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
我在白糖糕的勸解下,好不容易才回復理志,不然定會誤了大事。

就這樣子,大概已有二十多位成員進行了審判。每多一人完成審判,我的心情都很矛盾,失望的是還沒揪出內鬼,安慰的是幸好某某不是內鬼。

「喀喀喀!」

牛五帶著滿身的汗水進來,九叔半開玩笑道:「哦……你就係二五仔!唔係大汗揼細汗,咁緊張做咩?」

牛五勉強地乾笑兩聲,道:「冇……怕痛姐!」,說罷便按史努比的指示躺在桌上。





纏好白布後,九叔史努比雙雙開始唸起咒來,牛五的反應十分激烈,身體強烈地扭動,痛苦地發出嚎叫。

「嘩,真係搞到劏牛咁,有冇叫得咁淒厲呀?九叔落手咁重嘅,好大私怨喎!」,白營糕那變態的一臉趣味盎然地道。

九叔見時機成熟,便問道:「點解?點解會係你!?」

牛五痛苦地道:「九…九叔,對唔住,我……」

九叔追問道:「點解要做二五仔,點解要放料比大三元?」





牛五答道:「我冇呀……我係……放走左發財咋……不過我冇……冇心架!」

九叔見牛五說話斷斷續續,只好減低咒術的力量。牛五喘著氣躺了一會,突然走到九叔面前跪下來,道:「果日我撞到個熟人,佢求我放佢。我唯有偷偷地帶解開口門個封印,放佢出去,點知發財同佢班靚乘機一齊衝出去,我唔係特登放發財架!」

九叔恍然大悟道:「咁洛仔都係你扑暈架啦!」,牛五羞愧地點點頭,九叔繼續問道:「個熟人係邊個?交情好到要放走佢?」

不論九叔怎麼追問,牛五都只是支吾以對,不肯把那人供出來,此時我突然記起第一次行動中的情境。

我點點頭說道:「哦,出黎玩下咪算囉,搏哂命咁搞到上氣唔接下氣,因住呀你!」





老伯氣得紅漲了臉,道:「你同我定,黎多2Q都仲得呀!唔係你班差佬阻住哂,我贏硬個死老野架!」


我忙用觀察室的咪高峰問道:「點解要放走個阿伯?」

牛五突然如遭雷擊的道:「Vinci?你……你點知架?」

我裝腔作勢道:「哼,我好多野都知,你乖乖地講出黎啦!」

牛五問道:「你知幾多?」

我小心推敲後道:「佢係老兒不黎,咸咸濕濕仲好鬼串,成日吹自己搞野搞好耐!」

牛五思前想後,內心掙扎一輪後,道:「好,我講,不過九叔你應承我唔可以講出去,唔係佢會有危險!」





白糖糕搖頭道:「死牛頭個腦係咪裝屎架,咁都被你拋到?!」,我也覺得十分神奇,要是我是九叔大概不會再把重要的事交給他了。

牛五一字一字道:「果個人就係閻羅王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