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港》: 123

「銘凱先生？」董倫望住滿身是傷的銘凱，說：「好大難度。不過唔係問題～材料適當可以整一枝粗糙版嘅。諗到用火焰嚟做武器‧‧‧的確究竟華麗，就好似喺黑夜之中施展魔法咁燦爛奪目‧‧‧‧‧‧！」


「同我減少你啲廢話‧‧‧‧‧‧即刻整出嚟。」銘凱怒目相向。


「只係發表下感想～要令人與人同社會之間進步自然要有評價～」前半句董倫極速說完，後半句才緩緩地說：「喺大學係畢業熱物理、化學、工程、機械、燃氣射流力學、多相流體力學嘅碩士或者博士～都稍為過一過嚟。」


說畢，董倫已經從他的知識份子同伙裡頭，組成了一共六人的製作小隊。






「利用呢到嘅材料，造出一把火焰噴射器，可以～？」微笑的董倫問。


「可以‧‧‧」董倫的同黨思考了幾秒後，點一點頭：「不過只會係粗製版，威力同耐用度都肯定冇軍方個啲咁‧‧‧‧‧‧」


「快！」銘凱從武器庫取來一把軍刀自用，並說。






「係‧‧‧」他們只能聽著做。


在這群知識份子都在努力的時候，我和銘凱走到走廊欄牆前觀望操場下的戰況。


情況看起來並不樂觀，Dr.D就如同擁有神力與不死身的上帝般，正玩弄著人類的生命。每個奮戰的不良人，在他面前都好像小朋友玩泥沙般，輕易就能解決了。






有些不良人即使被打得半死了，依然死死地爬也要爬到Dr.D面前‧‧‧‧‧‧捉住他的腳。


是為什麼？


每個人都心知肚明，自己的行為如同送死。


是為什麼，要不顧一切地戰鬥。


向來十分抗拒身為「不良人」一份子的我，第一次被眼前的畫面所同化。






我相信，這個畫面難以在其他地方看到。


「不破尚大人佢‧‧‧今次真係諗住連條命都唔要‧‧‧‧‧‧」銘凱握緊拳頭觀望住樓下的戰況，奈何自己現在要跑幾步路也有問題。


在眾多的不良人之中，不破尚是唯一還未被Dr.D擊得飛退的人。他以超越正常人的神經反射，極限地避開對方的每一下鐵拳，再予以迅速的反擊。


「砰！噠噠噠噠──」右勾拳，左刺拳四連擊。


「嘿‧‧‧哈哈哈哈哈哈！！！我必須承認‧‧‧‧‧‧除咗M之外。不破尚，你會係我通往永生創建新世界嘅最大障礙之一！！！！！！」Dr.D一邊以決鬥家的姿態應付敵人，一邊瘋狂地大笑：「你令我第一次見識到超越科學根據、人體極限嘅速度！」






「對唔住，你嘅長篇大論‧‧‧‧‧‧」不破尚忽然目光一銳酷如戰神，找到破綻成功重拳打到Dr.D未能及時使出皮膚硬化的臉部：「我有一半無聽入去。」


「嗄‧‧‧啊‧‧‧！」被擊中臉部的Dr.D，首次從嘴中吐出了一口血液。


Dr.D神情馬上緊鎖起來，在吐了第一口血之後，剛才邊笑邊打的姿態已經不復在，不破尚居然迫使他認真了。


漸漸地‧‧‧‧‧‧我終於明白身為人類的不破尚，是如何抗衡到Dr.D。


他以近乎著音速的身法與拳速，來進行多重的複雜假動作成功騙過Dr.D身體的自動防禦硬化結構，如此一來手上的指虎也不會被那層類似冰膜的東西吸附住。






在攻擊之餘也要不斷回避數之不盡的致使拳擊，沒有超強大清晰思路的人，是沒有可能辦得到，因為稍有雜念，就馬上結束。


「太強大‧‧‧‧‧‧」我望住樓下那鬼與神的對決。


是幾乎肉眼無法看得見的速度。


「不破尚大人佢曾經講過‧‧‧拳頭‧‧‧係唯立即連結大腦嘅武器‧‧‧‧‧‧要能夠做出瞬間嘅判斷，就唔可以拎武器，因為無一樣嘢係比神經傳遞得更快。」銘凱的眼神十分信任他。


