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子良苦笑:「剛好小菁要去兩個月交流,我又怎敵得過空虛寂寞?更何況那可是中學時代的班花,美麗性感,身材惹火,實在難以挑剔。再者,我們各自也有愛情煩惱,說著說著,似有火花出現,一拍即合。」

我回想龍康記憶,知子良和小菁關係其實一般,甚少交心,一時甜蜜幸福,一時互不理睬,如坐過山車般,時高時低。再者,子良雖然高大,但依然貪玩任性,喜愛刺激。我只好嘆氣,說:「你要知道,你正在背叛小菁。」

子良似是落寞,呆望夜空,道:「我當然知道這是錯,但如何能忍?如何能不惹禍?小康康,你不是曾讀生物學嗎?單憑生物本能,男人天性就是要開枝散葉,而且,在這個世代,出軌不是很正常的行為嗎?」

我聽後,一陣無名怒火從心胸中湧來,道:「子良,你替自己的錯事找來各種歪理作辯護,你是否喝醉了?是否被酒精搞昏了頭腦?多少世人渴望真愛,而你們卻侮辱了愛。到底何時你的價值觀改變了這麼多?」





子良此刻惱羞成怒,道:「呸!你和梁敏愛得甜蜜,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你知道小菁和我有時候閉口無言,完全找不到話題說嗎?偏偏我和班花什麼也談得來,興趣又是相近。如果真的要將二人比較,也許班花比小菁更適合我!」

我當年見證子良如何追求低一年級的小菁,見證二人熱戀,見證二人吵架後依然打聽對方的消息,頃刻大感心痛。更甚者,我知道小菁打算回來之後,便會和子良出國遊玩,不禁帶慍色問:「子良,你真的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子良一飲而盡,更將啤酒罐拋在地上,大發脾氣,道:「我約你出來,是想吐苦水,不是要你對我評頭品足!忽然間,你就變成了愛情專家嗎?過得幸福,就可以如此責罵朋友嗎?算了,我們下次再見。」話畢,他轉身就走,遺下數罐冰凍的啤酒和搖搖晃晃的鞦韆。

忽然微雨落下,淋熄我心中的怒火,換來後悔的煙霧。不知不覺,鞦韆靜止了,微雨也停了,我細想:「我語氣是否太重了?」

我回到家中,難以抹去一臉頹風,連衣衫也免得更換,直接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也許酒不醉人人自醉,我倒在軟綿綿的床上,頓時大感疲憊,不知不覺便睡去。





待我睜開眼睛,發現陽光正燦爛,便知已是中午,幸好今天不用上課,才可如此揮霍青春。電話忽然震動,我看那時間,才恍然回想起:「糟了!我今天約了敏敏!」

「豬!你是不是才剛睡醒!」

才一接聽,便傳來梁敏甜美的聲線,或因龍康深厚的記憶,我自然而然道:「寶貝,對不起,我現在才睡醒。你在哪?」

梁敏故作生氣道:「哼。你這隻大笨豬!幸好我是個聰明機智的女孩,知道你尚未起床,我還沒有出門。可是現在已幾乎一時,你到底怎樣補償我們的約會?」

我尚有少許宿醉,腦袋難以運轉,但深知梁敏溫柔善良,只好笑道:「寶貝,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現在洗澡就出來。」





梁敏聽後甜笑,說:「好!那麼你可以出門口就告訴我,知道嗎?大笨豬。」

我笑說:「知道了,寶貝。」話後,我就馬上拿著毛巾衝去洗手間梳洗。暖和的溫水流過臉額,漸漸帶走如針刺的宿醉,整個腦海才可放鬆下來。我忖度:「梁敏的確是個好女孩。換作其他女孩,應該大發脾氣了吧。龍康,你一定要好好對她。」

我認真打扮後,便告訴梁敏:「寶貝,出發吧!」

「我實在餓壞了,快點來吧!」

「知道了。」回覆後,我深怕梁敏等候,便匆忙趕去約會地點。甫到街中,我抬頭望見天空萬里無雲,清澈蔚藍,世界似變得更富色彩,更加美麗。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

我站在地鐵站中靜候梁敏的到來,看見一人忽然向我跑來,不禁笑得甜絲絲,上前迎接這位世上最美麗、最可愛、最動人的女子。我笑說:「寶貝!」

梁敏和我雖然只三日未見,卻似久未重逢,互相抱緊,感受對方的體溫和體香。她嘟咀皺眉,雙手撐在腰間,怒氣沖沖道:「你說,你是不是大笨豬?」

我豈會不知面前愛人只是裝腔作勢,但畢竟自己未有準時起床,於是真誠道:「對不起,寶貝。我是大笨豬,睡得不知時間,未能準時赴會,還請寶貝原諒。」





梁敏見我如此誠懇,似感滿意而點頭,抹去剛才的怒意,露出一雙笑眼,雙手勾著我頸,咬唇輕聲說:「好吧,既然你真心道歉,那就讓我咬你一口,我們就一筆勾銷。」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