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茱莉大廈六樓,羽毛球總會辦公室。

「炮八進三! 重炮將!」
主席辦公室裡頭,傳來了一道羽丹的大喝。

「你已經戰勝了對手,再來一局?」
電腦螢幕再次顯示著千篇一律的訊息,羽丹已經開始感到生厭起來;
無論是電腦人工智能程式還是互聯網上的真實對手,至今已經沒有一人能夠滿足到他,沒法觸發起他對抗強敵時候所產生出的那種亢奮情緒和激情。

「為何AlphaGo程式是建立於圍棋之上,而不是象棋呢...? 唉...」




深情的嘆了一口氣後,他黯然的走到書櫃前,隨手拿起一本記載著象棋殘局的百科全書,任意地揭開其中的一頁。

「無敵是最寂寞,唯有自己和自己鬥智吧..」
照著書中殘局擺放著象棋的位置後,他一心二用的分別扮演著黑方和紅方,自己和自己決一死戰。

啪! 啪!

此時,辦工室的大門響起敲門聲,一時之間令羽丹分神起來。

「羽主席,白家的人求見。」




一把男聲從門外傳出。

「我現在沒有空,明天請早吧!」
專注於殘局對戰中的羽丹沒有心情會見任何來賓,示意送客。

啪!

大門啪一聲的突然打開,一名年約六七歲左右的男孩,背著一個羽毛球拍絨布袋,左手手持白家信物,神情鬆容的大步踏進辦公室裡頭。

「不好意思,羽主席,我會立刻把他帶離這裡的。」




門外的壯男守衛一臉不好意思的樣手,右手用力的抓著那名男孩的左手,不讓他繼續前進起來;

起初那名守衛看見來者只是一名小孩,所以並沒有作出過度嚴謹的戒備,沒料到那名小孩一剎間的一腳把大門踢開,隻身擅自闖入辦公室。


「不要緊,不要緊,放他進來吧!」
羽丹一臉慈祥的樣子,表示無妨。
「小朋友,你叫甚麼名字?」

「早晨,羽主席。
我的名字叫作白薯,我是白糖糕家族白皇的兒子,今年七歲!」
白薯雙手放在身後,作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溫文有禮的說著。

「噢,原來是白皇的兒子嘛,你跟你父親的樣子非常相似,同樣也是一表人才,『官仔骨骨』呢!」
羽丹由上而下的打量著面前的小孩,略略的點頭起來;




他從白薯的眼神及神情舉動中看得出,此人他日定非池中物,是擁有大將之風的存在。

「多謝羽主席誇獎,其實我今天特意前來的目的是為了...」
白薯右手按著背後的羽毛球球拍袋,道出前來的真正目的。

「白薯,你懂得如何下象棋嗎?」
還沒等待白薯說出到來的真正目的,羽丹食指中指夾著一枚象棋,運用丹田之氣蓋過白薯的聲線起來。

「略懂一二。」
被中斷了說話的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特別的驚訝,反之雙手非常自然的擺出一道「承讓」的動作,眼神不帶任何一絲的猶疑。


「那真的太好了! 過來! 過來!
跟羽丹伯伯來下一場象棋吧!」
羽丹之所以命令守衛「放生」白薯,目的就是為了迎接這一刻的來臨,與一個活生生的人面對面對弈一番。





「這是我的榮耀。」
賓客有主,順應主人家的要求是貴族們應有的禮節,這是父親白皇由小到大已經跟他作出灌輸的概念。



啪! 啪! 啪! 

棋子你來我往,戰局一面倒的傾斜起來。


「炮四平六! 重炮將! 沒棋!」
對弈時間還沒有超過五分鐘,白薯便已作出了宣告,以著羽丹常用的殺著奪取棋局的勝利。

「...『事巴拉斯』...」




重拾久違的那種深深不忿的挫敗感,羽丹心情變得異常的振奮,不自覺的說出了一道日文,讚賞白薯的棋藝非常精湛。

「你下的每一步棋都有著其獨特的心思,令人完全無法捉摸,就如少女的心一樣!
白薯仔,我們再來一局吧!」
羽丹感覺到人生充滿著希望,興奮的說著。

「羽丹叔,再來一局的話我當然樂於奉陪。
但在這之前,你可否聆聽一下我前來到訪的目的呢?」
白薯誠懇的作出詢問。

「請說,請說。」
既然對方滿足了自己提出的下棋請求,聆聽一下他前來的目的或要求倒是無妨,羽丹心裡這樣的想著。

「我特意前來拜訪,目的是想跟羽主席來一場羽毛球比試。」
白薯臉無懼色的說著。






「哦? 我想你爸爸應該有跟你說過,若果想挑戰羽會主席的話,唯一的手段就是在羽誕節那天擊敗眾多選手,晉身最終決賽吧!





























你認為你憑甚麼可以打破這個長久以來所制定的規定呢?」
羽丹右手手臀橫放在桌上,板起一道嚴肅的面孔,流露著一陣陣足以令人窒息的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