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位吖唔該。」

「姑娘,林恩兒。」我把覆診紙遞進櫃位之中。

「請等一等。麻煩林小姐一陣去3號房度高磅重同量血壓,之後等嗌number。」

「好呀。」

我拿著相關文件到三號房門外等候,前方還有個穿著水手服的男士。



其實看精神病為何要量體重?性別認同與主流不同又為何是種精神病?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要實現我的目的就只有這一途徑。

脫下皮鞋站上電子磅,顯示出的數字令我滿意。最近的暴飲暴食沒有讓我體重急增,可能是因為每天都在家裡做瑜珈吧。

看著在等候的人相繼減少,卻還沒叫到我的名字,我有點懷疑是否被安排到最後才能看診。

我一直期待著下一個叫到的名字會是我,直到大堂只剩下我一人的那刻,我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就是下一個進房的病人。



「林恩兒請到八號房。林恩兒請…」沒有等廣播重覆,我便已經湧到了王偉明面前。

「喂點解我係最後果個架?明明我兩點就到,而家幾點呀?」我不耐煩地問。

「五點。」他冷靜地回答。

「我等左三個鐘呀!」

「我都等左三個鐘先見到你架,雖然係我安排既。」



聽完前半句氣消了不少,但聽下去又怒火中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