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哥,做咩望住張書簽望到忘晒形呀?」

「冇呀,我諗緊點解今年書展會冇啦啦派書簽啫,張書簽仲要整到成張啤牌咁。」我一臉不解的望著書簽,嘗試能否從書簽中看出什麼端倪。

「你記住拖實我,唔好走咗去呀。」

在書展中,存有不少行李箱和望子成龍的家長,他們只會沒頭沒腦地衝著,不理身邊的途人。

「我覺得張書簽好型呀﹗你睇吓,我嗰張仲要係黑心A嚟﹗」





作為一個高中生的我,也想像小希般,活於一個彷似沒有任何壓力的世界。

「有咩咁特別啫﹗你睇吓呀哥嗰張,係鬼牌嚟架﹗」但這此時,我卻只能假裝。

「唔係呀,我嗰張最特別﹗」小希一時急得辯駁著,跺腳大嚷﹕「我睇周星馳啲戲都係要變隻黑心A出嚟架﹗」

「係啦係啦,最特別係你啦﹗」我怕小希真會哭出眼淚來,連忙安慰道。

踏往書展會場後,眼前是一片茫茫人海,牽著小希的手便握得更緊。





「最後兩個入埋嚟啦。」

待我們步進會場後,守在入口的保安對著對講機說著如此的一番話……

我瞄了瞄電話,現在只不過是中午十二時。

佢講嗰句係咩意思?點解我地係最後嗰兩個?

說實的,我也不知我為何會對這保安所的話特別在意,正當我甚至想轉頭問清楚時,發現大門已經關上。





「喂,你做咩……」沒等話問罷,該保安已把鐵鎖扣上。

「歡迎大家嚟到一年一度既書展,書展除咗買書,仲可以做咩?」會場的廣播猶如大賣場的叫賣,說著極為低質的開場白。

「今日我同大家玩個遊戲,大家入嚟既時候都收到張啤牌啦。呢張啤牌,就係你呢場遊戲既角色。」

我再三確認手中的啤牌,上面的鬼牌圖案讓我有點不祥預感。

「就等我同大家講吓遊戲規則啦﹗今次遊戲分為兩個角色,鬼牌同數字牌。只要其中一方殺死晒其餘一方,遊戲就會完結。」

廣播裡頭的聲音十分討厭,是一把自大的聲線。

「除非死亡,又或者係自願,如果唔係,任何人都唔可以睇其他人既牌。同時,你地唔可以破壞,整唔見自己張牌。」

從未試過親臨一個如此寂靜的書展,所有人都沒有別的事,仔細地聆聽著廣播的話。





「就算你地唔聽我既規則既話……就只有死路一條﹗」

「最後就係……就算你地有人交換咗張啤牌,你地既身份都唔會改變。」

我大概意識到廣播中所說的遊戲是什麼……

殺人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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