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沒算錯的話,現時應該有九盞燈同時朝著我雙眼發出耀目的光芒。

我沒有因此閉上眼睛,亦沒有把視線投向他方,而是默默凝視著場館天花上的白燈。

「二十一比零!」

裁判宣佈出結果後,我沒有勇氣窺探在座所有人究竟用著甚麼的神情在打量著我。
直至冬音工前來把我扶起的一刻,我一直也是看著天花上的白燈來作出逃避。





「棄馬十三步」的精粹就是忍痛捨棄「馬」棋,把其作為誘餌達請君入甕之效。

然而,極為諷刺的是,在踏出「棄馬十三步」的最後一步之際,





我犯下蹩馬腳的錯誤,右腳不慎撞上左腳的腳踝,整個人失去重心,屁股先行著地,在地版上展示出背泳的姿勢。







羽毛球在我倒下的那一刻高速飄過,啪一聲的落在我方場地界內範圍。


就是這樣,我敗給予我自己本身,把最為關鍵的一分拱手相讓獻給了冬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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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八十八亳升!」




工作人員把冬音工背囊水樽的水倒進了一個大型量杯,以一克為一亳升作推算,把電子量磅的讀數直接轉換為水樽的含水量。

「噢,竟然掉失了十二毫升!」
冬音工右手握成拳狀在額頭前敲了數下,裝出一道失策的模樣;
不知道是否出於好心可憐我的關係,他並沒有把「星爆七流斬」期間所漏出來的水作出回收。

為確保公平公正的關係,工作人員換上新的大型量杯,為我背囊水樽所剩下的水作出量度。

「九百六十五亳升!」

那一下蹩馬腳倒地的不堪舉動,除了讓我失去關鍵的一分外,亦讓我失去了水樽裡頭一大部份的水。


西家裁判得悉量度結果後,隨即乾咳數聲,準備向全場觀眾大聲宣讀出這場比試的結果。
「我在此宣佈,這場比試的勝者為...」





「慢住!」
出乎意料之外,冬音工伸出右手截停了裁判的說話,一臉凜然的走到在我的面前。

「舉高雙手,羽分!」

「吓?」
無緣無故,為何突然間要我舉高雙手呢?

「我再說一次,舉高雙手!」

嗖!

依照冬音工吩咐舉高雙手後,他右手神速往上一揮,我的上衣瞬間被他脫了下來。





「你...你想幹甚麼?」
我雙手交叉保護著胸前的兩點,一臉驚慌道。

「想取得冬靈芳心的話,好好鍛鍊你的腹肌吧!」
他指著我那道平坦的肚臍位置作出恥笑後,隨即轉身走到電子量磅前。

榨....

經冬音工的手臂強力一扭,一大堆混濁的液體瞬間從我的上衣轉移到量杯之上;
雖然我的上衣採用快乾通風物料所做,但比試的緊張感及各種體力的勞動讓我排出了不少的汗水,汗水蒸發的速度實情並跟不上其產生的速度。

「九百九十亳升!」
冬音工把那件榨成為「菜乾」的上衣放在量磅的一旁,讀出量杯的最新讀數。

「這....這即是甚麼意思?」




西家裁判問出了一道我正想提出來的問題。

「甚麼意思? 
羽分的量杯讀數為九百九十毫升,我的為九百八十八毫升,你說還可以有甚麼的意思呢?
趕快宣佈比賽結果吧!」
冬音工揮動右手,催趕裁判把比試的結果盡快公佈。

「雖然剛才那一下跌倒的確是非常可惜,但你為了這場比試甘願放棄整個暑假的玩樂時間,住在山上跟羽丹進行艱苦的訓練,背後想必充滿著各種筆墨難以形容的辛酸吧!

那二十五亳升的汗水,我認為你絕對值得擁有!」
冬音工輕輕拍打我的膊頭一下,亮出一道慈祥可親的笑容。

「我.....我.....」
被他這樣的一說,我的腦海裡勾起了各種不同的畫面,雙眼忍不住的泛起淚光起來。





眼見西家裁判遲遲沒有行動後,冬音工舉起我的右手,充當裁判的角色往在場的觀眾作出響亮的宣佈。
「我正式宣佈,是次『背水一戰』的勝出者為羽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全場觀眾欣然地站起身,劇烈作出鼓掌。

