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sky Game: 第二章：皆有其用(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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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珠與諾亞坐在速食店的椅子上，面前放著招牌炸薯條、兩個漢堡包及兩杯可樂。
最後，諾亞和華珠放過了馬修文。
事情算是暫告一段落。
大概有一段日子，黑色三連星都不會去打擾周諾亞。
華珠拿著薯條沾上茄醬，瞇著眼說：「虧你還說自己是逃跑的專家，不會比我早死，結果差一點就被抓住了。發誓什麼的，其實都是信口開河吧！」
「還不是你害的？」諾亞也不客氣地吐回去。
「怎麼關我事？」
「因為要等你嘛……要不是為了等你，我早就跑回家了。」
「哦，對不起。」
「算吧，不過也幸好你及時趕來。」
其實要不是華珠出現，諾亞再過一百年也不能打敗黑星三連星，更不會知道欺負自己的罪魁禍首是蘇飛霞。
「這樣吧，你這一餐我請客。」華珠掏出錢包說：「我付你錢吧。」
「不用。」諾亞搖頭。「這些錢我還付得來。」
「不是你有沒有錢的問題啊－－」華珠說：「這是心意！」
「心意？」
「對啊。所以你就收了它吧。」
「但我沒有做過什麼……正所謂，該怎麼說……無功不受祿……」
「沒關係的。都說了這是心意－－」華珠堅決將錢塞到諾亞的手裡，說：「心意就是心意，不是交易，不是因為你做了什麼，也不是因為我做了什麼。難道你沒有試過送禮物給別人？」
諾亞想了想，發覺真的沒有。
就算是妹妹生日，送禮物也是家人一起購買一起付款的。
學校裡，哥兒們會買食物然後大家分來吃，但沒有什麼情況是單獨送禮給某一個人。
華珠見到諾亞沒有反應，徑自將錢擠到他手裡說：「總之你收下就是。」
「我……」
「是男人就別婆媽！我啊，覺得做人就是不必怕向人求助，也不應吝嗇幫助別人。」
諾亞突然想起蘇飛霞叫自己不要逞強。
－－也許她是對的。
於是他把鈔票放進錢包。
這是第一次收到來自朋友的禮物。
但他心裡也對自己說，將來一定要為趙華珠做些重要的事。
華珠見他收了錢後，滿意地笑了。
「對了，你還未說。你的異能到底是什麼？」趙華珠忽然問。
「沒有。」
－－這是一個足以令諾亞由高興變成沮喪的話題。
「沒有？不可能。」華珠說：「不是每一個玩家都會有一個手鐲的嗎？手鐲裡都會藏有一個異能。」
「是這樣的。」諾亞說：「但我的異能根本是個廢物，有和沒有都沒差別。」
「那麼，那個異能是……」
「還是別提那個吧。」
「不行，我必須要知道。」
諾亞嘴唇微張，但是下一秒卻又閉上了。
因為他怕當她知道自己那沒用的異能後，會和之前其他人一樣疏遠自己。
華珠瞪大眼睛，俯身向前望著他，期待著什麼。
「算了吧。」諾亞嘆口氣說：「那個異能不會有什麼用的。我們還是研究其他東西吧。例如說應該買什麼武器……」
「錯了。」華珠執拗地說：「我認為什麼樣的異能都有它的用途。」
「不，才不是這樣。」諾亞啃一口漢堡包，然後說：「世界是不公平的。」
「在自然界裡，有地鼠、蛇、貓、狗、狼，也有獅子、老虎。貓雖然可以吃地鼠，但也僅止於此。貓不能吃狗。可是，獅子、老虎不但可以吃狗和狼，也可以吃貓吃蛇吃地鼠。地鼠最慘，只有被吃的份兒。牠的生活就只有不斷流竄，逃避其他動物的獵殺，斷沒有可能反過來打敗獅子、老虎。你看，這哪裡有公平？」
「但我們不是地鼠。我們是人。」
