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海正站在一道破舊的鐵閘外,他在猶豫著。

如果真的下手了,就不能再回頭。

但,假如這次放過他,自己往後的日子一定會被他牢牢扣死。

正當周一海還在跟道德與倫理交戰時,鐵閘突然慢慢拉開,發出呱啦呱啦刺耳的生鏽聲。

「周總裁?」王偉還未清楚發生什麼事。「你怎會在這?是來找我的嗎?」



「啊...」周一海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怔了一怔,隨後又極快速地保持鎮定說。「對,我來是公司上有些事情想找你商量商量。」

「喔,這樣啊...」王偉實在猜不到他區區一個小人物,要勞煩周一海專程前來寒舍探訪。

難道是要加薪水嗎?

呵呵呵嘻,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埋頭苦幹了三年多,終於也輪到我加人工了!
 

「我可以進來嗎?」周一海。



「可以,請請請。」王偉笑得見牙不見眼,喜悅的煙火在他心頭泛起各種璀璨的色彩,他早已將在總裁辦公室裡裝針筒錄像機一事忘記得一乾二淨。

周一海微笑著點點頭,他緊張得額頭不斷冒出汗水,插在褲袋握著一物的手微微顫抖。

已經不能回頭了... ...
 

而陳六仍然沉醉於昨晚跟豆豆美好的交合上,豆豆那精緻的身材,柔嫩的乳房,都讓他不斷再三回味著。



「喔~美人,大力點幹,插深點。」他一邊用手機觀看A片,左手一邊套在陰莖上進行活塞動作。絲毫沒有發現門口已經站滿了警察。

叩叩叩...

「誰啊?」陳六不耐煩地大叫,他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在打手槍時被人騷擾。

叩叩叩...叩叩叩....

這次敲門聲明顯比之前急促,可想而知門口的人是多麼沒耐性。

「來了來了!」陳六大喊道,褲子都沒穿就走去開門。「幹!連打個手槍也要被暫停。」

結果門才打開一半,陳六就頓覺天轉地旋,整個人就像被外力強行拉倒在地一樣。

當他再次反應過來時,雙手已經被人從後捉著。



一名便裝打扮的女人優哉悠哉地來到陳六面前,蹲下。「我是警察,現在懐疑你跟一宗強姦案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處接受調... ...」

「強姦?我強你妹妹啊!」陳六亂吼大叫,不斷掙扎身體想擺脫身後的兩人,但始終力氣不夠大,只見得他那條半硬狀態的陰莖自顧自地在空中搖晃著。「來阿來阿,叫你妹妹來阿,讓哥哥好好疼她一番。」

女警察望著陳六那條在空中亂晃著的陰莖搖搖頭,轉頭向門外喊道。

「叫她進來。」

大門完全推開,印入陳六眼幕的人正是豆豆。

「幹!原來是你,我昨天跟你是你情我願的,你快點跟他們講我不是我強姦你。是公司裡面的那個山羊鬚他們,你們捉錯人啦,哈哈哈。」

「是他嗎?」女警察問。



「對!就是他!昨晚就是他強姦我,嗚嗚...」豆豆忍不住低聲抽泣著。

「帶走!」女警察向陳六身後的那兩個警察發號命令。

「等等,我幹你娘,明明你心甘情願給我上的,怎現在又說我強姦你?」陳六被拉出門外時,故意用陰莖碰了一下豆豆的大腿。「給我一分鐘,信不信我插到你淫水曬滿地。」

「話別那麼多。」女警察一腳踢向陳六的陰莖。「進去裡面記得把屁股擦乾淨。」

陳六頭昏眼花,頓覺一陣劇烈的痛楚源源不絕地從下體傳來,眼前一黑,就暈倒了。
 

這時陳美芬已經回到住所,擱在她面前的是一個紅色中型的行李箱,裡面裝滿了平時所需要的衣物。

她沒有任何動作,只是若有所思地望著行李箱發呆,很久很久。



直到... ...

「媽,你要去哪?」就讀高中的女兒——詩琪碰巧放學回家,見到她獨自一人在房間裡發呆,好奇地問。「要去旅行嗎?」

如夢初醒的陳美芬突然眼角泛淚,驚覺自己原來已經站了快二個小時了。

「是啊,我這幾年來的年假囤積已久,都沒有好好放過假輕鬆一下。反正現在公司的業務正常,人手也足夠了,所以我想趁這個機會出外走走。」

「好羨慕你喔,我什麼時候才能也像你一樣,喜歡去哪就去哪啊。」詩琪看似抱怨地一句,但隨即又將笑容掛在面上。

「我不在的時候,記得要好好照顧自己。」陳美芬伸手招她過來,撫摸著她的頭髮,續話說。「新學校過得還習慣嗎?還有沒有被人欺負?」

詩琪先是愕了一下,再幽幽地說。

「嗯,已經解決了。」



「那真是太好了。」

陳美芬笑得璨瓓,溫柔地抱著詩琪,想趁著最後的機會好好感受她的溫熱。

她已經沒有勇氣再回到公司了,尤其是當所有人都知道她跟王偉發生過關係後,更加想逃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重新開始。

真的是最後了,下次也不知是何時才能與女兒相見。

當晚的凌晨,天空飄著細雨,是別離的淚水,也像是晨曦的初露。

陳美芬拖著紅色行李箱,孤身一人走在柏油路上。

雨還下著不停,她並不知道手中緊握的機票會將她帶去地球的哪一個地方,是新的開始,還是惡夢的降臨?

一切都已經不重要了。

「希望,明天會過得更好吧。」
 
在雨中匍匐前行的女人,如此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