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頭一看,是禿頭男人握著飛刀怒氣沖沖的迎面問道。可是……我不太明白他在問什麼……
 
「你仲響到扮傻?你到底係咩人?」
 
這位名字應該是進哥的彪形大漢正好在這時候回來﹕「我地啱啱去咗你所講既數字牌陣營,但係入面乜野都冇喎﹗」
 
什麼?我望著地圖的一角,的確是數字牌的陣營呀﹗
 
「會唔會係……佢地搬走咗呀……」我嘗試為這事情加上解釋,畢竟那邊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各散東西也不是沒有他們的道理。
 




「哼……我會睇住你,唔好俾我捉到你痛腳﹗」禿頭男人把手上的飛刀狠狠的插在桌子上恐嚇道。
 
「嗯……我地可能要去多次……大門到……」JOEY見大家都無言相對,便只好打開一個新的話匣子。
 
「係呀係呀,世伯,呢個時候我地一定要團結一致,如果個個都人心惶惶既既話就唔得架啦﹗」嘉穎眼見禿頭男人對我有所懷疑,便立馬出言阻止。
 
「唔好講咁多啦,我地係時候出發啦﹗我諗你地都唔想再留響到架啦﹗」陳新扶了我一把,並向我打了個眼色﹕「唔好再嘈啦。」
 
「你地今次帶埋少少武器旁吓身啦,雖然我同進哥都已經差唔多殺死晒佢地……」
 




禿頭男人口雖低吟,但心裡彷似還正在打量著我。
 
「準備好就出發啦﹗」我們各拿了自己的武器,我把金毛小子的萬用刀放穩在褲袋裡,躺在手推車上,思考著這遊戲的各種疑點。
 
第一﹕遊戲為何會出現?
 
第二﹕整個會場至少有數千人,為何現在只剩下那麼少人?
 
第三﹕連打電話給警察也打不通的時候,為什麼呀豪又可以在大門時發送一封電郵?
 




「唔好意思,請問你地會唔會有一種藥係可以令我個朋友行得走得,乜事都冇架?」陳新毫不客氣地走到熱血時報的攤檔問道。
 
「冇。」
 
保安隔著一層參展商紗布冷酷地回答立峰。說的也是,怎麼會有這藥呢?
 
「算啦,邊到會有呢種藥喎?我又唔係話受好重傷,抖一陣就冇事架啦﹗」
 
我嘗試把這句話說得大聲點,希望能顯得中氣十足。
 
「攞去包住個傷口啦,不過你隻手唔洗諗住要得返架啦。」
 
紗布被翻起了一角,保安從中瞥了一眼,未幾有一卷紗布緩慢地在地上打轉。
 
「唔該……」




 
我伸出左手拾起那卷紗布,發現不停顫抖著……好不容易才拾起,JOEY便接過紗布幫我包紮起來。
 
望著我無力頹倒的右手,我是否還應慶幸自己還活著?
 
我可以不太明白活著的真正目的,是否只是行屍走肉般就可能?如果不是,為什麼我們要抹殺別人的生命來換取自己活下去的機會?
 
「呀豪,你快啲去再寄多封電郵啦﹗」嘉穎沒多理我們,只顧催促著呀豪。
 
 呀豪未有發聲,只是默默地望著手提電腦發呆。
 
「你想知道什麼?」
 
居然回覆了,雖然對方回覆的話有點莫名其妙,可是我地至少可以成功與外界溝通。
 




「呀豪,你封電郵係寄俾邊個架?」陳新這條問題把呀豪拉回現實世界。
 
「我……都唔知我寄咗俾邊個,當時……我根本唔夠時間去打個電郵地址……」呀豪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佢唔係問我地想知啲咩咩?點解我地唔去問吓?」我瞄了這電郵地址一眼,發現全都是亂碼,沒有半分關連。
 
「你是什麼人?」
 
呀豪一下一下地按著鍵盤,生怕打錯了一個字。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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