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先套戲勁正呀,你話係唔係呀?」

 
「係呀,今年睇嘅第一套戲就咁正,翻到屋企一定要寫番篇文。」

 
「我期待你嘅評論呀!話時話,到底戲入面啲野真定假架,真係有呢d地獄王架咩同地獄使者架咩?」

 
「我諗都係作架姐,地獄得咩牛頭馬面同閻羅王咩。」





 
「係掛,不過啲泡菜都幾多諗頭喎。」

 
「你估香港咁咩,乜創作嘅自由都冇,當然諗唔到呢啲新穎嘅題材啦。」

 
      「唔好再講廢話啦,快啲去食嘢先,好肚餓呀!」
 





   「如果我都做到地獄使者就好啦,成個超人咁!」

 
「你都廿幾歲人啦,仲咁小學雞嘅。」


「做人幾時都要有童真架,下下都咁認真,邊有樂趣架。」

 




我的名字叫包承曦,我身邊那位是薛賢,我們倆由中二就認識,我們除了是好朋友外,在中學還是最佳拍擋,負責管理風紀的其中一個小隊,大學都是選同一個學系,只不過是主修的科目不同,我們還一起到韓國大學進行交流,能說到一口不錯的韓語。

 
「你陣間有冇野做呀?!」薛賢邊尋找餐廳邊問我。我搖搖頭說:「我都未開學,我係屋企百無聊賴,都唔知有咩好做。」

 
「我都想好似你遲開學,陣間我要連上三個鐘堂,仲要果堂都唔知上黎做乜嘅。」賢開始在發牢騷,不停在說他新一學期有什麼事要辦,又要找工作,又要去面試。在他身邊的我就不停點頭,我十分明白他的處境,因為我和他一樣,都已經是大學四年級生了。我們在大學的時期已經進入最後的倒數階段,我們的學生身份到了五月就會正結束,然後就要進入社會大學,所以我們都開始擔心自己的前途。我的情況和賢有點不同,我所修讀的科目必須要讀碩士才能擁有專業資格,所以我想我自己都不太會一畢業就立即全職投身社會。
 

「不如就呢間啦!」賢指著一間日本餐廳,我看到食物的賣相都不錯,我自己也沒有所謂,於是就進去了。可是,但我進去的一剎那,我聽到一把聲音叫我,它說:「包承曦!包承曦!」我轉頭看看,可是我身後根本就什麼都沒有。我問問賢聽不聽到有聲音,他邊吃邊說:「冇呀,快啲食啦,我趕時間呀!」我再靜心聆聽周圍的聲音,但是我再也聽不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呢。
 

我心想:「不會係地獄使者叫我個名掛......」我整個人都發呆地看著我面前香噴噴的拉麵,賢好像看到我有些不妥,拍拍我的肩膊說:「你做乜嘢係度發夢,唔舒服呀?」

 




「冇嘢,諗緊嘢姐,我會食快啲架啦。」可能是我太肚餓的關係,我很快就吃完我眼前的拉麵,而剛剛的恐懼都因為我填飽肚子的關係一掃而空。

 
我們出發到地鐵站準備回去,賢就會回大學,我就回家。在回程的途中,我們像平常一樣,什麼話題都聊一下,當然都離不開剛才我們看的電影。說著說著,賢到了他的目的地,我們一如概枉的說聲再見,然後就分開了。

 
在回家的路途上,我一直想著剛剛的那把聲音,我很確定那把聲音有出現過,因為實在太過清晰,就好像不是從靠外界的聲波傳入我的耳朵,而是直接傳進我的腦袋似的。我只是想一想就起雞皮疙瘩,我急步回到家裡,打開電腦看看有沒有關於地獄的相關資料,結果我發現原來電影裡的內容都是一些宗教的相傳故事,而地獄一共有十個王,他伊分別是:秦廣王、楚江王、宋帝王、五官王、閻羅天子、卞城王、泰山王、都市王、平等王和轉輪王。
 

   「原來呢啲都係有舊時傳落黎嘅,仲多咗三個王添。」我好像著迷地看著有關地獄的資料,不知不覺就到了晚上,我慢慢走出房間,看到桌上的紙條:「仔,今晚我同你阿爸都要加班,你自己搞掂啦,愛你。」我拿起在桌上的錢,正準備門口的時候,電話就響起來了。
 

   最後一次想念著你.......
 





   原來是賢給我打電話,我接起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就出發到我們相約的地點。我萬萬都沒想到我初初隨口說的一句話,竟然會令到我和我的朋友的生命都危在旦夕。
 

   「你到未呀?!我就嚟餓死啦。」賢不停在whatsapp我,但是我在乘坐的火車卻遲遲都不肯開車,車內其他的人都開始鼓燥起來。我看看電話上所顯示的時間:下午6:35。這也難怪他們那麼激動,現在下班的時間,香港應該到處都擠滿了人,我看看車外的人,他們就像《屍殺列車》的喪屍一樣,不停地向前衝,好像想把我們全都吃掉。不過,奇怪的是列車都現在也沒有任何宣佈,港鐵是不是想被全香港的市民在網上攻擊到它體無完膚才願意聆聽他們意見。


   「唉,架車唔肯開,我都唔想遲,佢停咗差唔多...... 咦?!」我停止了輸入,因為我發現我原來已經被困在車上差不多半個小時了,港鐵就算服務再差都不可能有車停在車站半個小時都不管吧。我繼續輸入文字,但是我發現我的電話什麼信號都收不到,也不用說能把信息傳出去。
 

   此時,列車終於重新啟動了,但是我發現那個行車的速度根本不是正常列車可以做得到了,快到我連周邊的景物都成一條線了。可是我周邊的乘客都沒有好像我那麼驚訝的反應,我馬上回想起我在早上時看的電影的情節,我在想我是不是已經死了。可是如果我死了的話,我應該會看到我的屍體吧,但是我觀察了四周都沒有另外一個“我”。
 

   我閉上眼睛回想我從家裡到地鐵站的情形,都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情況出現。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在我面前出現的是我這輩子都從來未看過的景象—一道門,一道通往地獄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