掌聲除了是恭喜我奪取勝利之外,當中亦不乏讚頌冬音工作出的感人舉動意味。

「待會我們在場外商討一下關於宮仁的事情吧!」
響亮的掌聲中,冬音工在我耳旁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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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這可真是一道感人的場面呢!」
就在掌聲漸弱之際,場地的廣播系統傳來了一道陌生的男聲。

「西飛利?」
在我身旁的冬音工皺起眉頭,說出了這個名字。

「不知道當西家被四大名門另外三家設計陷害的時候,大家又有沒有為我們流下一丁點的淚水呢?」
廣播系統傳來了一道憤怒的聲響。

「我可以清楚回答大家,沒有!
西家陷入破產邊緣之際,三家裡頭的話事人沒有一個願意向西家伸出援手,就連一千幾百也不肯願借給我們分亳!」

「說好的四大名門互助互理條約呢? 
不是說過四大名門攜手合作,共同建設一個美好的羽毛球願景嗎?

呸!到頭來一有事發生的時候,大家就大禍臨頭各自飛!」

此時此刻,場內一片鴉靜,沒有人試圖就廣播內容作出辯駁。


「仔,趕快加派人手維護結界運行!
我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不斷試圖衝擊場外的結界!」
白帝單著眼睛,右手如柏金遜症的顫抖著,臉露不安,對身旁的白皇作出號令。


「不過呢,大家請放心,我們西家最為著重的就是合約精神,絕不會作出背信棄義的行為。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們西家決定把打官司剩下的金錢分甘同味,分享給大家!」

轟!

西飛利把話說完之際,場地正門瞬間爆開,帶有鹹味的河水湧湧不絕的衝進場內。


「甚麼?」
我和冬音工二人靠近正門位置的關係,首當其衝的便被兩米高的巨浪吞噬在其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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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水為財,今天我們將會為大家提供城門河的河水,請盡情慢慢享用吧! 哈哈哈!」

在西飛利寒慄的笑聲下,眾人陷入一片恐慌之中,傳出連綿不斷的尖叫聲。

「分仔!!」
正門打開後,水位一下子便已達兩米多高,不少群眾走避不及的關係通通被淹沒在河水之中。
親眼目睹羽分被巨浪蓋過一刻的藍吻,發出了一聲疾首痛哭的尖叫,企圖立刻跳進河水裡頭尋找羽分的蹤影。

「吻,冷靜點!
你衝上前也改變不到任何事情的!」
羽時一手抓緊藍吻的膊頭,制止其衝動的行為。
「分仔懂得游泳的技巧,他絕對有能力自保的!
我們當務之急是要制止河水繼續湧進場內,否則我們所有人均會死在這裡!」



「阿吻你在這裡是為最有學識的一位,應該有辦法解決這道難題吧...」
察覺到水位不斷漲高的蛇叔,四周張望周遭的環境,一臉苦笑道。

「我.....我想不到......」
自己兒子下落不明的關係,藍吻根本就沒法專注作出思考。

「福山雅治能夠做到,阿吻你也可以的!」
花叔看見藍吻那道慌張不安的樣子後,隨即擺出湯川學Fleming's Law招牌動作姿勢,意圖利用繽紛政策紓緩藍吻的不安。

「阿花,為大局著想,我看你還是閉上嘴好了..」
羽時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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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芬!”

“宮仁!”

城門河是龍舟比賽例行舉辦的地點,龍氣或多或少會滲進河水裡頭,有著侵蝕各種結界術式的能力;
白家的結界被城門河河水摧毀得七七八八的關係,羽芬和宮仁終於得償所願,能夠互相見面。

“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宮仁低聲道。

「宮仁!現在可不是說這些說話的時候!
先行想辦法解決現狀吧!」
正在忙著把奄奄一息的羽分安穩在水位之上的冬音工,對宮仁作出一道憤怒的吼叫。

“我過得還不錯,你呢?”
羽芬沒有理會冬音工,含情脈脈道。

「....喂!喂!喂!我知道你們真的很久沒有相見,有很多說話想跟對方說出來,但可不可以先行看一下場合呢?
拯救了我們所有人後,你們將有數之不盡的時間談心吧!」
冬音工聽到羽芬的回應後,哭笑不得道。


“放心吧!
你們任何一個人也不會有事的!”
羽芬用著處之泰然的語氣作出回應。

「不會有事?羽分已經吞下了不少的湖水,處於奄奄一息的狀態,你跟我說他不會有事?
你如何做人祖先的?」
冬音工咬牙切齒道。


“放肆!”
聽到冬音工對她所作出的微言後,羽芬感到大為不悅,利用神力控制浮在水面的一塊木板,大力往冬音工的額頭敲下去。

啪!

