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難道,


一隻五指旨爪的長手驀地從屍山裡伸出!一把穿透耳朵的女叫聲從裡面釋放而出,彷彿數百個女人同時在地獄慘叫一樣。


病爪它‧‧‧







一直就埋藏在屍堆裡!



「嗄嗤‧‧‧‧‧‧呀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病爪從屍山中跳出,向二樓的小六尖叫。






我馬上制止住自己想說話的衝動,不讓自己吐出半句,不然病爪的目標一瞬間就會轉向我!


病爪隨即以酷如舞蹈者的姿態衝向二樓的小六,小六她還站在玻璃窗欄前傻傻地問我要怎樣做。


「M!!?點算啊!!」


我只把食指再次放到嘴前,示意她收聲,並伸出手掌示意小六不要隨便亂跑亂跳,可惜逃跑就是人的危機本能,猶其對方正狂奔過來。






但如今叫小六靜靜呆站,雙腳不要隨便亂動,在上面的她就變得欲哭欲淚,望著正衝來的病爪好像等死一樣。


只有小六她相信我‧‧‧‧‧‧



我才救到她。


「‧‧‧‧‧‧」瑜小六望住另一邊快要靠近到自己的病者,另一邊則望住我的雙眼。







我與她對視,讓她保持信心確信我的說話。



「嗄嗖嗖嗖嗖──!!!!」病爪終於上到來二樓了,跟小六只有幾步之差。



小六緊閉住眼睛,始終沒動半分。


好‧‧‧


「叮噹~~~~~~!!!!」我把一樓放著的鬧鐘設定做馬上響起來。






靠近到小六面前的病爪,準備就要作出揮抓的一擊!在尖爪快要碰到她鵝蛋臉時,它停下了。


並緩緩地轉頭,把目標放到樓下的鬧鐘,然後‧‧‧‧‧‧從二樓上直接跳下來!


上次病爪直跳一樓的畫面,再次重現!


「砰──」它身體硬生生地撼到地上。


我當下把鬧鐘擲到遠處,病爪站起後便如隻狗般,追過去鬧鐘那兒並把它瞬間摧毀。






我望住小六,她大概明我意思,便拿起其中一個鬧鐘較響了它,如此一來,病爪又被樓上的聲音吸引了。


「叮噹叮噹叮噹叮噹~~~~!」鬧鐘的聲音響過不停,我跟小六一直重複剛才的舉動,病爪則一直從二樓跳落到一樓。


經歷過數次的墜地後,病者開始顯得神志不清,走路亦沒剛才的迅速了,只伏在地上,痛苦地想要郁動站起,卻無能為力。


見狀,我立即取出Dr.D給我的針筒,大膽上前在它另一邊耳朵,一刺進去。


「嘶──」血液被針筒急速地抽出。






完成!



我別一別頭,示意小六快點一起離開這裡。


「好成功啊‧‧‧!」落到一樓的小六望住後面想動卻動不了的病爪,笑起上來。


「你啱啱個樣先好似死老豆就快喊咁‧‧‧」我們一邊跑一邊說:「快啲走,佢可能一陣就郁得番。」



就在小六想回答我時,我留意到樓上有個身影掠過。


我馬上停下來,並用手攔截住小六向前!



「嘰嘰嘰嘰嘰嘰‧‧‧嗄嗄嗄嗤嗤‧‧‧」一隻舌女從天而降,從二樓跳到下來一樓,對我們亮出招牌笑容。


「突‧‧‧突然間有隻舌女嘅!?」小六被突如其來的病者嚇得退後:「啱啱明明冇嫁‧‧‧」


「肯定係我哋啱啱啲鬧鐘聲‧‧‧‧‧‧」在舌女飛撲過來之際,我拖住小六的手往一邊閃避!


