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骨銘心的戀愛.[上]: 第六回(上)

很快就要考試,所以近日只有溫習,溫習再溫習,
上完課,下課又補課,星期六,日就去辛月家補習,真的很疲倦,
我看見辛月也出現疲態,
一方面要應付自身工作,另一方面又要應付其他同學,再加上星期六,日幫我補習,
她也很辛苦.
今天我又如常去她家補習,因為明天開始要考試.
她出來開門時,好像很疲倦,不太精神.
入到屋內我們坐下來.
見她面容憔悴,就問她:[妳沒事嗎?]





辛月一臉倦容地說:[沒事,昨晚要幫你預備了一份試卷給你今天做,所以今早才休息.]

真的有點受寵若驚:[你通宵幫我預備的?]

她拍一拍我肩膀
[是呀,加把勁做好它,不要浪費我一番心血.]

她用她那雪白的雙手把試卷拿給我:[試卷在這裡.]
看著這份試卷覺得很感動,她對我真的很好,連忙接過它.





[那我開始做.]

[好呀.]
她屈曲雙腳捱在貼牆的深色舊木椅上坐下來休息,
而我也立即開始做試卷.

做了十五分鐘後,看一看辛月,
她除下了眼鏡,坐在椅上睡著了.





天氣已經轉冷,怕她會著涼,看看四周又沒有毛毯之類的東西,
所以我只好將身上的外套脫下,
靜靜地披在她身上,然後繼續做試卷.

看來她真的很累,當我做完了試卷後,她還沒醒來.
很久沒有看見她沒戴眼鏡的樣子.

下午時段,冬天的溫暖陽光從窗外照進室內,
光線慢慢地由左向右移,一寸一寸迫近她的臉龐,
擔心那耀眼的陽光會打擾她的小睡將她照醒,我決定站到窗前,用身體幫她擋著陽光.
希望她可以再多休息片刻.
看著她熟睡的樣子,眼前這個女人很關心我.
她為了我做了很多事,用了很多精神和時間,
內心有一種暖暖的感覺,如果她不是我的老師多好.





窗外的冷風將我內心那一團有違道德的火吹熄了.
不單將火吹息,就連身體也凍僵了.
終於忍不住打噴嚏,結果辛月給我吵醒了.

她睡眼惺忪地說:[對不起,睡著了.]
看見身上披著我的外套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她看著我問:[你為什麼站在窗前?]

我只好傻傻的說:[我...怕陽光照醒妳.]

辛月臉上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你傻的嗎?你看看自己,在打噴嚏,如果病了明天怎考試.]

她站了起來:[快穿回外套.]
把那留有她體溫的暖暖外套還給回我,





[試卷做完了嗎?]

[做完了.]

[那給我看看.]

我將試卷交給她,
她很專心的檢查試卷.
過了不久她說:[不錯呀,有進步.]

辛月:[雖然還有點錯.]
她把試卷給回我,指正我做錯的地方.

[明天照這樣考試應該沒問題.]





[真的,那真好.]

[那跟著要溫什麼?]

[不用了,今天做這份試卷已經足夠,]

[明天考試,今日就好好放鬆一下吧.]

[那...我有什麼可以做?]

[你平日怎樣放鬆?]

[打籃球,拍照.]





[看你應該很久沒做這兩樣事,找一樣喜歡的去做吧.]

[我在背包取出相機,]

[我很久沒看流浪貓.]

[那去做吧.]

[那,妳呢?]

被我這一問不知怎樣反應:[我?]
她靜了沒回答.

[不若和我一起去出外走走,看妳也是整天在家,出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那....]
看她在考慮什麼似的,過了一會.

[好吧,那你等一等我,我去換衣服.]

過了不久,她從房間出來,

她穿了一條白色長裙,
再在上身披上一件黑色小外套,
換下了那土土的黑框眼鏡,取而代之是一副銀色幼邊無框眼鏡,塗了粉紅色的口紅.
除了在餐廳那一次,就再沒看見她著裙和塗上口紅.

看見她這打扮,突然有種心跳的感覺.
[行吧.]

我呆了一呆:[哦,好.]
冬天的陽光特別舒適,暖而不灼,令人身心舒暢.
我們向內街的公園方向慢步走去,
公園內有中式的亭台樓閣,小池塘,
這邊很清幽,人很少,
我們坐在長石凳上,聽聽雀鳥嗚叫.

辛月舉起雙手伸懶腰:[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人也清醒一點.]
她將目光望向遠處,心情輕鬆面露微笑.

坐在她側面,微風吹起她的秀髮,畫面很美,
我提起相機偷拍她幾張照片,結果給她發現了,

[你不是說要拍攝貓的嗎?為什麼又在偷拍我?]

[貓還未到活動時間,而且剛才的畫面很美,所以又拍了幾張照片.]

她只是給我一個微笑作回應
[你真的很清楚它們的作息時間,]

[當然,我每星期都會在附近拍攝貓的.]

[妳平日很少出來這邊?]

辛月有些感觸地說:[以前拍拖時會,現在很少.]

不知為什麼我會有勇氣去問這一個問題:[你和男朋友發生了什麼事?]

辛月有點無奈地望了我一眼,低下頭,
看來我又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妳不喜歡可以不用回答我,我知我多事.]

她猶豫了一會,

[因為他移情別戀,]

[他和我一樣也是教師,]

[我們最初是同事,後來慢慢發展成為情侶,]

[我一直以為很了解他,以為他很愛我,原來我錯了,]

[他一直欺騙我和另一位女同事有來往,]

[最後選擇了她而放棄了我.]
從她的聲線中聽得到,她還是很在意.

[對不起,我提起妳的傷心事.]

辛月強裝出一個笑容:[沒關係,都已成過去.]

[妳真大方,換了是我一定不會就這樣罷休.]

[那你會怎做?]

[和情敵爭過.]

[是你的根本不用爭,不是你的爭勝了又如何.]

[沒爭取過怎知不能.]

[你還年青不會明白的,有些時候放手才是最佳選擇,你這樣做可能是破壞人家的幸福.]

[或許,但我不喜歡這種消極的做法,我始終覺得只要尚有一線機會也要爭取.]

[做你女朋友應該會很幸福.]

[為何這樣說?]
她只是看著我微微一笑沒有回答.

[那你為什麼不想再談戀愛?其實妳條件很好呀,只是高了一點點.]

她用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對著我說:[你不是又叫我去找黃Sir吧,你真的很擔心數學分?]

[不是,黃Sir不適合妳的,他在校內出名小氣的.]

她見我這樣說,開始和我唱反音調:[其實也不是呀,最少他高度一定合格.]

見她這樣說我又忍不住和她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