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了?阿年他們說你不舒服,要不要看公司醫生。」上司走上來天台詢問我。

「我沒事,就是剛才心臟跳得有點痛。」我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

「覺得不對勁記得跟我說,早退看醫生。你在這坐耐點休息下吧。」上司叮囑我。

「得了,子鵬,你女朋友沒說過你很煩嗎?」我取笑了子鵬一句。

子鵬走向樓梯,口中話語裝作憤怒「信不信我揍你,死仔包。」





「嘻嘻⋯。」我得意的笑了聲。

當子鵬的身影在天台消失,我臉上的笑容隨之消失。

一陣莫名的焦躁在我心中泛起。

看着蔚藍的天空,我感覺我是被世界遺棄的人。

「為什麼?為什麼抑鬱的是我?我做錯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內心不斷的咆哮着。





「媽媽給予我健康的身體,為什麼會變得十病九痛,身心交病!?我不求名,不求利!我只是想過得簡單,過得快樂,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隨着內心的咆哮,淚水再次在眼眶打轉。

我如同被抽乾力氣,頹然的攤坐在椅子上。

我掏出香菸,用抖顫的手點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中的尼古丁被吸進肺部,經血管運輸到腦袋中,讓我感到一絲的放鬆,一絲的安慰。

地上的煙頭,隨着時間,慢慢增加。





我亦平復了心情,再次回到工作崗位忙碌地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 o_o我係分隔線阿哥——————

2015.07.11 星期六 晚上

「喂,阿倫,你們在那?」我在輕鐵站撥打電話詢問。

「你呢?你現在在哪裡?」阿倫反問我。

「我在頌富輕鐵站。」我回答。

「那你現在搭去西鐵站吧,我們在那集合,然後搭B1到落馬洲經福田過關。」在電話中聽到阿倫與人商量片刻,然後回覆我。

我步入輕鐵車廂,站在車窗旁,看着車外的景致。





看着情侶牽着手在散步,看着一家大小前往商場吃飯或是購物,看着放工帶着一身疲累的人從巴士下車回家。

他們臉上泛起幸福,滿足,期待⋯等等的神情,讓我感到妒忌。我眼睛的焦距轉移至車窗自己的倒影上,只見倒影中的我,一副撲克臉。

我不明白,為什麼家庭和睦的我,工作順利的我,卻感受不到該有的幸福,該有的滿足?

是我貪心了嗎?但我只是想得到快樂。

「下一站,天水圍。」車廂中的廣播響起,打斷了我的感慨。

到了西鐵站,發現阿倫還沒到,我先到提款機取了二千人民幣。

「喂!等了很久?」





「不是,剛到而已,其他人呢?」我疑惑地詢問?

「他們在關口等,我們快點吧,福田口岸十點關的。」說着便啪卡入站,準備乘搭西鐵到元朗搭B1巴士。

阿倫奇怪的問「你近況怎了?看起來悶悶不樂,有事說出來,別擺在心。」

「是嗎?可能工作比較累,休息不太好吧。對了,今天的行情怎樣了。」我有點兒避而不談。

「今天首先去落club喝酒,然後唱K,再去按摩。大致上是這個安排,到時看情況再更改吧。」阿倫想也不用想的答。

好吧,其實是我說了廢話,因為基本上次次都是這樣安排。

到了福田口岸,與朋友集合。

阿Ray裝作氣呼呼的說「你們這麼久的,我們足足等了五分鐘!」





原諒我忘記了阿Ray的中文名,但我真係不好意思問。

「特別是阿蛋,你次次去玩也不叫我。」阿Ray對着我開玩笑。

「那是因為次次找你,你也說要返工。」我嬉笑的回答。

可能是因為在社會打滾過的原因,不知不覺間,我對着別人時,亦習慣了帶上面具。但我很想以真面目示人,因為帶着面具做人,真的很疲累。

梁堅強!你到底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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