「咳‧‧‧咳咳‧‧‧‧‧‧咳咳咳!!!!!!」冷不防,我們背後都出現了嚴重咳嗽的聲音。



「大鼻!」小六機警地轉頭,可是太遲了‧‧‧‧‧‧




「乞痴!!!!!!!!!」大鼻一噴,一股濃郁的白煙急速地於它鼻孔中擴散湧出,漫延著整個商場。


「咳‧‧‧!咳咳咳‧‧‧咩嚟‧‧‧‧‧‧」小六捉緊住我的手。


「唔好吸‧‧‧」我淚水受氣體刺激而狂流:「應該係同催淚彈類近嘅氣體‧‧‧‧‧‧」


我捉住小六試圖從迷茫的濃煙中離開,可是一跑卻感受到一股阻力‧‧‧!回頭一看,只見小六的手被大耳沾滿耳液的手舔住手袖並捉住,移動不了。


「放低我‧‧‧」小六的聲線已經被畏懼蓋過,抖顫非常。


我馬上揮刀往大耳的手斬去,斬了好下才強行拖走了小六,可同一時間側邊又一個瘦長的身影襲來!無處可逃的情況下,我只得背對住病者,並抱住小六以保護她的安全‧‧‧‧‧‧


「嘰喀喀喀──嘻‧‧‧!」我背部如同被貨車撞了一下,抱住小六被撞飛到兩呎之遠‧‧‧‧‧‧


「M‧‧‧!」表皮有點擦傷的小六扶我起身。


「嗄‧‧‧」我痛苦地站起來,那群病者又乘勝追擊!在濃煙中我隱約看見三隻病者同一時間向我位置跑來。



見舌女又作飛撲姿態,我立即一手推開小六:「走!」



「砰!」我被舌女飛撲,重重地壓住在地上。



「‧‧‧M!!!」小六嚇得全身抖顫。



「嗤嗤嗤嗤!!」舌女往我右邊臉頰舔了一下。



臉部有如給腐蝕性液體觸碰到一樣,痛不欲生!就好比火舌的吻,刺熱著我的臉龐‧‧‧‧‧‧!!!!!!


=x-large「啊呀呀呀!!!!!!!」


我頭一次‧‧‧


痛得大叫出聲。



「呀!」小六聽見我的痛喊聲後,也不顧一切用自己的刀砍向了舌女。


舌女靈活地扭頭避過連續兩砍後,小六使出腳踢重擊了舌女面部一下。我亦把握機會拾起地上掉的開山刀,一刀刺穿其頸喉位置!!!


「嗄!!!」舌女伸出長長的手捉住小六,再把她一腳踢到幾呎之遠,才繼續伏地痛吟。


「咳‧‧‧咳咳‧‧‧‧‧‧!」大鼻又開始嚴重咳嗽起來。



被舌女舔了皮膚表面的我也不顧一切了,那刻我彷彿忘掉自我,衝向大鼻那邊對它的鼻狂刺猛插,儘管噴了不少有毒氣體到身上‧‧‧‧‧‧


徐徐而來的大耳這次想把耳垢沾上我的嘴巴上,我及時把它踢開,身旁痛吟完畢的舌女又再次重返戰場,又往我身上舔了一下。


不想放過她的我一手扯住舌女濕油的頭髮,再用刀刺穿其早受過傷的頸喉位置,這一下‧‧‧使它真正地伴隨自己叫聲而死。


再來,我趁自己身體還能動時發了狂的向眼前餘下的大耳狂斬,直至刀鋒刺穿它的耳膜,棕色的血液汁水虛虛地流出,我才虛脫地鬆手‧‧‧‧‧‧


退後幾步‧‧‧


環望住周遭一切的白濃煙霧,什麼都沒有。


我把Dr.D交給我的D-1藥丸吞下‧‧‧


不管是真是假‧‧‧


我只能一搏‧‧‧





「砰──」



眼前一黑


我醒來之後的畫面,已經是在大本營D橦的一間隔離病房。


四肢無力,連張眼的力也好像沒有。


良久,才有個人進來‧‧‧‧‧‧是Dr.D。


「你見點?」他收回以前的瘋態,認真地問。


「無力‧‧‧」我虛弱地答。


「正常,吸咗咁多chloroacetophenon。」他理所當然地點頭。


「我大概‧‧‧仲有幾耐會變病者‧‧‧‧‧‧」我問。


「你?你唔會變。」


「‧‧‧」


「我講過,你唔會受感染。」Dr.D微微一笑,繼續手上做些記錄:「你係我嘅手下,我唔會俾你有事。」


「我個身‧‧‧冇出紅點‧‧‧?點解要用繃帶包住我塊臉‧‧‧‧‧‧」


「當然冇,仲好正常。」Dr.D不確認地說:「因為你塊臉受深二度灼傷,所以要包住,估計係舌女‧‧‧舔咗你一下?」


「冇紅點‧‧‧」我想了想:「你隻藥‧‧‧‧‧‧」


「你食咗?」Dr.D托一托面具。


「食咗一粒。」



「咁當然冇事。」Dr.D拍拍我膊頭,說:「恭喜,你仲係人類。」


「‧‧‧」



「出面嗰個女仔邊個嚟?」Dr.D問。


「女仔‧‧‧?」


「高高地,啡髮紮馬尾嗰個,係佢救你返嚟,佢喺出面喊咗一陣。」


他說的‧‧‧


是小六嗎。


突然,Dr.D往左右望了一眼,詭異地彎下身子,低聲問病床上的我:「我叫你做嘅事‧‧‧‧‧‧冇俾佢知?」他帶著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冇‧‧‧」


「病爪嘅血液我一早已經喺你個袋搵到,做得唔錯。」Dr.D忽然瘋態盡現,低著聲跟我盡情地說痴話:「知唔知點解我啱啱講嘢咁正常‧‧‧‧‧‧因為隔牆有耳啊,嘻嘻!我平時只會喺‧‧‧自己宿舍發癲,嘰嘰。」


「‧‧‧」



「喀喀──」一聲敲門。



「請入嚟。」Dr.D立即變回一面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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