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革命戰》(上): [19-遠在咫尺] PART 3
帶住一份既心急，又擔心既心情食完個午餐之後...
「阿日，」阿賢透過思緒向我作出連接，「我已將計劃Send左俾你，你睇下有無問題再覆我。」
『哦。』咁快既?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12點...
『阿賢Send左個擄劫郭晴既計劃俾我，我而家Send埋俾妳，妳睇下有無問題...』我一邊開個檔案，一邊同阿月講。
「阿賢計劃得既，一定無問題架啦~使鬼睇咩~繼續行下街好過啦~」阿月一手就掃走左我個顯示板...
你地睇下...你地睇下...
阿月咁懶懶閒，叫人點放心呀...
『阿賢，無問題喇...照計劃行事。』我透過思緒向阿賢連接....
「咁好喇，我而家去挑選行者...準備好之後再叫你過黎。」
『好。』
任何時候，阿賢都係咁認真，咁直接，咁可靠。
同身邊既阿月簡直就係兩個世界既人。
人地話，一個人會因應身邊既環境、事物、人物而漸漸變改。
咁阿月幾時先會變得可靠穩重呢?
「阿日~」當我仲喺道諗梗阿月幾時會被同化之時，阿風透過思緒向我作出連接，「立即黎我道~我有D野想同你研究~」
『研究D咩丫?』點解今日好似咁忙咁架呢?
「你黎到先講啦~」阿風好似好心急咁...
『哦...』又有咩事要兜口兜面研究呢?
「做咩丫哥哥?」阿月搖一搖我隻手...
『阿風叫我過去佢道研究D野喎...』綠色既導引線已經出現...
「我又去~」阿月已經拉住我跟住條導引線行...
『妳唔行多陣街先?』我冷眼望一望阿月...
「行夠喇~」阿月無望過我一眼...
咁難得有得俾妳行多陣都唔行?
所以話呢，好多時我都唔明阿月諗乜...
人地話孿生既都有一種心有靈犀既感覺，但我喺阿月身上完全感覺唔到囉...
沿住導引線一直行，行到離開左平民區。
阿月一直都翹住我，面帶甜絲絲...
可能有得行街仲有靚衫帶返去，感覺好滿足掛...
但係阿月真係一個咁易滿足既人黎咩?
我又唔覺...
佢呢種好勝心爆炸既人，點會有滿足既一日...
都係唔好理阿月咁多…
已經夠晒多野煩，仲要煩埋阿月D野真係遲早搞到自己神經失常...
「喂~黎左喇?連阿月都黎埋就真係好喇~」一入到去控制室，被一個又一個彩色繽顯示板包容住既阿風就同我地揮揮手。
「有得意野研究我緊係要黎玩下啦~」阿月已經急不及待咁衝去阿風面前。
「我仲諗住妳辛苦左咁多日要好好休息下添~」阿風將視線放到阿月身上。
「我呢D咁有活力既美少女，就係休息一陣都回復精神，龍精虎猛啦~」阿月喺阿風身前跳下彈下...
「你係唔係打左精神液?」阿風冷眼望一望阿月。
「我先唔會咁蠢走去自殘丫~」阿月谷起塊面...
喂喂...佢地係唔已經忘記左我既存在呢...
『唔好意思...打擾一下兩位...其實今次黎既目的係乜呢?』我嘗試喺佢地面前揮揮手...
「呀~係丫~今次叫你黎呢係想俾你知道一D野...阿霖~可以報告喇~」阿風開出一個調節音量既顯示板...
「阿日喺道喇嘛?」房間傳出阿霖既聲音。
『阿霖?你喺邊道?你入返黎屯門領域?』阿霖應該仲喺出面執行梗任務架...唔通有乜意外?
「我仲喺出面，而且仲要喺小欖附近。」阿霖把音非常清晰。
無理由…
如果喺出面既話，音訊傳送無理由可以咁清晰...
仲要去到小欖咁遠...
更加無理由...無可能...
『你地做過D乜野黎?』我望一望阿風。
阿風擰擰頭:「我地乜都無做過...」
「無錯，我地呢邊都係乜都無做過。」阿霖接住講。
『點可能...』我諗左一諗...
點會無啦啦收得咁清...
阿霖既聲音接住響起:「我都覺得無可能...當我今朝一如既往嘗試向阿風通訊既時候，我地發現訊息出奇地順暢，並無任何阻礙...」
阿風接住講:「無錯，當我地一連接既時候，我都覺得無可能...我開晒所有監測板面出黎睇，所有野都好完備...咩干擾都無...」
阿霖接住過:「但我地真係乜都無做過...無做過任何修正...由朝早到而家，一直行到黎呢道，企喺小欖，一D干擾都無。」
『點解會咁架呢?』阿風同阿霖佢地一直都解決唔到既問題，點解會突然解決左...
