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交換/如果你都同我一樣想死] 自殺未遂。: 第十四章 — 潘朵拉之盒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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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den send whatsapp比我啊。」我看著手機中的訊息，「佢話佢收到張明信片啦。」
「真係嫁？」凌鏡唯也靠了向我，看著手機，「佢中意未幾好。」
「太好啦，佢中意。」我滿足地笑著，想轉頭看著凌鏡唯。
卻發現，我們兩人的距離近得不像話。
就連睫毛也能分明地看到...
凌鏡唯也像是沒有想到這個情況，立刻往後退開了。
「Nice shot！」Unique在遠處興奮地喊道。
「喂，邊個比你影嫁？」我不滿地看著Unique手上的攝影機。
「觀眾中意睇呢d自然既畫面啊。」Unique滿意地看著剛才拍下的畫面，「好好，真係十足十對情侶。」
聽見了這話，我更是感到不好意思了。
上次與凌鏡唯在台灣拍的影片，得到了一致的好評，大部分觀眾都說『很喜歡音音與哥哥的互動』...
而『吳世娜的宣傳』，讓很多人都很好奇『吳世娜』口中的『讓吳世娜參考創作』的人是怎樣的，而有看過這個頻道的影片。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海外喜歡聽音樂的網友會喜歡心音的歌曲，而香港本地的網友又會喜歡我們談及社會議題的片段...
所以，即使我們只開設了頻道不到三星期，但到現時為止，已經超過了二十萬訂閱者。
不只是我們，就連香港不同的媒體也為我們這個新成立頻道的成績感到驚訝。
甚至還竟然開始有各種商業合作的邀約...
然後，Unique及Aron便很順手地由接下了認識的朋友所負責，香港本地服裝及飾物品牌的情侶系列代言工作。
雖然說我已經很習慣這種工作...
但是，不知原由地感到很尷尬。
「岩先Studio既人勁讚音音，話佢影相影得好pro好自然，仲話邀請佢下次再過離幫手拍野。」正在拍攝花絮的Unique也走近了我，「我向大家宣佈，香港最樣衰既model即將要出道啦。」
我聽了這話，充滿殺氣地瞄了Unique一眼。
「勁惡囉。」Unique笑著投訴道，「其實音音哥都好叻，佢明明冇諗過要上鏡，點知竟然一拍完上次條片就要幫手做model。」
「冇計啦，佢地襯啊嘛。」Aron也與工作人員們完成了溝通，「橫睇掂睇都好似熱戀期既情侶。」
...不要再說這種讓人有負擔的話啊。
而且，從上次開始，就已經有這種疑惑。
為什麼在Aron與Unique調侃我與凌鏡唯之間像是真實情侶時...
凌鏡唯不反駁？
你這一種態度...
會讓我忐忑不安啊。
最後，拍攝的工作持續了一個晚上。
「其實d衫同埋料都真係幾好。」凌鏡唯依舊坐在靠近走廊的位置。
左排，倒數第三行。
自從送Victor進醫院的那天開始，我們每次乘巴士時都會坐這個位置。
幸好趕得及末班車...
「中意既未著下囉，呢隻色都幾特別。」我也回應著道，「反正唔洗錢送比你喎。」
「你都著下囉，我覺得呢隻色都襯音音。」凌鏡唯也打量著我道，「不過，你岩岩真係影得好pro，d表情同埋動作都捉得勁好囉。」
「咁我之前做過嫁嘛。」我也合理化著道，「識都好正常姐。」
「...咁你之前都會好似岩先咁樣，主動挨埋去另一個男仔度？」凌鏡唯追問著道。
「下？」我沒有想過凌鏡唯會問這種問題。
「...算啦，我講笑姐。」竟然瞬間收回了自己的話。
「我地公司好怕緋聞。」除了自製的緋閒以外，「我岩岩第一次同男仔影平面照。」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
可是，就是覺得應該要交待一下...
我不想他誤會。
「其實你都做得幾好啊。」我輕聲鼓勵道，「同埋我都覺得唔好意思既，明明你就唔諗住做公開人物，但我就搞到你變左公開人物。」
「你都係為左音音姐。」凌鏡唯的句子有著遲疑，「我都想至少而家可以為音音既夢想做到d野。」
...比起許多哥哥來說。
你已經為心音做了很多。
「但係，真係冇諗過會有咁多人中意音音。」凌鏡唯輕輕嘆了口氣，「雖然好多人都係因為你既名氣所以至睇音音既片，但而家有咁好既成績，音音都一定會好開心。」
「...如果呢個真係音音，咁就好。」我的笑容中帶有微微的澀意，「個餡係我，多少有d可惜添。」
「唔會囉，d觀眾都話中意你既性格。」凌鏡唯反駁著道，「你呢一下同音音好似。好心你地對自己多d信心啦。」
...對了。
凌鏡唯說過，他覺得我與心音很像。
「可能即使有左信心...」我抿了抿嘴唇，「我地都唔會生存到呢。」
「...係因為你地冇左既野唔單只係信心。」凌鏡唯也認真了起來，「最核心既原因，係因為冇左希望。」
...懷著希望的地方。
我想起了心音寫的歌詞。
她找不到，有著希望與光的地方在哪裡。
...就是這個原因嗎。
「其實一個人自殺，唔一定有主因。」凌鏡唯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那樣，「真係要講既話，身邊所有既野都可以有份係主因，社會，政策，家庭，學校，工作環境，朋友，伴侶，自己。」
...包括心音。
也包括我。
之前之所以說過『不需要為我們的死亡而負上責任』。
是因為即使要找，也找不到能歸究予誰。
所以，既然都已經即將化為烏有...
倒不如自我歸究。
「好多人都想為自殺問題去搵出一個主因，令呢個問題有人負責...」凌鏡唯的眼神稍微空洞，「但係，其實冇咩人要負全部責任，因為任何人都係因素。冇一個人可以逃避到呢種責任，即使係旁觀者，其實都係一種傷害。起碼對自殺既人離講係咁樣。」
凌鏡唯...
因為妹妹是自殺的人嗎？
或是，因為你是實習社工？
「你都好清楚...自殺既人係點諗。」我看著凌鏡唯，真誠地表達道。
凌鏡唯聽了我的話，轉過了頭，與我對視著。
「因為...」
...看不透的微笑。
卻能看出當中的悲傷。
「我都試過想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