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速四百公里: 大戰前夕篇---貝詩畢頓
「你.....忍耐一下,我們很快便會到達茱莉大廈,到時候就可以解決你的生理需要!」
父親把電單車的速度推高,巧妙的調整到公路最高時速限制之下,在高速公路上的車群中左穿右插起來。
啪! 啪! 啪!
尿意來襲,不擇手段。
「我」雙手攬緊父親的腰部,不斷利用下巴撞擊他的背部,以行動的方式作出督促。
「女祖先,男女授受不親,可否不要把用下巴攻擊我呢?」
說到底羽芬也是自己的長輩,父親的語氣也不敢太過嚴厲,用詞非常的客氣有禮。
啪! 啪! 啪!
「你....」
背部無間斷的飽受下巴攻擊,父親的情緒亦快將到達崩潰的臨界點。
在還有一個轉角街口便到達茱莉大廈之際,下巴的撞擊聲音突然停止了起來,父親的背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
「你不會是....?」
父親咽了一大口口水,不敢想像車後現時正在所發生的情況。
電單車內部零件滲進尿液的話,清潔功夫將會是可大可小,情況嚴重的話更有可能要到工場裡購置個別零件。
「爸,我想去廁所呀,我快要忍不住了!」
一陣充滿著急躁及焦慮的聲音從後傳出。
父親此刻頓然醒覺,我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失禁了起來。
下巴攻勢之所以貿然停止,原因是女祖先因著某種原因,把身體的控制權轉讓回到我的手中。
「忍住呀! 忍得到的話,這個月裡頭的每一個星期日我便會帶你到壽司店大吃一番!」
為了自己的戰車著想,他亦唯有誇下海口,使出美食引誘政策。
“我以後也不會讓你騎上我的戰車,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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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
兩道水柱從水庫傾巢而出,我和父親肩並肩的站在一起,把身上的多餘水份排出體外。
「你知道女祖先剛才上了你身嗎?」
父親率先說起話來。
「吓? 我...完全不知道。」
經他的這樣一說,我的頭部生起了一陣刺痛,較早前的記憶的而且確好像是缺少了一塊似的。
「完全不為意嗎..?
這樣看來,除了是面對帶有殺意的扣殺外,還有其他的誘因可促使女祖先上身呢!」
父親把褲子的拉鍊扯上,輕輕點頭的作出沉思。
「或許...女祖先上身的情況在很久之前已經發生過,只是你完全沒有為意而已。」
在我不知情的狀況下發生嗎...?
這聽起來非常的恐怖,感覺就是自己的身體並不是屬於自己,隨時隨地可以任人控制,為所欲為。
「但是,在接下羽毛球扣殺的時候,女祖先是在我非常清醒的狀態下上我身的。
她的聲線我至今還記得非常清楚,而且在與白蝴蝶的對戰中,她亦有詢問過我可否轉讓身體的控制權給她呢!
她應該不會隨意佔據我的身體吧....」
我語帶猶疑道。
察覺到我不信任的語氣後,父親把剛才在高速公路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與及他與女祖先的對話完整無缺地告知予我,意圖說服我相信他的假設。
「用下巴敲打你的背部? 我才不會做出如此嘔心的事情呢!」
我瞪大雙眼,大聲道。
「我亦相信你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所以當時候你是百分百被女祖先控制著你的身體,你的思想。」
父親決斷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不會吧....?
那...我之後應該如何預防這些事情再次發生呢...?」
我關上褲鏈,輕聲道。
「要預防的話,唯一的方法就是從機制裡頭入手。
你爺爺可能真的說得沒錯,或許我們真的要好好利用羽毛球這個契機,找出觸發女祖先上身的條件。
這不但只是為了羽毛球班際比賽,更是為了你日後可以過著正常的生活著想!」
一臉正經的父親說出一本正經的說話,感覺上非常的嚇人。
啪!
父親拍著我的膊頭,門牙咬著下唇,說出了一道故作有深度的佛偈。
「由這一刻開始,打羽毛球對你來說,再也不只是單純的打羽毛球這麼簡單了。」
啪!
我一手撥開他骯髒的手,用著厭惡的眼神直視著他。
「你如廁後還沒有洗手,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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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茱莉大廈的升降機門緩緩打開,父親示意我跟他一同進內。
「我們不是要去練習場地的嗎?
