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革命戰》(上): [24-審判之日] PART 4

「阿月...阿月...為可...為可...嗚呀!」李飛揚爬唔夠兩步...

「給我跪下!」就俾身後既綽姿送左一拳重擊!

我行到李飛揚面前，單膝半跪咁望清楚一下面前呢隻惡魔:『你...還要問嗎?』

「你...你們對阿月作過甚麼?!你...你...」李飛揚眼中充滿怒火。

此時，李軍怒視住我:「他們沒有對羅海月作過甚麼...那個羅海月根本就是三合的人!我早就說過了!」





『對!你說得完全對喔!李軍~阿月的真名是陳月!她是我的好妹妹...由一出生，她就潛伏在你們的世界裏，為的就只是今天!引你來到陷阱裏...李飛揚...』我貼近D李飛揚，再望清佢雙眼!

「不可能...不可能的...阿月...阿月...」李飛揚既視線，一直都停留喺阿月身上。

「阿月...阿月...我早就說過了!她是三合的人!還有趙玉玲!還有王嘉雯!他們全部也是三合的人!三合喔!三合喔!你偏不相信我!一次也不相信!」李軍把吵耳既聲音，令我覺得好煩厭!

我走到李軍面前，一手就拉起左佢:『你這頭殺人魔!還敢說趙玉玲這個名字?!你把她殺死了!你把她殺死了!把命還來!把命還來呀!』

我一拳又一拳打落李軍塊面上!





下下都出盡全力轟埋去!

李軍你呢種殺人魔!殺人魔!

「嗄...你還裝甚麼鬼喔!」李軍吐一吐口中的血，怒視住我，「我那有把趙玉玲殺掉喔?明明就是你們的人救走了!」

我地既人...救走左?

我停左手…





李軍講梗乜?

係唔係俾我打到傻左呀?

『你騙人!』我拉一拉李軍...

「我騙你幹嗎?!那個人...當日我本來就打算要捉那個婆娘回去嚴刑拷問!誰知有一個著上白色長袍，滿頭白髮，梳著All Back髮型的中年男人出現...我不會忘記...他的拳...只是一拳…我還沒有作出反應...便把我打到倒在地上爬不起來...那個男人把趙玉玲救走前還要對我微笑著說他是三合...那個男人...你的拳和他相比，還差上好幾千倍!那個男人也和我一樣是注射強化劑的強化人嗎?還是和國安局的人一樣，是滿身機器的再造人喔?!」李軍咬牙切齒咁...

滿頭白髮...

著住白色長袍...

係…老豆?

老豆救走左綽瑩?





點會咁架...無可能架!

「怎樣呀?看不起我呀?!叫他出來和我再較量較量!不要派出雜魚來敷衍...呀!」李軍仲未將佢要講既說話講完...

「給我閉嘴!」綽姿從後再送李軍一拳!

睇黎…李軍講既野…係真…

以佢既反應...唔似係講大話...

老豆救走左綽瑩?

點會咁架呢?





如果真係老豆救走左綽瑩...點解綽瑩又唔返黎我地呢道呢?

老豆又做左D乜野好事，係我唔知架?

而綽瑩而家又喺邊呢?

老豆...

審判程序完成之後，我真係要好好問清楚佢!

望住李飛揚好似崩潰左咁望住阿月...

「阿月...我...我一直也...我一直也很想念...妳...阿月...阿月...我一直也很想...很想救妳...救妳回去...阿月...」李飛揚眼中既淚水不斷流出...

睇到呢個男人咁愛阿月...





我好似有D心酸...

一隻惡魔，竟然會為一個女仔喊...

真係夠晒感人...

不過就算點樣感人都好...計劃都要繼續實行...

「你地唔會成功...咳咳...」李軍吐左幾啖血，用廣東話講，「我地既解放軍已經準備好...準備好要攻打你地三合!」

『攻打我地?你地有辦法入黎咩?』我冷眼望一望李軍。

「我地已經知道黃金海岸有機關...咳咳...」李軍露出陰險既笑容。





『咁又點?你地打開到折疊之門咩?』無名冊既話，邊個都打唔開!

「總有辦法...總有辦法...就算真係打開...咳咳...等我地解放軍將你地既黃金海岸剷平!你地就唔可以再出黎搞事!」李軍顯出一個正義樣...

乜你真係覺得你好正義咩?

不過都無關係啦...

「乜你真係知我地既計劃係乜咩?乜你真係知點解，我要引你地入黎咩?乜你真係知點解...王嘉雯會背叛你地咩?乜你真係知咩?乜你真係了解咩?』我指一指住自己個頭，再指一指住李軍個頭...