「你...!」
吃下當頭棒喝的冬音工,思緒剎那間進入謎糊的狀態,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自己及羽分二人浮在水面。

在水流的衝擊作用底下,我和冬音工二人互相分離,相繼沉進水底裡頭。


“噢,一時不小心動用了無情力!”
羽芬伸出舌頭,神情略顯尷尬。

“哈哈哈,真不愧為我所熟悉的羽芬,總是會做出大頭蝦的行為!”
宮仁微微搖頭,會心微笑道。

“笑笑笑,我不許你再笑!
現在我們真的是時間無多了,你是...不是...有一句藏在心底裡頭的話,在生前來不及跟我說呢...?”
羽芬面紅耳赤的樣子,含羞答答道。


“我....我.....”
宮仁咽了一下口水,抓緊羽芬的雙手,把一切豁出去。
“我愛你,羽芬!”

羽芬亮出一道甜蜜的笑容,往宮仁的嘴唇吻了下去,任由海底裡現時所泛現出的白光包裹著二人起來。

“我也愛你,宮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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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下地,周遭呈白雪雪的一片。

「我死了嗎?」
腦海裡能夠憶起的就只有是被河水吞噬的畫面,與及女祖先跟某位英俊少年嘴對嘴的景像。

「你距離死亡還有很遠的路要走呢,少年!」
往後一看,跟我在對話的正是在白家地下寶庫所遇上的那隻白熊。
「你還在生,你現在所在的位置,正是你身上白色珍珠頸鏈所製造出來的空間。」

我往頸部一看,發現頸上的那道白色珍珠頸鏈離奇地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在白色頸鏈裡頭暗地裡施下法術,當你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頸鏈便會對我作出通知,並製造出一個能夠把我倆連接在一起的空間!」
白熊滔滔不絕作出講解的同時,熊爪雙手合實,在地上變出了一大堆不知名的寶物起來。
「不過有一點我要說清楚,我之所以把這頸鏈贈送給你,純粹是為了報答你的女祖先羽芬當年一命之恩。
若果恩人並不是寄居在你身體裡頭的話,我才懶得管你是被水淹死還是被火燒死!」

「哦...」
白熊這一番說話實在是非常直接,我不懂得如何把話題接下去。


「無論如何,這些全都是我從寶庫裡隔空暫停性抽調過來,裡頭應該有一兩件合用在現時狀況的!」
白熊趣緻地帶上了一副金絲眼鏡,在寶物堆裡起勢的作出抓劃。

「定海神針...不...
吸濕大笨象....不....
噢,找到了,定點載入器!」


牠在寶物堆拿出了一本封面印有一顆薯仔圖案的牛皮書本,隨意翻開了其中一頁,聚精會神的作出閱讀起來。

「你在看甚麼呢?」
我好奇的上前一同閱讀書本內容。

「我在觀看你受到生命威脅之前所發生著的事情!」
白熊托了金絲眼鏡一下,微微作出點頭。

「....書本裡頭有印上文字嗎?
我甚麼也看不到呢!」
在我的眼中,書頁雪白白一片,名副其實的無字天書。

「自古以來,沒有一個人可以窺探自己的命運,你也自然不會是例外!」
白熊一目十行的在翻動書頁,一時會心微笑一時又皺起眉頭,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起來。

「好!事件的來龍去脈我已經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只要你爺爺與及其朋友能夠早十五分鐘作出行動的話,那就可以避免水淹七軍的慘劇了!」
白熊啪一聲的關上書本,雙目緊閉,疑似是在思考著的模樣。

「爺爺...及其朋友?」
完全不清楚事情來龍去脈的我,根本就聽不明白白熊在說著甚麼。

「立刻行動!不要再猶疑!」
沒有理會我的提問,白熊打開了書本中的其中一頁,莫名其妙的對著書頁作出大叫起來。

「請問....你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現時的情況嗎....?」
我用著懇求的語氣作出詢問。

