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咪問過你點先係好既精神科醫醫生既。」偉明迴避了我的提問,但我猜他已經心中有數。

「嗯。」

「我無絕對既答案,但我心目中既好醫生一定係永遠都以病人既利益為先,為病人作出最適合既選擇。」

「滾水到滾水到,常餐B同你既三文治。做咩個氣氛咁古怪架,兩公婆嘈交呀?」老闆親自為我們送上早餐,卻不忙八卦幾句。

「無呀。」這送餐還算來得合時。



「唔知你地有無啦,有咩食完再傾!食不言,寢不語!」

老土的說話,有時都蘊含著大智慧。老闆的諺語應用得有點亂來,但如果因為吵架影響了進食的心情又真的有點愚笨。

我們換了別的話題,我叫偉明說一些精神科的趣事,他叫我說一些援交時遇到的怪事。

「埋單唔該。」我拿著結單走到櫃台。

「咦原來海欣都係坐你地岩岩個位,$53呀唔該。」老闆娘托一托架在鼻子上的無框眼鏡。



「係咩,個位都唔係我揀既。」我無奈地交出淺笑。

「唔識揀位唔緊要,最緊要識揀人呀嘛。你男朋友睇落好得啵。」

「其實佢唔係我男朋友。」我冷冷的說道。

「咁你要加把勁啦,想當年都係我追呀事頭返黎架,而家呢個年代女追男好平常架啦。」老闆娘湊到我耳邊說道。

「咁女變男平唔平常?」



「女…鞭男?咁重口味架而家啲後生仔。」她好像聯想到錯的方向了,我才不喜歡SM。

「再講啦,拜拜。」

我走到剛停泊著跑車的位置,抽出一根香煙。

「有無火機?」我問。

「嗯。」偉明拿出鐵制的火機,原來他有收集鐵制品的喜好。

「你唔食呀?」

「我呢刻想食二手煙多啲。」

真的是怪人一個。



我慢慢地吐出一圈白煙,再深深地吸了一下。

「係啦,我都係決定唔做手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