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速四百公里: 結局篇下:本田帳篷
十,九,八...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對於冬音工所提出的交易,我始終還是沒法決斷地作出一個決定。
被冬燕返玩弄至連「波皮」也觸碰不到的我,根本甚麼花樣也做不出來,殺手鐧三葉草陣圖毫無用武之地可言。
但是,要我貿然放棄一整枝水樽來換取接觸「波皮」機會的話,這個代價又好像是未免過於沉重。
陰謀論的來推算,會不會是他剛才的那招自轉招式有著甚麼的限制,例如只能一天使用一次又或者有著頭暈等等的負面副作用,所以才施計讓我捨棄一整枝水樽,免卻自己再一次成為「人體陀螺」呢?
閱讀薯仔小說良久的關係,我的思維變得非常跳脫,成千上萬的想法在腦海裡一瞬間爆發起來。
接受交易與及不接受交易的理據互常纏綿在一起,較人非常糾結。
「羽分,羽毛球對你來說,究竟是一樣甚麼的東西呢?」
看到我一臉猶疑不決的模樣後,冬音工向我作出發問,藉此協助我找出自己心目中的答案。
「你能夠解答這道問題的話,那自然便會懂得如何作出決擇。」
「我...對羽毛球的想法嗎...?」
他的這一道提問,跟爺爺某一天在馬鞍山的晚上所提出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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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仍必需走,露營必需酒。
喜愛在自己屋企附近露營的賽叔,經常也會攜帶一定數量的酒精飲品,一邊在野外燒烤肉類,一邊對著繁星豪喝上各式烈酒。
一個人獨自喝悶酒,有時候總是會遇上感到沒趣的時候。
遇上這種情況的話,他便會邀請馬鞍山上的各種好友,一同享受美酒佳餚。
馬鞍山上特訓的其中一個晚上,他在電話中三催四請、誠意邀請我和爺爺到他的帳篷前,享受野外聚餐的美妙之處。
盛情難卻的關係,我和爺爺決定帶上肥厚鴨肉與及絲苗白飯隻身赴會。
「歡迎來到髮賽的露營世界,今晚我們三名壯男共聚一營,盡情Men Talk!」
賽叔在老遠處見到我和爺爺的身影後,隨即大聲對著我們揮手。
「事先聲明,我和乖孫頂多只會逗留至晚上十時左右,之後我們便會返回自己家裡作息的。」
爺爺以強烈的語氣向賽叔重申一次,我們並無在營裡渡過漫漫長夜的打算。
「沒問題,沒問題,不過我這個『本田帳篷』可以容納八人有多,你們隨時也可以改變主意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賽叔在我們還沒來到之前已喝得醉醺醺的模樣,臉頰通紅,定時定候均會無故哈哈傻笑。
瞪....
「哦?今晚竟然有羽分?」
髮璇在家中的窗戶前,利用望遠鏡觀察著賽叔帳篷的一舉一動。
對於自己孫女髮璇的要求,髮賽接近是達到有求必應的境界,但唯獨是在露營這領域方面上,髮賽的立場及態度卻異常的鮮明,並不容許自己的孫女為所欲為–
他的帳篷是他的神聖禁地,若沒有他許可的話,她並不得踏入帳篷十米範圍之內。
若那一晚是紳士之夜的話,限制範圍更會延長至百米之內。
正因如此,髮璇才會經常留待至三更半夜,靜悄悄乘賽叔熟睡後偷窺營著的狀況,檢查他有否把被子踢開移離身上。
「自古美酒配鴨肉,這枝八六年的氈酒就最適合不過用來燒烤丹哥你帶來的上級鴨肉了!」
賽叔和爺爺二人喝至興起的時候,賽叔突然間把一大件厚切鴨肉放在燒烤爐上,在其灑上數十毫升的氈酒。
篷...篷...篷...
酒精是易燃的物品,燒烤爐篷一聲的冒起了一大團赤紅火焰,高度足足有三四米高。
「嘩!」
待在一旁喝著可樂的我,不期然的驚叫一聲。
「哦?分仔你也想嘗試一下玩火嗎? 過來過來,賽叔給你一枝八六年的氈酒慢慢玩!」
賽叔笑騎騎的拿著一枝玻璃酒樽,揮手示意著我靠近他的身旁。
「阿賽,你不用戲弄分仔了!」
看到我臉上寫滿驚恐二字後,半醉狀態的爺爺立刻為我作出解圍,並嘗試把話題轉移開去。
「其實一直我也有一個疑問,阿賽你為何經常也能弄來這麼多上乘美酒的呢?
你喝的那些烈酒全都是以萬元作單位起跳的,你是不是暗地裡在經營著一些非法勾當,賺取大量的非法金錢呢?」
「哈哈哈哈哈,丹哥你真的是懂得開玩笑!
當然不是啦!
這些美酒全都是BUSWAY三文治公司贈送給我的,當年我幫了他們不少忙,所以他們現在不時會贈送美酒來回饋我而已!」
賽叔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隱弱的感受得出話裡有著一絲絲的哀愁悔意。
「BUSWAY三文治公司贈送美酒予你?
呵呵呵,若是如此,那我羽丹也能打出時速八百米的扣殺了!」
爺爺認定賽叔在胡亂吹噓著自己,於是決定跟他一同瘋癲起來。
「丹哥,你別看我現時好像渾渾噩噩似的,年少時我也有風光時候的。
想當年呢,我可是憑著一道創新菜式,髮菜雲耳蒸粟米,奪取了全港廚神稱號的!」
賽叔再度把氈酒灑到鴨肉上,滔滔不絕地說起昔日的往事。
酒精影響下,兩名老人家一直的在作「商業互吹」,我毫無插嘴的空間,只能一臉無癮的喝著可樂,自行把鴨肉放在燒烤爐上,獨自取樂。
過了一段頗長的時間後,爺爺才察覺到我被活生生的冷落在一旁,隨即把話題放在我的身上。
「乖孫,羽毛球對你來說,究竟是一樣甚麼的東西呢?」
「羽毛球?不就是一堆羽毛插在一顆軟木塞裡頭的東西囉?」
我聳了一下膊頭,順手把一件鴨肉放在口腔裡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到我的答案後,爺爺與及賽叔二人無不捧腹大笑起來。
「笑笑笑,有甚麼好笑呢?
我有說錯嗎?」
整晚被冷落再加上多番感到被玩弄的關係,我打從心底裡感到憤怒,開始發脾氣起來。
「沒說錯,乖孫你當然沒有說錯!
只不過呢,你還記得你兒時我經常在牀邊跟你說過的那個愛吃腐皮壽司的國王故事嗎?」
爺爺亮出慈祥的笑容,沒有對我剛才目無尊長的態度作出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