白熊隨後跟我作出解釋,牠所做的事情就是把時間回帶到事件發生的某一刻,向羽丹及賽叔灌輸必須立刻行動的灌念,好使他們能趕得及把西飛利和黑蕉打暈,從而避免慘劇的發生。

「我現在會把你送回到冬音工舉高你右手、宣告你為比賽勝方的那一刻。
這一次不會再有河水湧進來的慘劇發生,所有人均會平安無事,一直也會往好的一面發展!」
白熊說著的同時,靜悄悄順道偷看了書本的後幾頁,窺探我日後的命運。

「亳無意外的話,這應該會是我倆最後一次會面了!
你有沒有說話想跟我說?」
牠亮出一道友善的笑容,伸出其厚實的熊掌,意圖跟我作握手之禮。

「唔...除了多謝你的幫忙之外,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說甚麼才好!」
這道如此尷尬的情景,我也不得不偷龍轉鳳的借用名句一回。


「哈哈哈!舉手之勞而已!
要多謝的話,那就多謝你的女祖先吧!」
白熊把書本翻開至某一頁,唸唸有詞的唸出數句不知名咒語起來。


「告別之前,我隆重其事再重申一次,這珍珠頸鏈的效用與及這一次我與你的相遇,你均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就連你的女祖先羽芬也不行!

若果你不慎透露出半句的話,你的下場將會比死更難受!

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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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誕節翌日,我順水推舟的相約冬靈到海鷗機動遊戲公園遊玩。

「呼!
剛才的動感過山車可真是非常刺激呢!
你說是不是呢?羽分!」
冬靈一臉雀躍的模樣,下車後還在回味著剛才過山車的種種驚險場面。

「唔...的確是非常刺激,某程度上其實是過份地刺激...」
此刻的我對於剛才的七百二十度二連環轉圈還處於猶有餘悸的狀態。

「那...再來一轉嗎?」
冬靈一手搭在我的膊頭之上,輕力把我推往到排隊的位置,用行動表示我並沒有任何反對的空間。

「沒問題! 來吧!」
我咽下一大口口水,強行裝出了一道微笑。


「話說昨晚你在爺爺的辦公室裡接近談了三小時有多,你們當時究竟在談論著甚麼的話題呢?」
在等候排隊的時候,冬靈問出了一道非常尖銳的問題。

「唔...我答應過你爺爺,我不能向別人透露!」
羽芬並不能離開我十米範圍之內關係,昨晚三小時會議的用意實情是讓羽芬宮仁二人互相對話。
他們對話內容非常肉麻嘔心,我和冬音工二人均識趣地戴上耳機聆聽音樂,為他們二人提供一個私人交流的空間,故此我跟冬音工本人昨晚實質並沒有甚麼的交流。

「這麼秘密?關乎我的嗎?」
冬靈把頭靠近到我的面前,擺出一道質疑的神情。

「在任何情況下,我也是不會透露半句的。」
我輕笑一下,明示自己絕對不會說出真相。

「不要緊,我知道你們在接下來的星期六下午均會再會面一次,到時候我一定會把握機會偷聽你們對話的!」
冬靈用著調皮的語氣道。

「放馬過來,你一定不會成功!」
我攤開雙手,會心微笑。


完成第二程動感過山車旅程後,心血少的我主動提議遊玩咖啡杯或是海盜船等等相對較為輕鬆的機動遊戲。

「好呀!」
冬靈一口作出答應,並在兩者中選擇了海盜船機動遊戲。


「唔,羽分,接下來我想你老實回答我,可以嗎?」
行走的中途,冬靈神情出奇地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氣息。
「你覺得髮璇是一個甚麼的女仔?」


「無緣無故你為何突然提起髮璇呢?」
我皺了一下眉頭。

「回答我,老實的回答我!」
冬靈的眼神在告訴我,她絕對不會接受任何敷衍的答案。

「髮璇嘛?
一個好動的女仔囉,喜愛打籃球,為人口直心快,遇見不平的事情必定會出手制止。
她頗肯樂於助人的,我有好幾次遇上難題的時候,也是依靠她的協助才能順利解決問題的!」
我一口氣的把我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很好!
那麼,你現時把褲袋裡頭的鑰匙扣拿出來讓我看,可以嗎?」
冬靈一臉滿意的作出點頭。