唔通係…LILITH?!
『係唔係LILITH既副作用減弱左?』我嘗試扮出一個思考樣。
阿風回答:「照阿霖Send過黎既數據分析，有關外面LILITH既有數據都無異樣...」
『咁則係話唔關LILITH事...咁喺咩原因呢?』我皺一皺眉...
阿霖回答:「我地已經研究左成個朝頭早都係毫無頭緒...」
「所以先叫你黎睇下有咩睇法。」阿風好認真咁望住我。
叫我黎有鬼用咩...
我對科技既野真係一D都唔識架嘛…
你兩個都諗唔通，我又點會諗得通?
除左你地兩個之外...
『阿月，妳點睇?』最好應該都係問阿月...
阿月一定有驚人既答覆!
「嗯?我?有咩點睇丫?我咩都唔知喎~」阿月扮晒傻咁碌大對大眼仔...
果然好驚人丫...
平日妳就扮晒醒，一到呢D關鍵時刻妳就扮晒傻...
『唔好玩啦...』我冷眼望一望阿月...
「邊有玩姐~」阿月又冷眼望一望我...
『喺呢道，除左妳之外，仲有邊個可以諗得出更獨到既見解呢?』其實我係想話喺呢個世界上...但我又唔想托到阿月咁高...
「噓~佢地兩個天才都諗唔通，我又點會諗得到~」阿月繼續扮傻，笑笑口，擰擰頭...
全世界最自大既妳都會話人地係天才?
妳越係咁講，我就越覺得妳有野隱瞞囉...
『妳真係唔知?』我帶住質疑既眼神望住阿月。
「我無可能講大話~你知架~」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阿月講到咁，我都無佢辦法...
「Hey~」阿月鬆一鬆個膊頭，「其實點解會突然通訊流暢都唔係咁重要姐~最重要呢個係一個好現象丫嘛~繼續Keep得住咪得囉~理得佢咁多姐~」
大家聽完阿月咁講之後，都靜左一靜...
阿月好似講得好有道理咁...
假如真係好可以Keep住清晰連接，對我地係最為有利...
如果可以一直向地獄伸展...
玩下手仲可以唔駛再依賴INTRUDER...
擺脫阿月既擺弄...
『可唔可以令到阿霖佢地以思緒同我地直接聯繫?』我望一望阿風。
「可以~」阿風點一點頭，「不過...要花D時間。」
『花D時間唔緊要，最重要係做得到...你就盡快完成，一完成到就立刻通知我。阿霖，你地就繼續同我地保持聯絡。』只要無時無刻都掌握住出面既訊息...
「了解。」阿風同阿霖同時回答。
就可以掌握敵人既動向!
「咁我就留返喺道幫阿風手啦~」阿月自告奮勇...
呢個阿月突然又咁積極...
又想搞咩花神?
會唔會想借D易搞硬壞架...
「妳肯留低幫我手就最好啦~有妳幫手一定可以好快搞掂~」阿風搭一搭阿月膊頭。
係唔係真係信得過架...
呢個狡猾既陳月...
會唔會喺D關鍵時刻喺道阻頭阻勢...
「放心喎哥哥~我一定會盡最大努力去幫阿風手既~」阿月又對我莞爾一笑…
妳越係咁對我笑，我就越驚...
「阿日，」思緒出現阿賢既聲音，「我已經安排好，你可以過黎同執行任務既行者訓示。」
咁快手...
『好，我立即過黎。』我都唔可以放慢手腳…
「哥~你有野做丫?咁你快D去做啦~呢道放心交俾我地就得架喇~」阿月已經向我笑笑口咁揮揮手...
『咁好喇...你地盡快搞掂佢...』就算係唔放心都要交低俾阿月...
希望阿風可以好好睇住佢啦...
「Bye~Bye~」
急急腳咁離開控制室...
點解今日好似真係咁忙咁既呢?
“咯...咯...咯...咯...”我一路急急腳咁行...
唔可以要阿賢等得太耐...
“咯...咯...咯...咯...”向住監控中心(西部)對出既平台行...
莊嚴D...要扮得莊嚴D...
“咯...咯...咯...咯...”我挺直腰骨步出監控中心(西部)門口...
喺黑黑既建築物之間、黑黑既環境之中、綠綠既光線之下，平台上已經企左幾個人。
“咯...咯...咯...咯...”眼神要再堅定...
幾個身影既視線已經放到我身上...
「立──正!」當我行到去佢地面前企好之後，阿賢立即向眾行者高聲加嚴厲地發出命令!
“咯”穿著黑色長袍既眾行者一致咁雙腳緊貼，雙手放到背後，挺胸收腹，神情嚴肅，筆立咁立正!
