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禮貌的說了一聲。

「很久不見,近期怎樣了,你家人怎麼主動要求提早約見了。」周醫生抬頭向我問題。

我猶豫了一下,看到周醫生望向我手腕的包紮處,便直接的說道「我割脈了,被家人發現。」

「為什麼了?當時在想什麼了?」周醫生不解的疑問道。

我低聲的說了一句「我很難受,不想再是這樣了,很辛苦。」





「很興幸你沒事,但難受只是暫時,我相信你已經在努力,對不對?」周醫生用話語鼓勵我般的反問道。

「嗯。」我應了一聲。

「這樣吧,我們轉另一隻藥吧,然後三天後再見吧,看看藥物的效果。」周醫生看到我沒交談的興致,便提出了治療方案及約定下次覆診時間,結束這次會面。

「嗯。」

「那三天後見吧。」





「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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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仔包,隻手怎麼了?」子鵬笑罵了一聲,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不小心弄傷了。」我不想說出事實給太多人知。

「𠝹手了?𠝹深了?別當我傻,看得出的。」子鵬一臉肯定的說道。





我愕然了一下,承認了「嗯,割脈了,還好,死不去。」

「那你去抄數吧,別再搬搬抬抬了。」子鵬安排了一個左手不用使力的工作崗位給我,防止我傷口裂開。

「那好吧,對了,九月七那天我請假,有事情要去處理。」我彷彿想起了什麼,拍頭一下,跟子鵬拿一天的假期。

「行,什麼事?要幫忙嗎?」子鵬不加思索就一口答應了,並關心的問道。

「不用,我去相親。」我回絕了,並解釋一下。

「死仔包,思春了?」子鵬笑罵着。

我厚着臉皮的開玩笑說道「別人看我太帥,強硬的要把女兒介紹給我不行嗎?」

「行行行,這裡你最帥了。」子鵬也被我的回應逗樂了。





「我先工作,回頭再聊。」我慫慫肩說道,便不再理會子鵬。

珍珍走了過來,說道「怎了你,不是叫你別亂想東西,不亂想不就沒事嗎?」

我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別煩我。」

珍珍聞言表現得十分錯愕,她沒想到我會這麼不耐煩,但她強忍着我的脾氣說道「別這樣吧,放工去深圳玩好嗎?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按摩嗎?我有按摩店優惠卷。」

我深呼吸了一下,把那些脾氣壓下去,說道「那好吧,去玩一下當放鬆吧。」

「那放工在公司門口等吧。」珍珍說着便走回自己的崗位工作。

我則繼續低下頭工作,手上不停的郁動,腦子中卻想着「阿蛋,你怎了,脾氣怎會這麼惡劣。」





隨着這個念頭崗現,愈想卻感到愈難受,感覺到自己彷彿變成了另一個人,已經不再是自己。

「啊!!!!」

我在腦海中不斷的吶喊,希望有人能夠幫助我,希望能夠有方法幫到我,我耿耿想做回自己,做回那個陽光、正面、充滿幹勁的自己。

我已經受夠了抑鬱情緒的困擾,受夠了腦子不受控制地亂思亂想。

「為什麼這麼困難!!」

負面情緒再次侵蝕我的大腦,讓我視線中的世界變得灰暗。

「殺了我好嗎?」

「好想死。」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跑向後樓梯,衝向天台。

「呯!」

我大力撞開防煙門,進入了天台。

「啊!!!!!」跌跪在地上,大聲的吶喊着,彷彿希望世界聽到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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