「砰──」沉重的一拳。






就算多強大的修羅，也會有受傷的機會。


這次，認真狀態下的Dr.D終於揮出一拳把不破尚擊飛五米之遠‧‧‧‧‧‧


「嗄‧‧‧」不破尚在半空咳出一口血，馬上雙手撐地保持自身平衡、以腳落地。


「哈！」可是Dr.D下一秒已經衝到他落地的位置。


「就估到‧‧‧」不破尚落地的瞬間，就已經預判Dr.D的動作，於是毫不猶豫地向前方使出昇龍拳。


「砰！！！」硬化到一半，不破尚的拳頭已經打在Dr.D的下鄂。


「格‧‧‧格‧‧‧沙沙沙‧‧‧‧‧‧」其硬化的部份，變為角質有如殼般碎落。


「‧‧‧‧‧‧」Dr.D擺著呆滯且不敢相信的表情，被擊倒在地上。


「啊‧‧‧呀呀呀呀呀！！！！！！！」其餘不良人見他再次被擊倒，士氣又增加過來，一窩蜂的衝他而去。


=xx-large「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不良人掩沒攻擊的Dr.D，發出憤怒的咆哮。



他把自己周遭的不良人都出拳伸腳的擊走，然後把自己滿身吸附住的武器都卸下，武器「噹啷噹啷」的在他旁邊跌下‧‧‧‧‧‧


「全部都做我奴隸吧！！！！！」他發出魔性的哮音，繼而身上忽地產出了多條蠹魚。


它們本身都在Dr.D身體上遊走著，但可以是被發下了指令，開始通通都往地面爬行，去到一些重傷或生還的不良人身上，再以各種方式入侵他們的身體內。


有的咬開人類的皮膚直接鑽入去、有的強行爬入到人類的嘴內從喉嚨強行入去、有的從傷口位進入，無所不用其極地找宿主。


雖然有人會反抗，但就算是老鼠大小的蠹魚都擁有靈活的速度，使人類防不勝防。


待宿主找到之後，那些不良人的眼神都改變了。


「情況‧‧‧有變‧‧‧」銘凱回頭，走進去武器庫怒喝：「仲有幾耐？！」


而我則望住操場上原本一個一個又靈魂的個體，好像被蠹魚抽離了意識般行屍走肉地站著。


然後，他們都好像有共同意識般走到去Dr.D的身後，成為他的一份子徹底被控制著，


「啊～」Dr.D發出又滿意又嘔心的輕喘聲，說：「終於轉化成我嘅大軍‧‧‧‧‧‧嚟，同你哋過往嘅主人一戰吧！」


說畢，他們都受聽於Dr.D的指示，拾起武器以緩慢的步伐走近不破尚。


身邊只餘下幾名手下的不破尚，以拳頭來應付前來的Dr.D大軍──「蠹魚人」。其中有兩隻未宿生人體的蠹魚快捷地爬向不破尚前頭，他只需一腳便把它們如蟑螂般踩死。


開始感到吃力的不破尚，逼不得已換個位置跟蠹魚人們拉開距離，可是Dr.D馬上就前去阻止揮出硬如鋼鐵的拳頭一拳把他打飛‧‧‧‧‧‧


「人類，始終就係人類。」Dr.D張開雙手，仰頭望住風雲色變的夜幕：「妄想，超越神！」


「轟隆──！！！」一道雷電正好劃破黑夜的天際。


「火焰噴射器‧‧‧已經整好！」武器庫傳來暫時唯一的喜訊。


銘凱馬上從裡面走出來，對我說：「鳥嘴‧‧‧‧‧‧你去用，不良人嘅人生死存亡‧‧‧就交俾你。」


我停步不前，說：「係人類。」


