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五音? 我並沒有聽說過。」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父親。

「唔...沒聽說過嗎? 這也並不出奇的,
畢竟現時大家只懂Do Re Me Fa So而已。
所謂的古代五音,其實就是.....」
正當他快要說出重點之際,他洽時間的停頓了下來,瞇著雙眼的凝視著場館的一方,密謀著甚麼似的。

我好奇的轉身一看,只見現時正與父親四目相投的,就只有哈叔一人而已。





「隔牆有耳! 我們回家再說。
你先去執拾一下物品準備離開,我私底下有話要跟哈滴師說一下。」
父親咬著下唇,作出一番思量過後,決定還是把古代五音的事宜留待在家中跟我交代。

「我們才剛剛練習了不過半小時而已...
這麼快便回家?」
昨天顯頸體育館裡發生了羽決的關係,根本就沒有進行過甚麼的練習。
然而,我今天除了只是開了三下反手短球及擋了兩下父親扣殺之外,便甚麼也沒有做過。

這麼快的打道回府,我真的能夠為三個月後的那場班際比賽作出充足準備嗎....?





「分仔,我心裡自有分數! 我說回家便回家!
抑或是,你想我在你的右膊頭『開一發槍』嗎?」
父親一臉不屑的對我作出反問,表示他絕對有能力可重施故技,喵著我的右膊頭方位打出一道羽龍同行扣殺。

「我立刻把羽毛球放回羽毛球筒裡!」
聽到父親這番威嚇後,我右手按著左方的膊頭位置,急忙走到一旁把地上的羽毛球拾了起來。

父親見我識趣的照著他意思去做後,一個十字轉身,目無表情的大步大步走向哈滴師方向去。






「哈滴師,正所謂明人不作暗示,我單刀直入切入話題。
我要求你把剛才分仔接下扣殺的片段直接從這部攝錄機裡刪掉。」
父親指著身旁的那旁攝影機,對哈滴師作出指令起來。

「時仔,你大可放心!
我老早便已刪除了剛才的片段!」
哈滴師笑了一笑,向父親展視攝影機裡的所有片段;

裡頭的影片只有一段,當中只見到父親本人扶起跪在地上的我,沒有任何打球的畫面。

「竟然......?」
父親沒有料及此等狀況,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

「時仔,在你眼中你可能認為我是五大聯盟裡面的叛徒,故此對我有著一定程度的反感。




但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有時候很多事情也是形勢所催,我們哈家之所以效忠白家也是迫不得已的!
儘管如此,我哈滴師在做人處事方面上也有著一定程度的原則! 
剛才分仔之所以能夠接下你那兩道扣殺,明顯的就是你們羽家世代留傳下來給予他的才能引伸出來的。」

「我人雖在白家,但骨子裡還是在五大聯盟裡頭,我是不會作出任何對於羽家不利的事情,絕對不會讓四大名門白家裡頭的人得到剛才的影片,對分仔的才能加以分析的!」
哈滴師正氣凜然的說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言論,強調自己的而且確已經刪除了剛才的影片,沒有做出任何危及羽家的事情。


「唔....是這樣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吧!」
父親臉上沒有任何特別的表情,冷言冷語道。


「分仔! 我們今天的練習到此為止吧!」
審視過攝錄機裡頭的影像後,父親大聲的對著我叫了起來,揮手示意我趕快過來一同離開。





「哦....呵....哦...」
一眾白家的子弟聽到父親這句話後,無不像餓狼似的衝入場內,爭取一分一秒在有限的場地上進行羽毛球的練習。









































待我和父親二人離開後,哈滴師低著頭搖起頭來,揚起一道奸姣的笑容。

「想跟我玩弄心計? 羽時你還沒有足夠的資格呢!」

羽時之所以特別走過來命令他刪除剛才的片段,為的就是想向他灌輸一道訊息,影片裡含有能夠了解分仔羽家才能的要素在內。

飽閱人生閱歷的哈滴師,一眼便看得出羽時這樣做是在混淆視聽,此地無銀三百兩。
若果影片裡真的含有如此重要訊息的話,又豈會真的只是這樣兒戲的檢查一下攝錄機便作罷呢?


「影片裡根本就沒有可能資訊可以分析羽分的潛在能力!」
哈滴師拿起褲袋裡的SD卡,手握拳狀一下子的便把SD卡壓成粉狀,左眼微微的打開了起來。


「你們在座的所有人全部立刻跟我做一百下掌上壓!」
心感憤怒的他對著白家的所有子弟們,作出一道嚴厲的喝令起來。



回到家中後,父親二話不說的引領我走到工作室裡頭,拿起一枝筆毛卷曲雜亂的毛筆,利用即磨的漆黑墨汁在白色的畫紙上即席揮毫。

「宫、商、角、徵、羽」

父親書寫的字體為草階之中的草階,但我仍能隱弱的從中猜測出他寫上了這五個大字起來。

「這五個字就是古代五音,對應著現今西樂的do re mi so la。」
他一臉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書法作品,欣喜若然的說。

「唔...」
我凝望著這五個「鬼劃符」的中文字,怎樣的想也沒法聯想出兩者之間的關係。 
宮是「都」? 羽是「啦」? 
兩者的發音截然不同,何來甚麼的對應呢?

