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首次見面時我就隱約猜到王偉明不是普通的醫生。

那時他穿著量身定制的天藍色西服,配以白雲般純潔的襯衫,再佩戴一塊小方絲巾,映襯出無限充滿活力。

不說話的時候一副冷漠的模樣,交談時不經意展露出魅力無邊的笑容,如果我不是對男性沒有興趣,可能也會就此被他俘虜。 

可我萬萬想不到這非典型醫生,不止好煙又好酒,還是個好色之徒,一有空便會到中上環的酒吧覓食。

不過也全賴他有這個習慣,才會在深夜的小巷裡進行活塞運動,因而碰巧聽到我的呼叫。



「所以你就咁Dum低左個女仔?」

「係呀,鬼叫我聽到另一個靚女既呼喚呢?」

「你唔好再調戲我啦。」

其實我還挺感激他連褲子都不穿就趕來救我。

「我知道你一定唔會鍾意我既。」他咬著香煙說道。



「你岩岩應承左我要幫我保守秘密架。」我沒好氣地答道。

「就算你唔色誘我,我都唔會踢爆你。今晚,你無見到我既巨龍,我都無見到你著女裝。我地當今晚既事沒有發生過,咁樣可以啦掛?」

「唔得。」

「咁都唔得?」

「你果條點睇都只不過係小蟲,嘿嘿。」我想起剛剛尷尬的場面。



「唓,小蟲發係威上黎都可以好兇猛架。好啦好啦,就當你無見過我既小蟲,我都無見過你妸娜多姿既美麗身段,咁得未?」他忽然賣起口乖。

「都係唔得。」我再度搖頭。

「今次又點解呢?」

「因為你救左我,所以我欠你一個人情。」我認真地回答。

「好啦,咁記得要準時覆診。你既事留返果時再同我講清楚啦?」他笑道。

「一月十五號,我記得既。」

王醫生把煙頭拋在地上,用人字拖輕輕地踏了一下。

「我要走啦,不過臨走前我有一個疑問想搞清楚。」



「你問啦。」病人本來就有義務向醫生交代。

「你應該仲係想做變性手術架可?」

「當然。」

我毫不猶疑地答道,可能是因為口中的並不是事後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