在我背好沉重的瓦斯樽和托住了火焰噴射器後，就離開了武器庫。那些製造出來的專家特意提醒我，因為是快速製成的粗糙品，所以燃料不多、而且容易有爆炸的危機，叫我小心。


「鳥嘴‧‧‧」我出去後，銘凱早已經為我在走廊的欄牆紮好一條遊繩，讓我直接從天而降：「直接落去‧‧‧‧‧‧俾個奇襲佢。」


然後，在二樓的銘凱向操場上的不破尚做了個手勢。


會意的他，好快就跑往我們這邊來‧‧‧‧‧‧


我亦紮好銘凱的尼龍繩到腰上，銘凱他蹲下伸出雙掌讓我等下助跑踏上去欄牆上，再跳下去。


「準備‧‧‧‧‧‧」我望著下方正跑過來的不破尚，倒數：「一、二、三。」


跑、


踏、


跳！


正追住不破尚的Dr.D此時，方才得悉我從高空降落‧‧‧‧‧‧發射！


「嗖嗖嗖嗖嗖嗖──！」一團火焰隨即從我噴射器射出，如同一條火舌般燃燒住中計的Dr.D。


「嘿哈～你認為對我有用？」Dr.D無視住火焰帶來的傷害。


「加上我，就有用！」不破尚衝刺上前，出拳狂毆Dr.D。


在火焰的高溫下，Dr.D果然暫時無法使出硬化自身皮膚的冰膜，如他對戰多時的不破尚趁這機會讓Dr.D他硬生生地吃了好幾十拳才反應過來！


「啊呀呀！！！無‧‧‧‧‧‧無可能‧‧‧嘎嗄‧‧‧！嗄嗄嗄‧‧‧」Dr.D幾乎被不破尚那數十拳打得皮開肉綻，因為拳頭加上指虎的威力至少上升雙倍，更何況不破尚的指尖是帶有尖刺的。


此時，上方的銘凱也把繩子割了好讓我著地，我則繼續跟隨在不破尚的身後，待Dr.D的溫度稍為下降可以使出硬化狀態時，就馬上轉由我用火焰射擊削弱其防禦能力。


「你‧‧‧你兩個‧‧‧！！忤逆上帝嘅修羅！！！！！！」Dr.D身體突然湧出多條蠹魚，它們都目標一致地爬向我們。


「嗖嗖嗖嗖──！」我以火槍橫噴地面，造成了一條火焰牆阻止蠹魚的靠近。


「嗄‧‧‧」Dr.D又不知透過什麼方法，控制了周邊的蠹魚人快速靠近我們，只見Dr.D他緊閉眼睛、眉目深鎖好像要用許多腦力。


「嗖！嗖‧‧‧嗖嗖嗖──！」我用火焰槍射擊前來的蠹魚人。


可是，再這樣消耗下去‧‧‧‧‧‧瓦斯都會完。


顯然地，Dr.D正打算如此。


「喂‧‧‧」正在吃力地，獨自對付蠹魚人的不破尚，問：「佢嘅弱點‧‧‧‧‧‧係火？」


「係‧‧‧」我答。


不破尚聽完後，繼續專心對付前來施襲的蠹魚人。


可是費了好幾十分鐘，蠹魚人一樣包圍住我們在操場的角落‧‧‧‧‧‧


似乎Dr.D閉目收神的用意念控制蠹魚人後，它們都比剛才強勁得多，每一隻更加像生命，更加像一個獨得的個體，令我們更難對付。


已經是‧‧‧困局了嗎。


「睇嚟‧‧‧‧‧‧」不破尚的體力，幾乎去到極致了：「我哋都要死喺到。」


眼前數十多隻蠹魚人，正不分先後地走向我們。


果然‧‧‧‧


人類都贏不了病者嗎。


「個病者嘅主腦喺邊‧‧‧‧‧‧‧‧」不破尚視線橫掃學校，從自己的袋子取出一顆手榴彈：「臨死之前‧‧‧‧嗄‧‧‧‧我盡自己能力‧‧‧‧試下突破重圍，同佢同歸於盡。」


