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光是大喝一聲是沒有用處的,那麼……
 
「我地咩都唔知架,我地只不過係俾人追先跑到嚟呢到,我地所有朋友都死晒啦,可唔可以俾我地留響你地到,等我地有個照應?」
 
我立馬裝出一個可憐的表情,而呀俊也合拍的擺出一個可憐的表情……是在可憐我。
 
十五步﹑十四步﹑十三步……
 
眼見站在最前的女學生亮出我早前給予她的萬用刀,我便心深不妙。動之以情沒有用嗎?那麼我就來說之以理﹗
 




「響呢個遊戲入面,唔係應該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咩?我地又唔係有惡意,點解唔坐低慢慢傾呢?」
 
在說話的過程中,我不時後退數步,但我倆的距離,卻愈來愈近。
 
八步﹑七步﹑六步……
 
我開始後悔為什麼我不參加學校的辯論隊了。
 
若是連談判也失敗了的話,看來也只好來硬的……我嘗試擺出一個自覺帥氣非常的姿勢,等待奇蹟的來臨。
 




「等我嚟啦,呢件事係由我搞出嚟既,就等我負責返﹗」
 
說實話,子銘一時瘋癲,一時正常,實在看不透這個人到底是如何。
 
「要玩,就同我玩。」
 
子銘無懼一切似的踏前數步,而對面的人也好像被子銘的氣勢所停下來。
 
「你地想一打一,定係……」
 




子銘還未說完,已需欠身閃過那女學生的萬用刀。刀子,落在我腳下。
 
「好……明白晒啦,咁我都唔客氣啦。」
 
子銘就像個日本人食飯時,要先說了「我不客氣啦」才動手。
 
然而,原來我一直都低估了子銘的能力。
 
他亳不猶疑的衝了進去,一記手刃斬向女學生的手肘,順勢捉著她的手並挾持之。
 
但身邊的人沒有理會女學生的生命安全的意思,只顧朝著子銘攻勢。
 
「你地到底係咪隊友嚟架?」
 
子銘眼見挾持失敗,倒不如擊暈女學生,好讓子銘能騰空雙手。




 
一把飛標從我髮絲間刺出,是從一位中年女人所發射出的。
 
「暗器……」子銘不屑的說道,好像完全看不起別人使用下三流的武器。
 
但話剛說罷,子銘徒手接過飛標並一轉手腕便把該飛標飛回那中年女人。那飛標正中她的眉心,還未認清事情便倒下。
 
同時間,子銘另一隻手也沒閒著,緊扣著一位衣著光鮮的年輕男子的手肘,令他動彈不能。
 
「大獲﹗」
 
子銘暗道不妙,隨手把年輕男子拉到他身前。剛好,數發子彈完打在年輕男子體內。
 
「有冇搞錯呀,你地有槍既……」
 




前一句,子銘還說得活像個小孩般理直氣壯,但隨後的聲音便愈來愈小,因他看到那槍口正指著他。
 
「得,我唔講野。」
 
子銘鬆開扣著年輕男子手肘的手並舉手投降,緩慢地轉過身。他望見我和呀俊都沒有被槍手所挾持,不禁呼了口大氣,視線停留在我腳下。
 
我順向他的目光看著,是剛剛那把萬用刀。
 
唔通佢想……
 
「……」
 
子銘沒有開口,但視線依舊死死的盯著那把萬用刀。
 
「我成全你。」




 
我低聲說道,把刀子踢向他。只見他微微一笑,想必是認為我懂他的心而發笑吧。
 
但這笑容,只出現於彈指之間。子銘在一瞬息間用腳把萬用刀踢起,一記迴旋腳踢至那持槍的男人。
 
「鐺……」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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