李軍呆一呆...再一面驚訝:「你...你們想...你們的真正目的...換腦?!」

『聰明~就係要換腦~只要換左腦...我地就可以做我地想做既事...喺地獄裏面...你地既世界裏面...以上等人既身分...』我摸一摸李軍塊面...

「你們...你地...你...」李軍明顯變得緊張...

當然，呢點唔係佢既計算範圍，佢當然會緊張。

佢應該好清楚，只要我地換左腦，要控制解放軍既行動都唔係難事。

仲有好多佢地估唔到既野...都會隨之而發生!

但嗰個李飛揚仲好似唔知發生梗乜事。

係佢聽唔明我地講乜，定係已經乜都聽唔到，就只係俾面前既阿月迷惑住?

點都好啦...

『時間到...準備換腦手術。』我轉一轉身，背住佢地。

「了解。」阿風、阿賢同綽姿，仲有一班著住Sacred-Armor既行者押住李飛揚同李軍...

阿月亦行到我身邊...

「阿月...阿月...阿月...阿月!」聽住李飛揚把聲越黎越遠...

『妳都幾忍心架喎...』我冷眼望一望身邊既阿月...

「而家既忍心，係為左永遠既幸福~」阿月莞爾一笑…

係咁咩?乜真係咁咩?

阿月真係可以同嗰個李飛揚永遠幸福快樂咁生活落去咩?

所有人都離開左呢一層...

就只係得返我同阿月...

『阿月...妳有無聽過一個故事...一個流傳已久既故事...』我突然諗起呢個...老豆講過俾我聽既故事...

「哦？」阿月呆左一呆...

『好耐好耐之前，有一個英雄...佢喺地城裏面殺過骷髗王...殺過毒蛇女妖...殺過邪惡既巫師...最後終於都殺死埋暗黑之王!但係...佢被暗黑之王頭上既魔石所迷惑，最後英雄拎起魔石...插到落自己額頭上...成為新一代暗黑之王...』我望一望住整層樓層既中間...

「好有意思既一個故事~」阿月莞爾一笑…

好有意思...內裏既意思實在太深...

我同阿月企正喺中間，企正喺地上既五芒星既面前。

呢個五芒星，確實係真既機關...啟動折疊之門既機關...

只係平時比較少用...

「準備好未丫?哥哥~」阿月望住個五芒星...

『嗯...』我捉一捉住阿月隻手...

慢慢放落去...放落去五芒星上...

“颼”一道黑色既折疊之門隨即開啟。

眼前呢道折疊之門，同平時既無乜分別。

但佢要帶我地去既，唔係出面...

係…

「我地入去拎鑰匙喇。」阿月踏前一步...

我亦跟住阿月踏前一步...

好快我地就行左入去折疊之門入面...

就好似平時一樣...

但呢一道黑暗既折疊之門，並無連接外面既世界...

我拖住阿月，身處喺無重既空間之中...

眼前有好多綠光飛過...

好多好多...比平時既多好多好多…

我同阿月都喺道等...一直等...

等待鑰匙認證到我地既身分...

老豆曾經同我講過，鑰匙至少要肯定到阿月既身分，先會實現化喺我地面前。

其實我唔明點解至少要肯定到阿月...而唔可以肯定到係我...

我唔知道中間有乜野重點我係忽略左...

只係知道老豆係有咁樣講過...

老豆話過，阿月係好重要...係一個關鍵...唔可以缺少!

所以...我一直都好重視阿月...好保護阿月...

任何時候...任何環境...

綠色既粒子越黎越多，亦飛得越黎越快!

不停喺我地身邊打轉...飛過...再打轉...

越黎越多綠色粒子飛到我地面前...喺我地眼前聚集!

不斷打轉...不斷集結...

呢種情境...好似有D熟口熟面...有D似...

綠色粒子不斷集結...不斷集結...而且仲越黎越光...越黎越亮!

呢種情境...呢種情境!

綠色粒子集結成一個球體之後，突然強光一閃!

『嘩!』我已經訓左喺...訓左喺LCL裏面?

我見到阿月喺我面前望住我...

而我亦已經肯定自己無著衫...

我...我好似Miss左D乜咁既...

「哥哥~你要準備做換腦手術喇~」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我應該係Miss左D野...

「唔駛咁緊張既~首先我要話俾你知既係，我已經拎左鑰匙~亦會喺一陣間植入喺你腦裏面~你唔會覺得有D乜野~但當你去到MINDER主腦室既時候...鑰匙就會自動解開MINDER既審判程序~但有一點你必須記住!當鑰匙解開MINDER既審判程序之時，你個腦就好似上次入侵AI咁...會痛到死!仲要係比嗰次痛多好幾萬倍!你會真正體會到，我俾MINDER入侵既痛苦...你係頂唔住...」阿月瞪大對眼望住我...