「‧‧‧」即使我自己的人性也快結束了，也不禁再次佩服眼前的這個男人。


「真係‧‧‧‧？」我問。


如果不破尚也死意已決的話，我就用最後餘下的瓦斯助他突破重圍吧。


現階段，我已經想不到，除了不良人之外‧‧‧‧‧‧‧‧


還有哪一個倖存區，可以對抗到Dr.D。


我們已經，機關算盡了。


「一陣‧‧‧‧‧‧‧‧」不破尚稍稍回頭，淺淡一笑：「我哋地獄見。」

「嗯，地獄見。」


現在，反而一身輕鬆了。

我開始明白，銘凱你為什麼這般相信他了。


那死前都永不改變的勇氣，恐怕我也做不到。


太恐怖了，眼前這個‧‧‧‧‧‧‧真正的逆天修羅。


「叮‧‧‧」閘門被打開的聲音。


可是，世界就是這般奇妙。


你越是不想死，它越是用盡一切的方法讓你死、讓你陷入絕望。


但到你想死，卻會使出一切的辦法不讓你死。


人類要戰勝病者不可能，始終‧‧‧‧‧‧我們天生體質上已經輸了。


不過老掉牙齒都要說一句，團結就能勝利。



在我們想要突破重圍之際，門口那邊進來一群倖存者。


「我哋嚟幫大舊報仇，不良人！我哋唔會再怕你哋！！」、「今次你哋唔會再打得散我哋‧‧‧‧‧‧」、「你哋傷害咗大舊Sir‧‧‧我哋大本營上下都唔放過你哋。」、「出嚟呀！出嚟啊！！」、「入去之後大家小心‧‧‧做好一切戰鬥準備。」


