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之後害死全家人: 2.重生
在產房內,一個嬰兒呱呱落地,正是在下。
「BB冇喊到。」接生既姑娘講。
我心諗又唔係第一次出世,使物喊呀!一啲都唔型!之後醫生就打左我pat pat 幾下,但我
死都唔喊,佢又打左我pat pat 幾下,佢打我pat pat 我已經好唔高興,於是正當佢諗住又再打我既時候,我即刻勉強咁喊左兩聲。
「呀~呀~」醫護人員聽到我喊出聲都鬆一口氣,姑娘用毛巾包住左我,將我抱左去媽咪到
,同佢講︰「林太,恭喜你!係個健康既BB女!」我聽到之後又喊左出黎,但喊得更大
聲。BB女?我明明係個男仔黎,點解會咁!
姑娘聽到之後仲滿意咁同我呀媽講︰「好有中氣咁!」佢地又點會聽到我哭聲中透露出
既驚慌同絕望呀!可能BB仔岩岩出世冇咩能量,我喊下喊下好快就瞓著咗!
係睡夢中,我夢見小鏡,我質問佢︰「點解我投胎會變成女仔架?我明明係一個男仔
!」
小鏡聽到之後笑笑再講︰「我講過投胎係隨機架啦!每個人都係咁!我冇虧待你,亦都冇優待你!」
我聽左之後呆咗,諗緊之後應該點做。而家我終於啲明白點解啲人話同性戀係「錯置的靈
魂」,原來係真既。而小鏡就好似聽到我心入面既想法,帶點不屑咁笑住回應我︰「錯置的靈魂?你覺得呢個投胎機制造成既錯配?投胎機制係冇呢啲低級錯誤架!其實靈魂根本就冇性別之分,性別只係人係社教化之後所產生既野。如果你冇左前世既記憶,你最終都會被社教化成為一個女仔!你接受唔到只不過係因為你受你前世記憶所影響!……咁你而家有冇改變主意,想忘記前世既記憶?好好咁係今世被社教化成為女仔!」
聽完佢咁講之後,我真係有啲猶豫,諗緊好唔好忘記前世既記憶。如果唔係,今世我無法
被社教化成女人,咁我咪會變成其他人眼中既怪人,俾人歧視!然後我又係到諗,而家社
會既女性地位雖說比以前好咗好多,但結緍之後湊仔,做家務既重任依然落左係佢地身上
,如果我真係任由自己忘記前世既記憶,被社教化成為一個傳統女性,咁我呢世咪又係要
為咗其他人而活。我知道我一定唔可以咁做,我唔可以錯過呢個以前世既記憶為經驗,自己掌控自己人生既機會。於是我同小鏡講︰「我明白啦!但我都係想保留前世既記憶。」
小鏡聽到我既答覆亦都只係淺笑,講︰「唔緊要!有需要隨時搵我。」
隨即我就係睡夢中醒返,我張開眼就見到有個男人係上面望住我。我左望望右望望,發覺自己瞓咗係張BB床上面,媽媽就瞓咗係旁邊張大床到。
「我係你爸爸呀!爸爸,爸爸,叫爸爸啦!」面前呢個男人對住我講。原來佢就係我呀爸
。媽媽係一旁笑住講︰「傻既!BB仲咁細個邊識講野!」個男聽完之後笑笑咁望住我。雖然眼呢個係我呀爸既男人傻下傻下咁,但見到有人因為我既誔生而咁開心,我真係有小小感動,我亦對住佢笑咗出嚟。而家眼見我父母感情都算幾好,咁我應該唔會好似前世咁係一個畸形家庭中成長掛!我應該可以相信佢地既,唔知我今世可唔可以由一個畸形人變返一個正常人呢!雖然嬰兒呢個身體機能限制咗我好多既行動,但我仲可以一如以往咁思考。
「老婆!老婆!你睇,佢呆下呆下個樣好可愛呀!勁似好認真咁思考人生囉!」
我聽到之後好想對佢做一個返白眼既表情,因為我真係係到思考緊人生,但唔知係咪BB
啲肌肉仲未發展得好好,我做唔到呢個表情。不過俾人話可愛既感覺又幾奇妙,我咁大個
都係第一次俾人話我可愛,我通常都俾人話我靚仔。
跟住呢幾個月我都係食飽就瞓,瞓飽就食,過得非常舒心。亦都有好多父母既親戚同朋友黎咗睇我,但好心睇還睇,又摸又錫又搣想點先?我父母同你熟咋,我同你地唔係好熟架咋!仲有啲人把口臭到呢,仲要係咁鍚我,噴曬啲口氣俾我,謀殺咩!我即刻喊俾佢睇,要我父母抱返我走。然後係呢段日子入面,我好快咁攪清楚佢地既家庭關係同埋家境。佢地兩個都係獨生子女,我地三個就住係呢個差唔多400尺既居屋入面,層樓仲供緊,媽媽係家庭主婦,爸爸係物理治療師。佢地睇落都算係一個中產家庭,咁我個心都定啲!正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我真係唔想又好似前世咁過住一啲家無寧日既日子。仲有最重要既係佢地幫我改咗名,叫做「詩賢」,林詩賢。從今以後我就叫做林詩賢,唔再係蔡家偉,我要過新既人生啦!