唔係丫嘛…

乜要咁架咩?

點解之前無聽老豆佢講過既?

我無諗過要咁刺激架喎...

「你又唔駛咁驚~所以，你要靠沒藥!沒藥就好似LCL咁...好似LILITH咁!可以幫你緩衝~為左避開國安局既偵查，我會放一支沒藥喺你既名冊裏面...則係飛揚隻名冊~當你要入去主腦室之前，就注射啦~呢點一定要記住丫~唔係既話...你好有可能會痛死~」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嗯...』呢點我一定會好好記住...

試過嗰種痛，你係唔會敢再試一次...

「我會將飛揚呢十日既記憶，放到入你腦入面。有無問題?」阿月問一問。

『有...有一個問題...可唔可以洗走佢地入黎呢道既記憶?我怕俾國安局佢地問起，我呃唔到佢地。』佢地既測謊能力太強...

「可以~我可以做得到~哥哥可以放心~咁仲有無其他?」阿月點一點頭。

『無喇…我準備好喇...』準備好...要變成李飛揚...

「但我仲有...我愛你...哥哥...」阿月錫一錫我面頰後，轉身離開...

管形手術床既閘門亦隨即關上...

我都愛妳...阿月...

喺黑色既艙內，就只有綠色既粒子飛下飛下...

就好似防禦者RU既控制艙一樣...

此時，大量液體注入艙內...

係LCL…

壓力越黎越大...

液體不斷向住我全身壓埋黎...

艙內充滿綠光線飛黎飛去...

今次我無再忍住啖氣...

LCL由我個口、鼻吸入肺內...體內...

液體亦已經好快咁注滿整個艙內...

成個人都好凍...

苦苦地...腥腥地...LCL既味道...

好凍...全身內外都好凍...好凍...

可能因為太凍...

凍到好似就快要...失去...知覺...

…………….

…………

……..

….

我看到大街上，有一架白色的輕型客貨車停在路邊，而輕型客貨車旁邊有兩名穿著破衣的男子拉著一名衣著光鮮的少女。

當我推開門，踏進以灰色的混凝土建設的行人路上，我對著距離約兩架輕型客貨車身位的三合成員大聲說:「三合!放開阿月!」

……..

….

「先生，下雨喔，您需要一把傘嗎?」一頭長髮過腰，一雙烏黑大眼帶著點點哀愁，一身被雨沾濕的校服裙，她有15、6歲的樣子，懷裏抱著一綑長身雨傘。

這個女學生...

……..

….

我看著攤子裏，坐著一個一頭灰黑的長髮，身穿破舊的黑色大衣的人。

「年青人，我的寶貝可不是隨便拿來看喔。」一把年老的男聲。

我瞧一瞧他身上的破衣:『你這裏有甚麼?』圈一圈他的攤子。

老攤販吸了一氣:「這裏甚麼都有，卻甚麼都已不存在。」

「故弄懸虛的老頭!快點拿出最寶貴的來!」李軍著急地說。

老攤販又吸了一氣:「這裏所有都寶貴，卻被遺忘。」

「死老頭!裝甚麼鬼!?」李軍握緊拳頭正想向老攤販揮拳。

『阿軍，等等。老伯，你這攤子的東西賣多少錢?我全都買下。』這些雜物裏，應該有我想要的東西。

……..

….

我雙眼定在AIR-0的紅圓裏...AIR-0一步一步走過來。

「飛揚...別呆著...快逃...」倒在地上的李軍再次向我發出警告。

我還是無法作出任何反應...AIR-0慢慢的走到我面前。

它用右手緊握著我頸子，把我整個人壓在地上。

左手向後拉弓，五支手指筆直的指向著我，指尖發出耀眼紅光，形成一把光束刀，以王者姿態向我展開行刑儀式。

我閉上雙眼，心裏只想到“離開你越遠，感覺會越近。”。

……..

….

隔著玻璃窗，我看到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大約50歲?60歲?

很難分辨，因為他長有濃密的白髮，all back髮型，髮長到肩，面上長有白鬍子，卻只有少量縐紋...

他用左手向下指，帶著微笑的向我示意把玻璃窗搖下。

我不由自主地按下控制版面上“DOWN”的控制鍵，玻璃窗緩慢地下降。

「年青人，不想死的話把車輛駛向小屋的後方，那邊有一個木車房，三合的人不會走過去的。」中年男子溫柔的說著，手指指向他身後的小木屋。

……..

….

*叮*「危險，P.R.F.D.S.啟動。」

“砰”一聲巨響，車頭衝破殘舊的防撞欄。

車體開始飛出公路。

從車內，我開始感受到一種失重的感覺...

『嘩呀!!!』

……..

….