外面聲勢浩大，四、五十多人同時地進來，全都是大本營的人，


而帶頭的，是少佐。


「出嚟啊，我就係嚟證明俾你睇，我哋都唔會再逃避！懦夫──」瑜小六的聲音。


「等等‧‧‧呢到發生過咩事‧‧‧‧‧‧」阿玲愣住了。


「佢哋內部自相殘殺？」手持魚刀的賴三老師也有來：「個邊‧‧‧有幾個不良人嚟緊。」


當他們進來後，只是見到一片遍地死屍與為數不少的蠹魚人。外貌為不良人的蠹魚人在見到大本營的人後，馬上進行攻擊。


「仲有救‧‧‧‧‧‧」我叫停不破尚，說：「你應該未拉開安全扣？」


「全體戰鬥準備。」握住鐵球棍的少佐，下達命令。


不破尚沒有回答，只是凝視住那伙剛進來的大本營人。


蠹魚人對大本營的人進行施襲，可惜在人數的壓制下，蠹魚人完全敵不過人數眾多的大本營，很快地便全數戰死，就連把我們逼到入角落的蠹魚人都全死在他們手上了。

充分利用了自己倖存區的優勢。



蠹魚人死後，一條條蠹魚破腦而出。


「蠹魚‧‧‧」少佐望住這些逃著的可悲生物，然後他的視線放到角落的我們。


我們再一次，對上了。


命運，總是把我們不知不覺地拉上。


少佐走近過來，知道事非突然所以沒有衝動。



「只要殺咗嗰個病者‧‧‧‧‧‧」不破尚不屑看少佐一眼，說：「我要殺要宰，任得你。」


「病者？」少佐問。


「Dr.D。」我開腔，也下了個諾言：「至少對付到佢‧‧‧‧‧‧要殺就悉隨尊便。」


「少佐‧‧‧小心係圈套。」漢森說：「我哋呢到四、五十人！要殺佢哋容乜易。」




少佐望住我良久，然後下了個決定：「就對付佢先，佢喺邊。」


還以為他以後一見到我，就會瘋了的要殺我。


我始終‧‧‧


是殺死老賢的人。


現場沉寂了一陣子，Dr.D終於從暗角的位置出來。


「哎喲～可惜可惜啊，少佐～嘿，仲諗住你會即場上演一場大本營復仇記，親手殺死眼前呢個殺死老賢嘅叛徒～同埋呢個帶領不良人入侵大本營嘅首領。」Dr.D搖一搖頭，淺笑：「老賢同大本營嘅各位肯定對你好失望‧‧‧‧‧‧」


「Dr.D‧‧‧‧‧‧」少佐緊握住棒球棍，說：「你嘅陰謀失敗。」


「啊～係？反正對付完我之後，你會殺死佢兩個？」Dr.D一步一步走上前，說：「本來透過我留俾你哋嘅禮物‧‧‧觀察到不良人同病者平權組織嘅人啱啱大戰完，係消滅「不良人」最好嘅時機。但估唔到連你都會自己送上門，咁就連你同殺埋，夠順手‧‧‧‧‧‧嘿。」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在Dr.D還未說完之前，我已經對他頭部開射了火焰數秒。

「噠！」不破尚也配合得極致，出拳往他的頭部去。


「嗄啊啊！！！」被火燒上腦，又失去硬化而吃了拳的Dr.D又瘋了地大叫。


少佐亦揮出一棍，打在Dr.D的臉上！


「砰！」


就在Dr.D給我們三人圍剿之際‧‧‧‧‧‧


「砰──砰──砰──砰──砰──」突然，二樓多顆煙霧彈從天而降。


機警的少佐馬上從旁邊一具特種部隊衣著的屍體面上，取過他的防毒面具戴上。


「有埋伏！大家唔好吸入啲氣體！快啲出去！」一名大本營的人高喊。


面對突然從天而降的煙霧彈，通通進了來的大本營人士都往閘口那邊跑去，可是卻機智的Dr.D卻馬上去關住閘門了！因為煙霧彈關係，使他頭上的火焰也立即熄滅，能使用硬化狀態。


「道閘開唔到啊‧‧‧咳‧‧‧咳咳！！」後方的人大喊。


「嘿嘿嘿嘿‧‧‧邊個叻仔咁醒幫我助攻‧‧‧‧‧‧」Dr.D笑得極為陰險。


「咁做你應該會放我哋走～？」站在二樓的董倫，問：「我睇「不良人」都已經氣數已盡～由啱啱已經打算拎埋啲武器離開，同埋我唔打算好似樓下呢兩個人咁～諗住俾大本營班無腦嘅賤民任意處置。」


「喔？原來係我親愛嘅八樓朋友董倫‧‧‧‧‧‧！」Dr.D擺出病者的詭異微笑，說：「定係你想投靠我？」


「不了～做病者一啲都唔優雅，我仲想享受人類社會嘅食物、跳舞、美酒。」董倫擺出人類的詭異微笑，答：「我六樓嘅老朋友，Dr.D。」


「走吧‧‧‧‧‧‧我會無視你哋。」Dr.D向董倫一伙人揮手，再望向前方已經暈倒得七七八八的大本營市民，說：「嘰啊～睇嚟會變做三打一嘅局面。」


現場之中，不受煙霧彈影響的，只餘我、少佐還有不破尚。


我有鳥嘴面具，而無視了這煙霧。


不破尚則有條厚長的圍巾，長期包裡住嘴、鼻的位置致發聲低沉，但如今成了阻隔煙霧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