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的工作室,羽時從已封塵的球拍袋裡拔出一塊淨藍色的羽毛球拍,含情脈脈的看著它,默不作聲。

「你打算拿我製造給你的那塊球拍與分仔比試嗎?」
藍吻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羽時身後。

「嗯....」
羽時輕聲點頭,作出簡短的回應。

「是甚麼驅使你使用這塊球拍呢?
是愛呀還是....?」




藍吻雙手放在身後,調皮地說。

「是謹慎。

父親把他年少時候所使用過的Ti10球拍和羊腸線贈送出去,這足以證明他默許了分仔的實力。

若果我不認真點對待的話,我恐怕會老貓燒鬚!」
羽時用著認真的語氣回應。

「嗯,既然如此,我去替你拿對應的藍芽耳機吧!」




藍吻作勢轉身離開。

啪!

羽時右手搭著在藍吻的膊頭上,制止她的舉動。

「吻,你不用去拿了!
當天我跟你父親對戰的時候也沒有用上藍牙耳機,更何況今次是與分仔較量呢!」
羽時把拍柄底部的特製開關調至OFF位置,慢步踏出工作室。





「......整塊球拍的重點就在於藍芽耳機裡頭,但你偏偏就是不肯戴在耳上,這不是浪費我一番心機嗎?」
藍吻凝望著羽時的背影,嘆氣道。


「總之,當時機成熟的話,我就會戴上!」
羽時裝帥冷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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茱莉大廈的地下練習場尚有一段時間才需要作出轉還的關係,我和父親的比試順理成章的在那裡舉行;
母親這陣子的大學工作比較困身,沒能抽空觀看我倆的比試。

「為免之後要花費時間清理場地,我們就不進行『背水一戰』了,簡簡單單地以正常方式作賽吧!」
父親伸了一個懶腰,懶洋洋的模樣。

「哦,好呀!」




大菜糕每天的分配額為早午晚三份,我狼吞虎嚥地把中午時份的大菜湯水糕吃下去,表示沒有問題。

一直以來,吃下熱湯大菜糕的我從未嘗試過在「背水一戰」中洩漏出任何一滴水。不過既然父親特意作出要求,我也無謂拒絕他的要求,畢竟沒有水樽及背囊的負擔對我來說始終也是百利而無一害,使出四葉草陣圖的時候亦會更得心應手。


嗖!嗖!嗖!

嗖!嗖!嗖!


「喂,分仔,你那塊大菜糕還要吃多久呀?」
父親在場內不耐煩地叫嚷著我。


嗖! 嗖! 嗖!





「很快...很快...」
我起勁的瘋狂嘴嚼那塊大菜糕,心裡感到大為不妥。

因著不知名的原因,大菜糕所帶來的陽氣明顯地比平時的減弱了很多,若果把平常的陽氣比喻成為一百度熱水的話,現時的大概就只是一杯毫不燙口的二十三四度常溫水而已。

早上在山上與爺爺作最後訓練的時候,大菜糕的效用如平常一樣,威力依然,理論上並沒有理由會在一息間發生如此強大差異的。

“到底是發生甚麼事呢?”

大菜糕從山上運送至山下的期間一直收藏在保溫袋裡頭,長期處於攝氏四度雪櫃正常溫度,沒有變壞的可能。

我整個人沒病沒痛,精神亦非常十足,腸胃沒有任何問題,大小二便正常,身體吸收及消化食物的能力正處於最佳的狀態。

要說與平常唯一的分別,就只有是我一直是在山上進行練習,而這一次則是首次在山下進行羽毛球的運動。





但是,暑假期間我一直也有進行馬鞍山來回跑,從山頂跑到山下的時候並沒有察覺得到陽氣發生任何特別的變化,這間接的表示,自身處於的高度並不會影響陽氣的吸收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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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塊可是大菜糕,而不是大菜香口膠!
你還要放在口裡嘴嚼多久呀?
到時蛀牙的話,沒有人會可憐你的!」

「動作快少些好不好?
你吃的是大菜糕,而不是豬油糕呀!」

在父親的三催四請下,我迫於無奈地把大菜糕吞進肚裡,緩步走進球場範圍裡頭。

四葉草陣圖的招式講求手腕的爆發力,陽氣狀況未明的我能否把它施展出來乃是未知之數。




生怕期後比試有機會出醜的關係,父親的一切催趕我均活生生的作出啞忍,沒有「駁嘴」。


「把山上所學懂的東西,一次過地在這裡展現出來吧!」
父親把羽毛球拋到我的手中,神態自若道。

「嗯...盡量吧...」
我亮出一彎生澀的微笑,擺出正手開球的姿勢,示意比賽正式開始。

啪!

經過山上密集式的訓練後,我的羽毛球根基已變得非常穩固。開球這些基本技巧,早已變成機械式記憶刻進腦裡,身體陽氣的多與少並不會做成任何影響。


「哦?高遠球嗎?」
父親用著不知名的步法走到後場,騰空跳躍打出回擊。

啪!

「甚麼!?」
就在父親球拍觸碰羽毛球的時候,一股強烈的麻痺感傳遍全身,感覺就像是電器短路觸電似的。

「這感覺.....是白家的風水流?」

一直以來,羽時均會利用勁歌熱舞等各種身體搖擺手段來打消白家球手的風水流攻勢;

沒料到我也會使出「白家風水流」的關係,他並沒有預先作出任何的防範,貿然騰空跳高接球。


空中並沒有任何觸媒可以把陽氣轉移出去,羽時現時唯一能夠做的,就只有是以「生命值硬接」的方式強行把陽氣硬吞下去。


啪!


陽氣在一瞬間擾亂了羽時的肌肉協調系統,導致他身體的肌肉完全沒法使勁起來。

他整個人大字型僵硬的倒在地上,把陽氣歸還大地,發出啪一聲的巨響。




「爸?發生甚麼事?」
不明所以的我,心急如焚走到父親的身旁。

羽丹一直暗地裡依靠大霧山茶葉消除外來的陽氣,並沒有把陽氣之事向羽分透露任何半句。
由始至終,羽分並不知道自己的羽毛球拍擊蘊藏著深不可測的霸道陽氣。



「沒事,沒事,忘記做熱身運動,肌肉一時之間不聽喚而已。」
羽時一臉狼狽地站起身,慌忙作出側身壓腿的動作,以圖隱瞞剛才被陽氣擊倒之事宜。


「沒有做熱身運動...會有這樣大影響的嗎?」
我一臉愕然地說。


「哈哈,你現在有年輕的本錢,所以才會感受不到熱身運動的用處而已。
日後你便會明白的!」
父親強顏歡笑,交叉換腳進行側身壓腿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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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一分鐘後左右,父親表示自己已準備就緒,熱身完畢,可以再行作賽。


啪!

我跟早前一樣,開出一道高遠球。


前車可鑑的關係,羽時提前進入「放蕩行者」模式,準備利用勁歌熱舞的方式把不明來歷的陽氣打散。



“唔,利用探戈還是華爾滋舞步好呢?”











“這次還是探戈吧!”



















就在踏出舞步之際,羽時的右腿再度傳來一陣強烈的麻痺感。

“抽...抽筋?
偏偏就選在這個時候?”

無可奈何之下,他強忍右腿的痛楚,勉強站穩自己的身體,把球柄底端的開關移至ON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