面散去,只留下她。
 
啪啪兩聲,她用手槍打破了外面的兩部攝錄機,退到一旁看戲。
 
 
同一時間在單位內,那些人並不知道來者何人。
 
但既然製毒的單位受襲了,總要做些事應對。
 
他們在單位的角落裡找出幾支散彈槍,接著找來了子彈上膛,準備應戰。
 
另一邊廂有一群人正在收拾檯上的毒品,找來一個背包,準備之後全部帶走。
 
他們知道這個單位裡好歹也有幾百萬的生意。
 
要是丟失了,即使有命走得出這座大廈,也難逃社團裡的家法。
 
只是警察部撞門的聲音在外面越演越烈,像是為他們敲起喪鐘。
 
 
黃警司問:「狙擊手看不看到?」
 
狙擊手說:「看不到,窗子前沒有人。」
 
黃警司說:「可惡。」
 
狙擊手問:「但黃Sir,我們今天還有其他幫手嗎?」
 
黃警司說:「沒有,為什麼這樣問?」
 
狙擊手問:「那大街上正在趕來的那幾輛車,是什麼人?」
 
聽罷黃警司走到最近的窗前,看著從遠趕來的幾輛黑色房車,覺得有點似層相識。
 
 
這時候行動組仍然在撞門,鐵門始終堅固。
 
老闆女兒的手下在鄰近的單位裡找新路,未知結果。
 
狙擊手就在天台上留意著單位窗前的狀況,留意大街上突如其來的新動態。
 
然而因為街上的情況有變,情報組有了新任務。
 
找個地方掩護,拿出手槍上膛,準備擊倒從車裡走出的任何人。
 
這是他們接到的最新指令。
 
黃警司說:「各位,場上多了一批新玩家。」
 
 
他問:「又會有一場槍戰嗎?」
 
心裡的自己說:「你看看,這都是你闖出來的禍。」
 
他說:「未到最後,怎知道是禍是福?」
 
心裡的自己說:「你看看外面的人,因為你一句說話,都拼了性命。」
 
他說:「但我是在做正確的事。」
 
心裡的自己說:「你永遠都是這樣自私。」
 
 
單位外的鋼門過了很久,始終沒有半點動搖。
 
然後有一個人提議:「我們來炸鎖。」
 
他們從背後拿出一小個炸藥,放置在門外的鎖前,全員退後幾步,倒數三聲。
 
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大鎖被炸掉,鋼門從兩邊被推開。
 
由裡面的光線射到單位外走廊的一瞬間,槍聲就是始起彼落,沒有間斷。
 
老闆的女兒在走廊上看著,知道機不可失,就趕快上前。
 
老闆的女兒說:「全部跟著我來,我用子彈為你們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