數一數…六個行者...
今次行動只需要六個行者?
而且今次行動都係無隨行者跟出去...
今次行動無隨行者跟隨呢...
「我，何永賢，先行者，以執行兵團團長身份向預行者陳日確定人選!」阿賢繼續以嚴厲既聲線高聲宣佈!
「執行者，杜易民!」阿賢開始逐一宣讀名字。
「有!」執行者亦不敢怠後，立即報到!
「執行者，馬安倫!」
「有!」
「執行者，鄧希忠!」
「有!」
「執行者，葉敏茵!」
「有!」
「執行者，林啟生!」
「有!」
「執行者，朱寶華!」
「有!」
「六位執行者已經到齊，請預行者向各執行者作訓示!」阿賢向我發出命令...
無錯...我係會用命令黎形容...
『面前六位執行者...』我用上嚴肅既口吻...『你地既名字我會銘記於心!行動係危險，所以你地要有犧牲既心!人唔犧牲，就唔可以得到想要既野!我地要既係長久既自由、長久既和平、長久既穩定!我地所做既一切都係為左SPIRIT!為了SPIRIT!』
我緊握拳頭，雙手打交叉放喺胸前，筆直地立正!
六位執行者加上阿賢亦都立即緊握拳頭，雙手打交叉放喺胸前，筆直地立正，放聲喊叫:「為了SPIRIT!」
或者有人會覺得:「做咁多多餘野為乜?」
但事實上，形式上既野係必須。
呢種形式係一份肯定...
對行者同我地SPIRIT既一種肯定...
無做過行者...或者無做過士兵既你係唔會明白，“存在過”係幾咁重要...
有人可以證明你存在過...
有人可以證明你付出過...
當你犧牲了之時...
「好!你地而家要做既就係作好最後準備!各行者，預祝你地凱旋已歸!解散!」阿賢向六位執行者發出最後命令後...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六位執行者向住聚合反應堆(西部)方向跑去。
我同阿賢目送六位執行者後...
『點解今次行動得六個執行者執行?』我疑惑咁望一望阿賢。
「你無詳細咁睇一次我俾你既計劃架咩?」阿賢疑惑咁望一望我...
Er…
大鑊喇...
我真係無詳細咁睇過阿賢Send俾我既計劃...
我直頭連睇都無睇過一眼...
岩岩俾阿月掃走左我個顯示板之後，我都無機會再睇一睇...
『有~所以就有D唔係幾明，想問清楚你囉~』我呢個藉口會唔會太爛...
「係咁既…」阿賢搭住我行，一路向住張黑色既凳行過去，「另外三個行者因為喺出外仲有任務，所以我就交低俾頭先嗰六個行者將計劃轉告俾佢地聽...時間無多嘛~」
哦~原來係咁...
『唔好意思...搞到咁趕急...都喺嗰個阿月啦~又唔一早通知我...』點都要賴一賴阿月!
等咁多人都咁信任妳呀啦~
「你又唔好怪你細妹啦~」我同阿賢坐到凳上之後，阿賢點起手上既香煙。
點解連阿賢都會幫住阿月架呢?
「其實佢已經做左好多好多…」阿賢吸一吸手上既香煙，香煙發出陣陣紅光。
灰色既煙慢慢喺空氣中飄散。
『我就係覺得佢做得太多...』特別係我唔知道既事...
「點解你會咁講呢?」阿賢笑笑口咁望住我。
『因為我唔信得過佢。』阿月太可疑...
成日都故弄玄虛咁...
做左D乜又唔會一五一十咁向我匯報...
再加上佢既能力...實在太大...
大到好似失控咁...
你叫我點信得佢過呢?
「你唔信佢又救佢返黎?」阿賢彈一彈支煙，打量一下我...
『咁佢始終都係我細妹...』切肉不離皮...
「咁你而家有無後悔?會唔會有D覺得嗰陣時陳星既做法先係岩?」阿賢一直打量住我...
後悔?!
從來每做一件事，我都唔會後悔。
只要係我認為岩既，就會一直做落去。
唔做先會後悔!
『我無後悔救阿月返黎...我亦都唔會認同陳星既決定!』我知道我所做既一切都係為大局著想!
「咁你以後都唔好質疑阿月啦~如果唔係...我地只會原地踏步...」阿賢又吸一吸手上既香煙。
佢做少D可疑野，我咪唔會質疑佢囉...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丫~年輕既統治者~」賢吸埋最後一口，將煙頭整熄，放到盒裏面。
年輕...
或者我真係太過年輕...
年輕到有太多野都要依賴別人...
特別係太過依賴阿月...
如果可以既話，我真係唔會再靠阿月...