「可以,沒有問題。」
我照著她的吩咐去辦。

「很好,最後一條問題!
你喜歡爵士樂還是古典音樂呢?」
冬靈看到鑰匙扣後,臉露喜悅的神色。

「一定要兩者選一?」
我對音樂那方面並沒有任何實質的講究。



「嗯,兩者選其一。」


「那麼,爵士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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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過海盜船後,冬靈隨即提議前往到跳樓機遊玩;
說實話,玩過跳樓機後依舊選擇以跳樓結束生命的人,他們應該把其強大的勇氣用在生活之上。

被機器無情地上下搖晃的我,心神變得異常的渙散,絕對可以用魂飛魄散這四字來作出形容。

「羽分,其實我喜歡古典音樂。」
跳完一次樓後,冬靈突如其來拋下一句說話,讓我完全摸不著頭腦起來。

「哦...」
我唯唯諾諾作出點頭。

「喜歡古典音樂還是爵士樂與否,這完全是個人的喜好,並沒有分對與錯。
只不過,喜歡古典音樂的人永遠不會與喜歡爵士樂的人產生共鳴,大家並不在同一個世界裡頭,永遠沒有可能相處在一起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冬靈咬著下唇道。

「哦...明白!」
還沒從跳樓機回過神來的我,不理三七二十一的也表示明白。

「唔...或者我表達的方式不太好!
我的意思是勉強並沒有幸福的!
不喜愛玩過山車但又被強迫去玩過山車,最終的感受一定不會好過吧!」
冬靈嘗試用另外一個角度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

「嗯......
玩過一些非常刺激的機動遊戲過後,的而且確是需要玩樂一些較為文靜的機動遊戲調劑一下的。」
我點頭認同冬靈的說法。


「呀....你還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現在拿出褲袋裡頭的鑰匙扣,然後立刻閉上眼睛,直至我叫你打開眼睛才可以打開眼睛!」

我依照著冬靈的吩咐拿出鑰匙扣,乖巧地閉上眼睛。

嘶...鏗...嘶...

一輪金屬摩擦的聲音過後,冬靈囑咐我可以打開眼睛起來。

「這.....」
我凝望著手中的鑰匙扣,感到非常的錯諤。

「羽分,我突然間生起興致想吃冬甩,你可否到那邊的小食店替我買下一件朱古力味的冬甩呢?」
冬靈亮出雪白的牙齒,一臉不好意思似的作出一道苦笑。

「可以,當然可以,完全沒問題。」
我咽了一下口水,心神彷彿的站了起身。

「羽分,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在踏出第一步前往小食店之際,冬靈面面相覷的作出了一道追問。

「我完全明白,放心。」
我不敢回頭與她對望,不欲讓她看到我雙眼現時所泛起的淚光。


冬靈之所以著我到小食店替她買下朱古力冬甩,並非是因為感到肚子餓,而是想向我傳遞一道重要的訊息,她剛才從我的鑰扣推中收回了她早前所贈送給我的冬甩鑰匙扣。








「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你所剩下的籃球鑰匙扣呀,羽分!」
待我走到老遠的小食店裡後,冬靈用著感嘆的語氣對著我的背影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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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當空,馬鞍山上的木屋裡,一部高音甜、低音準的音響正在播放著節奏輕快的樂曲。


「爺爺,這個老舊的背囊是....?」

“哦,乖孫你可是幫了爺爺一個大忙呢!
爺爺可是一直尋找著這個背囊呢!”

「這個背囊實在是有著太多塵埃了,我要去廁所洗一洗手!」

“好!好!好!
乖孫你自便吧!把這裡當作是屋企就可以的!”


“呼!也是時候找針線了!”


片刻過後,木屋外傳來一陣連綿不斷的啪啪聲。

啪!啪!啪!啪!


























“哦!乖孫,難道剛才那一招就是你媽媽傳授給予你的獨門絕技,乾坤大挪移嗎?”
那名老人攜同著那個刻有「時」、「分」、「秒」三字的背囊,一柺一柺走到自己的乖孫面前。


「嘻,沒錯!
不過媽媽說暫時只能稱之為乾坤小挪移而已!」

“哈哈!男仔之家,乾坤小挪移便已足夠用了,挪移太大的話未必是一件好事來的!”



「唔....挪移不是越大越好的嗎?
咦?爺爺,你剛剛把我的名字刻在背囊上嗎?」


“呵呵,沒錯呀,羽秒乖孫,這個背囊可是大有名堂的,它的名字可是叫作背水一戰背囊!

當年你父親也是背著它,在這木屋前跟爺爺的爸爸一同練習羽毛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