平靜既日子就咁過咗兩年,兩歳既我已經可以開始講啲簡單既詞語。而媽媽竟然迎黎咗第二胎,照左超聲波之後知道係男仔嚟既,咁啫係之後我會多個細佬。媽媽係照顧我既同時,亦忙於為細佬既黎臨做準備。終於到咗預產期,我見佢地執好曬嘢,將我送左去我嫲嫲到暫住。到佢地幾日後接返我返去既時候,細佬已經出左世,並且抱埋返屋。當我爸爸一送到我返屋企,我就即刻衝入房諗住望下細佬係生成點?我跑到BB床旁邊,但係唔夠高去望。爸爸見狀將我抱起,同我講︰「呢個就係你細佬啦!」
我專心咁望住眼前呢個BB,又覺得佢幾得意喎!望下望下,又令我諗返起我前世既個個妹,我走既時候佢岩岩18歳,而家佢已經21歳,唔知佢而家過成點呢?我而家住石硤尾,佢住係沙田,可以遇見既機會微乎其微!過多幾年,我就算遇到佢都未必認得到佢,而佢遇到我就一定認唔到我!
父母見我望得入神,爸爸講︰「老婆!你睇佢望得幾入神,佢第日一定會好錫細佬啫,佢地感情一定會好好。」媽媽就笑住咁回道︰「一定會!兩個都係我既心肝寶貝,一定會相親相愛既!」但我就心諗︰maybe la,要大啲先知啦!
就係個晚,久違既小鏡黎左探我。就係我一個人瞓係床上既時候,我見到佢企咗係我床既對面,我慢慢坐左起身,呢個動作對於3歳既我黎講已經冇咩問題。即使房間入面關左燈,透過窗外既光,我都可以隱約見到小鏡著住一身專業既運動服。佢望咗望我疑惑既眼神,再望一望自己,衣服瞬間變返我細妹平時著開既衫。
然後再笑笑咁講︰「唔好意思!岩岩處理咗一個掛住運動選手既仔既爸爸,未轉返好!我知道你岩岩多咗個細佬,所以突登過黎恭喜你!而且我都有一段日子冇黎探你。但你放心,雖然我冇黎睇你,但我係有密切留意你既情況既!……直到你同我講你要刪除前世既記憶為止!」講完最後一句,佢露出狡猾既笑容。睇黎佢真係好想我刪除前世既記憶,不過我都明既,咁樣就唔會再有人知佢出錯既事,免卻好多麻煩,都未計佢要定時睇住我有冇行差踏錯。
我禮貌性咁同佢講︰「有心啦!但暫時唔需要!……(亦講笑咁講)就連我打飛機,你都會定時睇住?」然後佢就好似我呀妹咁,一啲都唔怕羞咁碌大雙眼望住我下面,講︰「放心啦!我會架啦!(然後又一面不在意咁話)不過你都冇。」
我並冇因為佢咁講笑而嬲,反而因為今日我岩岩諗起呀妹佢就黎咗睇我,我既心情放鬆咗好多!於是我試探性咁問佢︰「係呢!你…知唔知我呀妹而家過成點呀?過得好唔好呀?」
「你想知?」
我點點頭。
「好既定義係咩先?餓唔死又係好,病唔死又係好!」
「佢過得開心就係好!」我答。
小鏡聽完不屑咁笑左出聲︰「哈!俾你知到佢過好又點?唔好,又點?」
面對小鏡既問題,我無言而對。的確,俾我知道又有咩用。
佢繼續講︰「你話你過保留前世既記憶係為過今世更好既人生,而唔係俾前世既記憶牽絆住你。今世同你無相干既人就唔好再諗啦!佢過得好唔好都唔關你事!......最後都係個句,唔好向任何人透露你有前世記憶呢件事。」說罷,小鏡就消失咗係夜幕之中。
#有興趣可讚黑柴Facebook
https://www.facebook.com/%E9%BB%91%E6%9F%B4-879053098899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