茱莉大廈裡頭並沒有羽毛球場地呢!」
我一臉疑惑的跟隨著父親的步伐,踏進升降機內。
「你以為沒有而已!」
父親按下升降機的B2按鈕後,左手抽起一大束鑰匙,食指扣著鑰扣圈作出旋轉起來。
到達B2地下層後,我們穿過九曲十三彎,來到一道門牌寫上「貝詩畢頓」的大門前。
父親狼狽地把鑰匙插進門柄位置,左轉右轉,花了良久才找出開門的方法起來。
「這是....?」
大門後是一道異常寛躺的空間,足足有三個標準的羽毛球場大小,天花與地下的高度與源和路體育館無異。
場地的正中心有著一個正式羽毛球場的設備,球網與及地上的內外線等等一一俱全。場地四角分別擺放著四部攝錄機,房間的盡頭有著一塊巨大的液晶螢幕,驟眼來看是用作播放攝錄影的影像之用。
除了攝錄機和螢幕外,房間還擺放了一大堆不知名的機器,與及堆積如山的羽毛球球筒。
「這本來是一隊本地樂隊的練習室,我透過花叔家族的銀行生意幫助下,簽下租用了這裡三個月的契約,並命人稍微裝修了一下,作你羽毛球練習之用。」
父親雙手叉腰,環觀四周,一臉滿意的點頭著。
稍微裝修? 樂隊練習室改造為羽毛球練習場也能算作為稍微改造嗎?
我完全無法想像,當樂隊三個月後回來時候的第一個樣貌會是如何...
「為何我們要特意到這裡練習呢? 源和路體育館不好嗎?」
周遭了無人聲,四周牆壁漆黑一片,感覺非常的冷清,我並不太喜歡。
「起初我之所以選取源和路體育館作練習場地,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希望你可以透過與四大名門的高手比試,從錯敗中學習。
不過想不到你竟然擁有女祖先上身的能力,更在某種意義上戰勝了白家的白蝴蝶,這完全完全的在我預想之外。」
父親輕輕觸摸著牆壁的黑色隔音用軟墊,略略點頭起來。
「本身我是打算你與冬藍西家的高手作一比試後,再另覓場地再作特訓。
但誰不知你又神經刀的獲得了冬家信物,其他人得知了你是冬家所重視的人後,又豈敢跟你貿然跟你作出比試呢?
所以我才拜託花叔幫一幫忙,著他找一個適合的場地讓你作出特訓而已。」
「要找尋場地的話,應該是有著很多其他選擇的吧!
為何特意要找來這間位於地下的樂隊練習室呢?」
說真的,我真的不想接下來的日子均要在這個沒有任何天然陽光滲入的空間渡過。
「選取這裡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我們需要用到這裡的隔音裝置!」
父親指著牆上的黑色隔音綿,對我作出講解。
「當球拍與羽毛球發生碰撞的時候,聲音的產生是在所難免的。
不同的力度,球拍面與羽毛球不同的角度碰撞,還有很多很多的因素均會影響產生出來的聲音。
在這個隔絕雜音的空間,我將會教導你如何用聲音來分辨出各種不同的球路,好讓你能夠預先決定應該使用吊球還是放網把羽毛球擊回對手的前場。」
「用聲音來分辨出羽毛球的去向? 爸爸你是在說笑吧! 這是有可能的嗎?」
如此天荒夜談之說,我沒法能夠接受起來。
「當然是有可能。某幾個國家的選手由細至大就是在隔音室裡頭練習聆聽羽毛球所發出的聲音,從而培養出聆聽羽毛球的技能,在奧運賽事上經常成為大贏家。
後來羽毛球協會察覺到此事後,每年均會轉用比賽用球的品牌,目的就是防止選手過度依賴聲音來追蹤某種特定品牌的羽毛球動向!」
父親一臉憂鬱的說著。
「你爺爺在我兒時也曾把我困在隔音室,強迫我進行訓練呢!」
「和藹可親的爺爺...竟然會這樣做?」
我雙手掩著嘴巴,表示難以置信。
「當談及到羽毛球的時候,他再也稱不上為人類呢..」
說罷,父親低起頭來,彷彿就是在回想著昔日往事似的。
「無論如何,這隔音室還有另外一個用途的!
當我對你打出帶有殺意的扣殺的時候,女祖先便會跟你作出對話吧!
在這個隔絕人聲的寂靜環境裡,好好跟她談天,從而了解女祖先上身的機制吧!」
父親說著此話的同時,把一對藍色的皮手套拋到我的手中。
「第三部曲的訓練,就是與女祖先好好溝通從而找出共處之道,與及學懂一招兩式的必殺技傍身!」
父親指著藍色皮手套,會心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