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速四百公里: 結局篇下：均勢

能夠比絕望帶來更強破壞力的，莫過於就是「假希望」了 。

活生生的例子就是你大花心神從雜物中找到了傳說中的微型螺絲批，愕然發覺手中的螺絲批卻是十字螺絲批，與眼鏡框那枚鬆脫的一字口螺絲格格不入後的情緒一樣。


「分仔，情況如何？」
眼見羽丹伴隨受傷的髮璇離去正場後，羽時順理成章的離開觀眾席位置，前來詢問我的最新情況到底如何。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我垂下手中的粟米棒，沒精打采道。





「竟然會有好消息？
說來聽聽！」
聽到「好消息」三字後，羽時擺出了一道出乎意料之外的神情。

「好消息是，吃下髮璇送給我的粟米後，羽芬女祖先隨即被喚醒了起來。」
說著的同時，我因應女祖先要求再度往粟米棒大咬一口。
「而壞消息就是...」

「壞消息就是女祖先沒法操控你的身體！」




羽時未卜先知的說出了我心中的想法。

「爸，你為何會知道的？」
我瞪大雙眼，感到非常驚訝。

「嘖，這些小事，稍微用一下腦筋就能夠推算出來啦！」
羽時一臉得戚的模樣，眼神直視在白家等人所在的觀眾席方向。








俗語有一句說話，猛龍不及地頭蛇。

對於依賴風水「糊口」的白家來說，靠山近水、靈氣濃郁的源和路體育館無容置疑就是他們的另外一個家。

在家舉辦羽誕節如此隆重的盛事，事前的準備自當然不能輕視與及忽略。
整個體育館包括男女廁均設下各種不同形式的術式結界，目的除了是預防外來術式入侵，另一作用就是讓白家的風水之術能夠以最佳的姿態下展視出來。

在這個精密嚴謹的佈局底下，羽芬的存在隨即被界定為外來術式所產生出來的異物。

埋下在場地上的結界近乎在同一時間對羽芬作出攻擊，迫使她要豁出一大部份的精神作出抵抗，沒法能夠發揮自己十全的狀態，更沒能一心一意操控我身體的各種機能。

“除非你有能力消除場地上接近過千的擾人術式，否則我頂多只能活化你部份肌肉及神經細胞的功能，與及在旁為你提點一下。”
這是羽芬女祖先現時所能提供給我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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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爺爺回來之前，暫時就聽我的指揮來行事吧！」
十五分鐘休息時間一瞬即逝，羽時見羽丹遲遲還沒有回來，當機立斷取下總指揮的責任。
「現在比數為十九比零，不要妄想還有另外一道羽令或是甚麼，你現在就只有兩次得分機會！
若果你能夠接下冬燕返的話，便盡快使出『三葉草陣圖』來分出勝負！」


「假如....若果....三葉草陣圖也沒法成功得分的話....」
雖然與冬音工的交手時間並不長，但直覺告訴我「三葉草陣圖」未必有足夠的破壞力能夠從冬音工手上取得分數。

「那就使出你爺爺在山上教曉你的那一招吧，不過前題是...」
羽時咬著下唇，眼神恍惚望向地下。

「前題是我能否捱到那個時候....」




我大口咽了一下口水。

「嗯.....」
羽時微微點頭，沒有說出後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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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剛才碰巧遇上燈光系統故障關係，冬音工選手將會重開發球，現時比數依舊為十九比一。」
西家裁判作出宣佈後，隨即把羽毛球拋到冬音工的手中，「背水一戰」的比試一觸即發。

「奇怪，只是吃下一根粟米而已，羽分整個人的氣場變得完全截然不同，就像是成為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在結界氣場的籠罩下，冬音工看不到羽芬的身影，亦感測不到羽芬氣息的存在。





「難道...他擁有與凌機相似的能力？」
綜合各種「錯誤」的訊息，他得出了「錯誤」的結論。


正所謂一試便知龍與鳳，冬音工沒有作過度的胡思亂想，手起拍落爽快的開出一發高遠球。

啪！

「冬燕返！」
按照原定計劃，冬音工使出自家得意技改變羽毛球墮下的軌跡。

“左！”
在羽芬女祖先的神經細胞活化加成下，只要我聚精會神集中在羽毛球身上的話，其軌跡移動的走向便會相對變得緩慢起來。

冬燕返氣流碰上羽毛球的那一刻猶如慢鏡般的存在，我輕易的便能判斷出羽毛球的走向，啪一聲的作出回擊。





啪！
啪！
啪！

素有擾人之稱的冬燕返接二連三被我輕鬆擋下，除冬音工本人之外，場地裡的觀眾們亦開始對我另眼相開，有一部份的觀眾們更暗地裡為我打氣起來。

畢竟，弱者打敗強者的看頭，總比強者打敗弱者的為高。


「山上艱辛的訓練，大菜糕的陽氣效果，再加上女祖先的幫忙。
集三家大成底下，只要分仔心境能夠保持冷靜，從冬音工手上取得一分絕對不是天荒夜談的事情！」
甚少對別人作出稱讚的羽時，此刻雙拳緊握放在大脾上，一臉激動的對著藍吻說了起來。

啪！

藍吻用力拍打了羽時的大脾一下，神情不忿的瞪著羽時。
「我為分仔所設的VR練習系統呢？你當它是死的嗎？」

「唔，那的確是死物呢...」
羽時說出這句話後，隨後再也沒有「能力」說出任何話了。


羽時的耳朵被扭至不成耳形之際，白家兩父子交頭接耳的在討論著現時的形勢。


「爸，你對此有甚麼看法呢？」
白皇看見羽分突然間能夠與冬音工拉成均勢後，隨即詢問白帝對此的意見。

「唔....我懷疑羽分正在使用著不明來歷的術式，你速速命人穩固場地結界的強度！
若果有任何結界被惡意破壞的話，我們白家的經濟損失可是會非常慘重的！」
白帝雖然亦沒法看得到羽芬的存在，但他能夠隱弱的感測得到羽分身上正彌漫著一股凌厲的陰氣，其程度絕非是一名熱血青年能夠散發出來。

「明白！」
白皇立刻揮手召來數名隨從，下達命令加強結界的術式強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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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能夠輕鬆接下我的冬燕返，那根粟米的威力果然不能看小！」
冬音工清楚看得出我背囊水樽的水一直處於滴水不漏的狀態，心裡明白我是用著遊刃有餘的心態接下冬燕返的攻擊。

「情況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應該會按捺不住使出『三葉草陣圖』吧！」



呼....呼....

把羽毛球動向慢鏡化所耗的精神比我想像中的為大，我確切的明白得到長久下去並不是辦法，必須要盡快分出勝負。

“羽芬女祖先，你能否感測得到空氣流動的動向呢？”

“可以，你想做甚麼？”




















“太好了！你可以準確指出那老伯手中所發出的強大氣流嗎？
我想提前把它攔截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