*叮*「u.00.w要求以文字訊息通訊。」

*叮*「u.00.w:飛揚!危險!快逃!」

*叮*「RPG接近，P.R.F.D.S.啟動。」

“轟隆”一聲巨響，右邊車身，就在李軍身旁的上掀式車門外，發出一團紅色的、金色的、金紅色的光芒，光芒由中間向上下左右同時伸展。

『嘩!』這一波RPG的衝擊力相當之大，就連McLaren的車身也在搖晃!

……..

….

『嘉雯!這裏...』只見王嘉雯已經走到五芒星的中央，背向著我，雙手下垂，全身放鬆，抬頭仰望天際...

一、兩秒後，我正打算開步走近王嘉雯身邊，就在此時，講台突然發出強烈的綠光!

『嘩!』強光相當耀眼，剎那間令我睜不開眼睛...

甚麼情況?!

『嘉雯!』我試圖睜開雙眼，在手臂的遮掩下我隱約看到...

我看到...強烈耀眼的綠光從五芒星的刻痕中發出...

光束的高度比一個人的身高還要高...還要高好幾倍!

綠光不斷閃爍...閃爍...

有點暈眩的感覺...這種閃爍的綠光...令神經產生錯亂嗎?!

……..

….

“嗚...”哭泣...

“嗚嗚...”『小朋友的哭泣!』

我把門推開，探頭看看房間內的情況...

只見陰暗的大廳裏一具女屍躺在血泊之中，衣服已被染上鮮紅色...

女屍旁邊有一個小男孩跪在地上哭泣...

「飛揚!」李軍叫喚我。

『小孩!來!跟我走!』我向小孩伸出左手。

「嗚...嗚...」小孩並沒有理會我，只顧在地上痛哭...

『小孩!快跟我來!我們快...』我還沒有把話說完...

李軍走到小孩身旁，單手把小孩抱到肩膀上說:「快走吧!時間無多了!」

「嗚...嗚...媽媽...嗚...」小孩一直在李軍肩膀上哭...

……..

….

當我踏在Bio-armor的腳板上...

“吱”...“吱”...“咔”...“咔”...“咔”...Bio-armor各組件立即自動套在我身上!

當第一次接觸人工納米仿製肌肉時，感覺相當冰冷!

隨後一、兩秒，仿製肌肉作出調整，我感覺到Bio-armor外的溫度和空氣流動...就如身體一部份一樣!

“吱”...“吱”...“咔”...“咔”...“咔”...各組件已經套上!“咔”...腰、“咔”...胸口、“咔”...雙手、“咔”...頸、“咔”...頭...

*叮*「Bio-armor進入啟動程序...無法與A.I.S.C.P.S.連接，轉用微型神經回路...系統一切正常。我是系統，你可以用腦電波向我發出指令。」一把女機械聲接著出現。

……..

….

這些影像...

是我的回憶...

過去的回憶...

曾經發生過的回憶...

全部全部...一切一切...所有所有...

支離破碎的回憶片段...

一一在我面前呈現...

我...我係邊個...

我...我是誰?

我究竟係邊個...

我會係邊個...

我係...陳日...不是...我是...飛揚...李飛揚...

『李飛揚!』當我再次睜開雙眼之時...『陌生的天花板...』

「終於都醒了嗎?」呢把低沉既聲音係...

我嘗試將視線移向聲音傳來既方向...

我望到一個同老豆差唔多年紀既男人，坐左喺我既左方。

呢個男人就係李飛揚既老豆－李德宗!

『我...我現身處...』我好自然咁用上普通話...

係語言植入...令我好自然就用上普通話對答...

「醫院。你又再一次躺在病床上。」李德宗依舊以低沉的聲線說。

『嗯...為何我會身在醫院?』我好似...Miss左D野咁...

「為何?你還問我為何?你知不知道自己作甚麼?你是不是瘋了?你瘋了!」李德宗明顯變得好激動!

『不知道...』我唔知道自己係唔係唔記得左D乜...

因為你唔記得左既野，就好似從來都無存在過一樣...

「你走進三合呀!三合呀!我叫你不要再去惹三合，你總是不聽!你還要闖進去?你不是瘋了，還可以是甚麼?!」李德宗大發雷霆。

我無作出回應，只係冷眼望一望呢個老惡魔。

「你這算是甚麼眼神呀?」李德宗怒視著我。

『給我閉嘴。』唔好惹我。

講真嗰句，我真係恨不得就一手扭斷呢隻惡魔條頸!

整個李氏家族，都係喺呢個地獄裏面最大既惡魔!

我而家仲忍得到...仲忍得到唔一手就扭斷你個頭!

只係因為我有更重要既事要做...

審判程序...就等審判程序黎處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