用人勿疑...
「好喇~我都有野要做，你都唔好坐喺道浪費太多時間~」阿賢拍一拍我背脊，向住監控中心(西部)門口行過去。
望住阿賢穩重既背影...
無錯...
真係唔可以再浪費太多時間喺阿月身上...
當我亦都開始起身後，返去監控中心(西部)之時...
「阿日~」阿風既聲音出現喺思緒裏面，「我地搞掂左喇~」
搞掂...左?!
『咁快搞掂左喇?!』唔係快得咁緊要丫嘛?!
只係過左一陣咋喎...
同行者訓示完，再同阿賢傾左一陣，一個鐘頭都無!
「有我幫手丫嘛~哥哥~」阿月亦都強行入侵我思緒...
雖然話阿月係接近無所不能，但會唔會厲害左D丫...
「阿日，」接住係阿霖...阿霖亦都可以同我思緒連接，「我係想同你匯報一件緊要事。」
『緊要事?』一時之間唔係好適應同阿霖以思緒連接，反應有D慢...
「我想匯報既事係，喺小欖附近，青山公路上，正有架車輛向住我地既方向黎梗...而呢架車應該就係李飛揚既瑪莎拉蒂...我地應該點做?」阿霖明顯好沉重。
李飛揚?!
竟然喺呢個時候，呢個地方出現?!
『你確定係李飛揚?!』我一定要確定一下。
「唔肯定，根據長距離監測系統顯示，我地只係見到一部瑪莎拉蒂正向住我地方向駛近。」阿霖回答。
『就係得佢一個?』呢點好重要。
「唔可以肯定，但可以肯定公路上得佢一架車。」阿霖繼續匯報。
就係得佢一架車?
睇黎國安局無跟到黎..
但李軍呢?
李軍都無跟到黎?
無李軍一齊既話，唔可以就咁捉李飛揚返黎...
「咁我地而家應該點做?」阿霖繼續向我提出指示要求。
應該點做呢?
我地唔知道車裏面嗰個係唔係李飛揚...
我地又唔知李軍喺唔喺李飛揚身邊...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係未喺確認到李軍係唔係同李飛揚一齊之前，唔可以俾李飛揚太接近我地...
『先截停佢!以解放軍身分截停佢!如果確認一、二號目標人物都喺車上既話，立即捉住佢地!』點都唔可以俾佢地隨便接近我地。
「了解!各位準備。」阿霖開始策劃行動。
究竟車上面嗰個係唔係李飛揚呢?
究竟會唔會同李軍一齊出現?
如果係...咁就易話為...
「我們是解放軍!路上的車輛立即給我停下來!」喺我既思緒入面，我聽到阿霖既說話。
阿霖應該開始發出警告...
「我們是解放軍!路上的車輛立即給我停下來!這是最後警告!再不停下來，我們就使用武力!」的確，阿霖發梗警告。
快D截停佢...快D截停佢!
「雙手放到方向盤上!打開車門!」睇黎阿霖已經將架車截停左…
李飛揚喺唔喺入面?
「給我閉咀!我怎會知道你是誰?!說甚麼全方位主動式防禦系統?!這個區域根本就連不上主機!那有全方位主動式防禦系統可言?!」睇黎阿霖已經同車裏面既人接觸...
但車裏面既人會係邊個呢?
『阿霖，快D確認佢既身份!』我已經等唔切!
「表明身份!」我聽到阿霖要求對方表明身份。
我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喺阿霖既思緒入面...
「李氏集團的李飛揚?!如何證明?!」阿霖講出李飛揚呢個三字!
『真係李飛揚?除左佢之前，仲有無其他人?李軍喺唔係道?』我繼續向阿霖作出查詢。
「無。車上就係得佢一個。」呢把係阿晴既聲音。
原來連阿晴都可以同我以思緒連接，睇黎我地與小欖嗰邊既連接已經完全接通。
但係...只係得李飛揚一個既話...
『放左佢，叫佢離開呢道，唔好俾佢走近黃金海岸。而家仲未係時候...』仲未係時候...
一定要有埋李軍一齊先得...
「駕著這種名貴超跑來到這種鬼地方，除了沒頭沒腦的上等人外，應該沒其他了。好吧，起來吧!立即離開這個區域!前面已是禁區!你就由這裏回頭走!」阿霖呼喝李飛揚。
不過真係咁順攤咩?
「隨你的便。在這個被流放的區域，是不被任何人管制的。」
呢個李飛揚，咁辛苦走到黎呢道，真係會咁容易就放棄，空手而回咩?
『阿霖，監視住李飛揚，睇下佢想去邊。』我可以肯定，以你呢種貪婪極致既惡魔，一定唔會就咁就走回頭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