「都一樣的。」諾亞說：「這是世界的法則。生於這個世界就得被迫遵守，沒有人逃得過。」
「都說不是這樣。」華珠有點生氣。「人類跟貓狗是不同的。所有的異能都有用！」
「好哇，那我說出一種異能，你來告訴我有什麼用？」
「可以喔。來個比賽吧。」華珠說：「如果我能說出那些異能的用途就算我贏。贏了的話，你就得告訴我你的異能是什麼。」
「唔……好吧。」諾亞想起之前在網上看過一張《20種沒有用途的超能力》的漫畫，隨口便舉出其中一個例子：「召喚檯燈的異能，每日只能使用一次。」
「但那一次可以召喚一千盞？」
「不。每次只能召喚一盞。」
「款式呢？可不可以召喚出最名貴的高級水晶檯燈？」
「很遺憾，也不可以。」諾亞說：「只能召出最普通的貨色。那你告訴我，這種異能有什麼用？」
「有用的。」華珠說：「將檯燈當成武器使用，檯燈的電線連插頭可當成鎖鐮，檯燈部件則是手槌。再者，燈泡可以拆下來裝到其他東西上面。」
「唔……再來一個。難一點的。」諾亞有點不服氣說：「吸引子彈的能力。」
「簡單。」華珠立刻說：「可以做擋箭牌。」
「擋箭牌？」
「對啊，讓他穿上厚重的避彈衣和鋼盔，走在前頭……不，就算不用走也可以，反正子彈都會被吸引過去。他只要站著不動，不停地吃子彈，同伴就可以安心地攻擊。」
諾亞皺眉說：「我可沒有說過會有同伴……」
「但你也沒有說過不可以有同伴呢。」華珠喝一口可樂，說：「有用還是沒用，從來就不是自己來定義的。對於自身來說沒有價值的東西，對其他人可能是非常重要的寶物－－我是這樣想的。」
「嗯。」諾亞很想反駁，但想不到怎樣反駁。「這個應該沒有用吧－－把百事變成可樂的能力！」
「這個……竟然……真的好難呢，我要想一想……」
「呵，都說了。」諾亞嘴角微翹，說：「世上真的有完全沒用的異能的。」
「不！我想到了。」這次輪到華珠笑得露出牙齒，說：「你可以去勒索百事和可樂公司。」
「什麼？」
「不是嗎？你可以去跟百事公司說，不給我一大筆錢的話我就把超級市場內所有的百事都變成可樂，讓你的產品永遠絕跡市場。然後你又可以跟可樂公司說，不給我一大筆錢的話，我就把超市的百事都變成你家公司的產品，要你產量暴增，價格永遠上不去……當然，你亦可以跟那些狂熱的可樂愛好者作交易，讓他們以較低價錢買入百事然後你將它們全部變成可樂。」
「噢。」
「看，怎麼樣？還有什麼沒用的異能嗎？」
「這個……」
「你應該可以告訴我，你的異能是什麼吧。」華珠說。
「唉……好吧，我的異能是……」
諾亞以弱不可聞的聲線說出自己的異能。
「什麼？」華珠興奮得漲紅了臉，顧不得儀態大叫：「你再說一次！」
「這麼白痴的事……」
「不，你得說清楚，快，再說一次！」
諾亞低著頭，以更細小的聲音說出自己的異能：「……是將水變成汽水的能力。」
「太好了！」華珠高聲歡呼：「原來是你！怎麼不早說？這次我們贏定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贏定了誰？」
只見華珠興奮得站起來，手舞足蹈說：「只要配上我的手鐲異能，不單是那個石人，就算是對著十二騎士也能贏……」
諾亞尚未知該如何反應，華珠已經情不自禁地抓著他的臉頰，深深地吻他！
別人不知道的話，還會以為兩人是情侶關係。
良久，嘴唇才分開。
華珠凝望著諾亞，說：「能遇上你，實在太好了。」
諾亞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但他也有同樣的想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