「咳.....
分,以下我即將所說的話,你必須認真留心聆聽,明白嗎?」

每當父親以「分」而不是「分仔」來稱呼我的時候,我便知道他即將要告訴我一些異常重要的事情,沒有任何說笑的成份;

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最近一次以「分」來稱呼我的時候,就是告知予我爺爺羽丹離家出走,前往馬鞍山深山隱居生活。

「我明白!」
我咽了一大口口水,如箭在弦似的坐在一張木椅上,雙手放在雙腿之上,以極度專注的狀態聆聽父親即將要傳遞給我的說話。

咳....

自盤古初開、女媧補天、后羿射日、糾王無道、屈原投河自盡,花木蘭代父從軍..咳咳...總之就是民不聊生居安思危的時期,四周的神怪充斥著人間的土地之上。

沒性的妖怪盡情的任意破壞,導致各方耕地失收,赤地千里土地陷入生靈塗炭的局面。
而眾多妖怪之中最為殘暴的,同時亦是最為令人熟悉的,就是年獸。

年獸曾一度大幅度破壞地球上百分之九十的土地,當時的人類正面臨滅絕的危機,隻身面對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無情洗禮。

根據羽家野史記載,當時曾經有一刻,地球上所餘下的人類全都聚居在有著「人類最後樂土」之稱的茱莉城裡頭。

然而,就在年獸到達茱莉城準備大事肆瘧之際,五名勇士挺身而出,與年獸作出一番垂死且劇烈的打鬥!


「年獸嗎...?
牠不是每逄新年才會到訪人間,而且懼怕紅色和火光的嗎?
所以我們新年才會有穿著紅衣與及放炮仗的習俗.....」
在父親說得面紅耳赤之際,我一臉疑惑的作出疑問。

「講故的時候不要駁故,好嗎?」
父親一臉的不耐煩,訓示我不要胡亂插嘴,影響在場的氣氛。

咳....我剛才說到那裡....?
唔...

五名勇士挺身而出合力對抗年獸,在眾志成城底下當場消滅了年獸;
可是當時並沒有人清楚眾人的全名,只知道其姓氏分別為宫、商、角、徵、羽。

姓官的是一名男性少年雙手劍士,在最終的一刻當場把年獸頭部斬成兩截; 
而姓商的則是一名女性少年弓箭手,據聞憑著她精準的箭術底下,年獸的雙眼當場失明倒地,造就官劍士最後一斬的時機。

姓角的是一名男性老邁官廷錬金術士,他研製出極具爆破力的易燃藥水,而在與年獸最後一戰的期間,就是依賴他的易燃藥水灼傷年獸的表面皮膚,使其表面軟化,好讓官劍士能順利的把年獸頭部斬成兩截。

徵是一名女性年輕吟遊詩人,憑著她的魔音唱功功力,一度的令年獸混亂起來,使角術士能夠順利的準確投擲易燃藥水在年獸身上。

至於羽呢,就是一名女性年輕盾劍士,當年她手持秘寶不破之盾,擋下年獸數十道的火球攻勢。沒有她此人存在的話,茱莉城與及其五人一早便已莽身火海。


為了表揚這五人的努力,當時的人想出以歌誦的方式把這段經歷傳揚到後世人之中; 
無奈的是,戰鬥過後五名勇者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沒法得知這五名勇者的全名。

有見及此,他們把這五名勇者的姓氏設定為古代五音,把這五音定立成作曲的金科定律,命後世人必定要利用這五音作基礎創作歌曲;

官為嗖,取其鋒利之劍割下年獸獸頭之聲。
商為呀,取其年獸雙目失明大聲哀鳴之聲。
角為轟,取其易燃藥水爆破火苗四濺之聲。
徵為啦,取其魔音混淆年獸腦部視聽之聲。
羽為啪,取其不破之盾抵禦年獸火球之聲。



「唔...羽為啪?
這難道與我腦海裡,聽到羽毛球啪的一聲斷開兩截畫面有關?」
聽到這裡,我心中不禁生起一道疑惑。

父親此時猶如懂得讀心術似的,對著我說
「至於你為何腦海裡看到羽毛球斷開兩截、聽到啪的一聲與及一把溫柔的女聲,











































這應該是與年獸將死之時對五位勇者作出的詛咒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