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咩靜咗嘅?」kathy問我。
 
「我成日都係咁架啦。」
 
「你覺唔覺得你變咗?」
 
「我變咗?」我有少少詫異kathy嘅敏銳程度,竟然連少少改變都擦覺到。
 
「係呀。」
 


「變咗啲咩?」我扮唔知。
 
「變得無咁死氣沉沉。」
 
「乜我以前好死氣沉沉嘅咩?」
 
「係呀,以前覺得你嘅周圍都係籠罩住灰色。」
 
「咁依家呢?」我問。
 


「依家……唔話你知住~」
 
聰明嘅女性,好識得捉住男人嘅心。
 
假設呢個故事有女性睇,我可以100%咁同你講,只要你永遠唔好滿足你另一半嘅好奇心,佢永遠都唔會離開你。
 
一旦女仔任何方面都滿足男仔嘅好奇心,等於滿足咗佢嘅征服慾。
 
滿足咗征服慾,對於男性嚟講,就好似打爆咗機咁。
 


好多女仔以為,男仔打爆機嗰下就係追到個女仔嗰下。
 
但其實唔係。
 
追到個女仔,只係等同開咗個save嚟打機。
 
將個女仔嘅一切都掌握喺手上面,先至係打爆機。
 
所以,假設呢個故事有女性睇,唔好咁傻豬豬,以為條仔愛你,你就毫無保留咁展示晒自己。
 
愛,好大程度建基於神秘感。
 
唔係個個男仔都好似我咁,即使kathy俾晒所有秘密我知,我都咁愛佢。
 
我呢種人,絕種架喇。(唔好打我)


 
不過,kathy天生就有一種雲嘅特質。
 
虛無飄渺,陰晴不定。
 
你永遠估唔到佢下一步想點,但偏偏,呢種女人先最吸引。
 
 
 
 
 
「不如去行維園?」kathy提議。
 
「咁老坑?」
 


其實我係想講:「咁浪漫?」
 
喺夕陽西下、和煦嘅陽光照射住嘅情況之下,我難保自己唔會受氣氛嘅影響喺草地上推倒KATHY……
 
SORRY,係難保自己唔會受氣氛嘅影響拖住佢隻手先啱……
 
對於KATHY嘅提議,我從來都無抗拒餘地,唯有努力用理性壓抑獸性。
 
有時真係唔明,點解人類呢種生物有咁多慾望……
 
明明前一排,我都只係想做個喺一邊守望女神嘅人,然後當佢行入我嘅生活,然後當我行入佢嘅世界,我就變得越嚟越貪婪。
 
我而家直頭想做佢嘅枕邊人。
 
「咁你行唔行丫?」KATHY用半威脅嘅口吻。


 
正話都講咗,我從來都無抗拒嘅餘地。
 
不過今次,我唔想剩係跟住佢嘅腳步走。
 
我做咗一樣OK痴線嘅事。
 
「我地先喺外面行去天后先,然後再喺天后入維園行返銅鑼灣,你點睇?」我講。
 
「點解呢?」
 
「陣間你就知。」
 
「哇,你識賣關子架?」
 


「賣瓜子我都識呀!」
 
「唔好笑。」
 
「SORRY。」
 
然後我地一齊喪笑。
 
我同KATHY好夾,亦都好有默契。
 
有時候我想講一樣嘢,會停兩秒,然後佢就會同我一齊講同一樣嘢出嚟。
 
有時候我地遇到某一件事,會做埋同一個反應。
 
有時候我地對某一個議題,會持有相同嘅價值觀,然後不停反駁其他人嘅論點。
 
或者因為我地唔係情侶,唔會出現情侶間嘅問題,先令我地嘅相處咁愉快。
 
講返嗰樣痴線嘢先……
 
「入去嚕。」喺經過一間樂器店嘅時候,我講。
 
KATHY仲未嚟得切反應,已經俾我拉咗入去。
 
入到去之後,佢又變返個細路女咁,聚精會神咁睇唔同款嘅小提琴。
 
不過重點唔係帶佢睇小提琴,重點係買一枝結他。
 
「哇!你做咩無啦啦買枝結他呀?」
 
「買嚟彈。」
 
「唔通買嚟裝飾咩!」
 
「買嚟彈俾你聽。」
 
KATHY呆咗嗰下表情,我到依家都記得。
 
五秒後,佢問:「做咩彈俾我聽?」
 
「報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