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這晚我們不談情，談談性。: 交配時的大腦（女）

我其實知道他想要什麼，夜深之後還會想要什麼？答案顯而易見，但我沒拆穿他，皆因心裡仍有些猶豫。不過當他開口問我要不要上他家時，我知道我抵受不了誘惑。
 
就像現在這樣，他一言不發爬到床上，從後擁我入懷。這種情侶姿態實在太令人溶化了，讓我睡不著，只想感受著他的體溫。我的背部貼著他的胸膛，雙臂被他圍繞著，那種溫暖感在深夜裡份外親切。
 
我微微動身，想更靠近他一點，怎料一動，他便伸手把我的臉轉過來，熱唇隨即貼了上來，親吻著我。我不懂怎反應，只好順應著他的吻，然後他越吻越下，親到我的脖子，再到我的胸部。
 
我聞到他剛才吃的蒜蓉蒸蝦。
 
沒有人多講什麼，就這樣繼續下去。他開始脫掉我的衣服，在黑暗中我聽到很清晰的呼吸聲和衣服皺摺的聲音。他不知道怎樣脫掉我的上衣。我穿的是鈕扣型睡衣，解扣子的話很花時間，但逐一解開的話我會很興奮，可是他已經將睡衣扯上一半，應該是想從頭脫掉，可是又卡在我的頭。最後我解開自己脖子下的一粒鈕，將它完全脫掉。
 


他已經急不及待，不過呼出來的氣味全是蒜蓉蒸蝦，我試著不呼吸，他以為我很緊張，於是暫時不脫我的睡褲，在我的左胸上留下唾液……我想起他在留下蒜蓉蒸蝦的汁液。
 
我不想笑，因為性愛是很嚴肅的事，不要破壞氣氛……咦？剛剛的睡衣甩到哪裡去了？明天一大早他媽媽會不會進來？見到我沒穿衣服的話……
 
他等不及，因為我給了他兩聲呻吟，他的嘴回來吻著我。我有一絲想拒絕，但在舌吻的時候無法講話，看來也不能嫌棄，唯有繼續吻，在寂靜的夜晚裡，在雙人床上，剩下啜啜聲。
 
噢，他伸手脫掉我的睡褲，然後很粗魯地扯下我的內褲，將它們一拼丟下床。
 
我很緊張，他知道，但他更緊張地將自己的褲子脫下，那東西就在我眼前，他把它塞進我的口裡。
 


媽的，一張嘴怎能夠完全吃得進去，我想嘔，但他好像很享受，呻吟了幾句，說我好棒棒。我來回舔他的，在黑暗中能見到紅脹了。慶幸這裡沒有蒜蓉蒸蝦味。
 
我不想再舔，便爬上他身上，他快快抓住我手臂，拉我上來，準備好姿態出撃。我對準位置坐上去。哇，痛的快感隨著一動一躍，我和他都淹沒在吟聲之中。
 
忽然間，我睜開眼，動作慢了，他沒怪我。我想起剛剛那條內褲，被他甩到床下，而床下那個位置有我們的鞋子，還有一地的襪子，全都是剛回來沒洗的髒東西。我的內褲！我的內褲就在下面骯髒的地方，明天我還要穿！現在這樣會經過一夜的細菌感染。我要把它撿起來。
 
激盪聲猛然停下，我抽離他，他不耐煩地在問幹什麼的時候，我已下床撿內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