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羅詠詩,人稱詩詩,二十九歲仍然單身。是一家物流公司的文員,看似是平凡人一個,但一切從此改變。

二零一零年三月二十日,我如常上班,相信這一天所有在寫字樓上班的人也是最喜愛的,這也意味著連續一天半的假期即將來臨。這一天無所事事,當然就是我們「放肆」的時候了。上網的上網,閒聊的閒聊,要抽煙的也躲在廁所內,完全無視這半天工作時間。
「慧文,下個月申請了十多天大假?打算到那裡去?」我望著對面位子上的慧文說。
「你怎會知道的?我已經很低調啊!」她給我的表情是驚奇。
「公司何來有秘密的?」我笑說,在附近的數名同事也附和著笑聲。
「既然你們早已知道,那麼我說吧!下個月我打算到歐洲旅行...」
未待她說罷,在她旁邊的慧蘭便搶著說:「為何總是去旅行?你真是富有!」
「我一年才去一次,沒甚麼大不了。」慧文輕描淡寫說著,不禁令人羨慕加上妒忌。
「要是你像她的先生一樣這麼有本事,相信你也可以。」心茹笑說。




「唉!如果我有一個像慧文的丈夫,相信你們也不會再看見我待在這裡...」
「算了吧!詩詩,你仍未有男朋友,別奢望會結婚吧!」慧蘭搶著說。
「不要說這些吧!慧文,這次打算到那個國家?會否到法國或意大利買名牌呢?」
「這次不了,畢竟上年已買了不少,這次會飛往俄羅斯和北歐。」慧文說。
當知道她不是到歐洲買名牌時,我的臉上隨即掛上失落,我還想著她會幫我買一個路易威登的錢包或是愛瑪仕的手袋回來。

不經不覺間已到了下班時間,公司的人大部份已離開,只剩下包括我在內的四位女同事,慧文問:「下班後有甚麼節目?」
「我與男友看電影,那你呢?」心茹說。
「我還想著一會兒去唱K,反正現在有四個人。」慧文說。
「跟唱K相比,我還是喜歡打麻將。」




心茹說罷,她立刻伸出舌頭。
「算了吧,心茹。你還是陪伴你的男友吧!一會兒我也約了男友的家人吃飯。」慧蘭笑說。
「看你的心情這麼好?何時派帖?」慧文問。
「那有這麼快?今天才見家長...」看她面色紅潤,相信她已不用再說下去了。
「那麼不阻你了,那你呢?」慧文很明顯是問我,我望著她沒有說話,大概她早已想到我的答案了。她續說:「我早已想到了!算了吧,各位再見!」
「再見!」

這就是我的辦公室,從以上對話便可以知道,這樣的工作環境,我是沒有可能結識異性的。事實上,公司不是沒有男同事,但他們不是已婚就是我看不上眼。那些男同事不是過份幼稚就是不解溫柔,我自問真的接受不了。而我亦清楚明白本身的圈子少,加上我不熱衷於社交活動,才令我更難結識異性。基本上非必要的社交活動,也很難有我的蹤影出現,熱鬧於我而言是絕緣體。

天啊!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兩日後的星期一,又是不願意上班的一天,當我步進升降機,正想打嗑睡時,在升降機門外的一把男聲令我精神為之一振,雖然我沒有留意他說甚麼,但從他急促的步伐我已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我立刻按著開門按鈕,當他進入升降機後還很禮貌地對我說聲謝謝。眼前這個男子我還是第一次見,難道是新同事?由於他與我所到的樓層一樣,而同一樓層只有兩家公司,難怪我有這個想法。
「如果是新同事,那一定是天賜給我的禮物啊!」我心想。

當升降機每上一層時,我的心跳便不自然地加速,我倆沒有說話,直到打開升降機門,我的心情由興奮馬上變為失落,他向另一個方向去,而我只是帶著沉重的腳步返回公司。

當我返回公司後,趁上司仍未返到公司,我坐在位子上小睡一會。
「財哥回來了,別要睡吧!」
這句說話把我嚇呆了,我張開雙眼。原來是智滔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過來,這名四眼小子竟敢打擾我,我立即回應一句:「多管閒事!快滾回你的座位上『膠燈』論壇吧!」
說罷,他立即返回自己的座位,繼續做「毒男」應做的事。經過剛才的那一嚇後,周公已離我而去了。我望著對面的位子,原來慧文早已回來了,而站在她身後的是另一位男同事保霖與她的緋聞女友嘉蓓,他們不約而同也望著電腦螢光幕,好奇心驅使下我立刻步向慧文的電腦面前,原來他們正在網上收看「香蕉動新聞」,內容是冰島火山爆發。
「慧文,聽說你下個月會到北歐旅行,會否到冰島走一趟呢?」嘉蓓問。
「我才沒有這麼無聊!我的行程不包括冰島。」慧文撓起雙手對我們說。
「那麼真是可惜了,還想著你會在埃亞菲亞德拉火山山腳下拍下一張親密照。」保霖笑說。
「這提議也很像不錯,我會與先生商量一下。」
「你們在幹什麼?」一把粗糙的男聲從我們背後而至,原來是財哥。我們也先後說了一句「財哥早晨」後便各自返回自己座位。財哥是我們的上司,是一名中年男士,他的兒女也成家立室,而且擁有至少兩個住宅物業,只是收租也足以讓他提早退休,只是不明白為何他仍然熱衷於工作?大概心態上已變化不少,從前他是一個很嚴肅的中年男子到現在是毫無架子的上司,這些是我任職九年來所感受到的。九年?沒錯,我二十歲已在此公司工作,轉眼間已與他共事九年了,要不是他已婚,他也是一個不錯的對象。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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