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真子……到轉神山去。」綠萊坐在布蓬馬車上笑說。
「系統提示:綠萊 已經加入隊伍。」
。。。。。。。。。。。。。。。。。。。。。。。。。。。
 
 
馬車搖啊搖。
地上的碎石變成音樂盒裡的小音釘影響馬車的去向。
細胞已經習慣晃動的節奏,身體本能地跟隨節拍擺動。
大地用石子編成樂曲;你用舞蹈回應它佳作,嘴巴自然哼出美妙的小調,讚美這個柔花嫩水的芊芊世界。
 




 
綠萊的馬車駛到4000米高,真子放眼遠望,群山之巓均視平線之下。
大樹們停在低海拔地區,排成深綠多的線條,只有青草能夠勉強上爬。綠潮最終未能沾濕山頂,停在山腰。
光禿禿的山頂在太陽映射下呈現粗豪的橙紅色,尖峰卻蓋上一陣皚皚白雪,像雪糕般甜美可愛。
 
 
「5000米的氣溫接近‘冰點’,屬於‘雪域’,你看到的雪峰均在那個高度。」綠萊笑道。
真子變成大自然的學生,點頭道是。
「真子~你有思考過天空有多高嗎?」查曼德大字型躺在開蓬馬車裡仰望天空,悠然問。
「呃~~~我忘記從地面到‘大氣層’大約有……有多少米?我忘記了。」真子立即翻尋筆記。




「不~真子。天空……是‘自由’的概念啊。」查曼德舉起手臂,撫摸心中的藍天笑說。
「年幼時我在王宮花園親自搭了一條小木梯,父王問我為甚麼在草地建梯,我回答想登到天上去。
父王呵呵大笑,然後告訴我:只要到達‘藍色的山’便知道天空有多高了。」他微笑說。
「藍色的山…轉神山?」真子眨眨眼,問。
查曼德坐到真子身旁,橫肩搭着她肩膀。
真子本欲掙脫,但被查曼德抱着像泡溫泉一樣舒暢,在涼意吹吹的山上實在無法拒絕。
「藍色的山啊……真子………」查曼德捉着她的手指向地平線上最遠的山脈。
「藍……藍色……」真子也注意到了。
遠方山脈披上一件薄薄的藍衣,而且越遠越藍,直到某一點,藍衣把終於把山體蓋住,跟天色融而為一。
「你的目光有多遠;天空就有多高;世界就有多大。這就是父王的意思。」查曼德笑說。




「所以……你開始浪跡天涯的生活?」真子看着遠方山脈,痴痴入神問。
「嗯。彌法是夢幻的國度,我卻在農村找到最美麗的笑容。」查曼德憶憶甜笑說。
「是村姑吧~全裸還是半裸。」真子譏笑,暗罵查曼德,用手肘推開他。
「黃昏……陽光斜射在金稻田上……一名老態龍鍾的農婦撐着手杖迎面而來。
她的皮膚乾而黑,皺紋像泥濘一樣凹凸不平,醜極了。
揹一籃木柴,抱一個小孩,汗水沾濕頭巾。
我總覺得她的手杖會不勝負荷而斷裂。
如此辛苦的情況下───『午安,殿下。』她微笑着跟我說。
 
 
從那天開始,王都對我來說太小了。
父王批准我辭去所有職務,放下帝國大王子的身份到處遊歷。
在我離開‘王城’當日,他親自送我到城門。
『兒子,說不定你是注定找到‘真像’的人,祝你好運。』他以父親的身份跟我擁抱,然後我再沒有回到彌法了。」查曼德嘆息說。
 




「你父親肯定很想念你…」真子想不到查曼德的‘內心’如此宏偉。
「他死了~沒有喪鐘、沒有刺客、沒有敵人。他就在某天消失了,彷彿不曾存在一樣。」查曼德幽幽道。
 
真子知道跟他解釋‘現實’只會徒勞無功,因為系統會過濾相關字詞,以保持NPC正常運作。
查曼德再努力,也只不過是缸中小魚,真子不禁同情他起來。
「他肯定會為你驕傲的……」真子柔聲說。
查曼德鳳眼一眨,瞬間變臉。
「那麼……真子,今晚到我的床上來,成為我的王妃,誕下太陽寶寶吧~」他突然摟着真子的蠻腰笑道。
「滾~」真子推開他───卻笑了。
 
。。。。。。。。。。。。。。。。。。。。。。。。。。。
 
 
隨着日色變暗,綠萊的車速越來越慢。
他們早已經離開主要車道,駛進荒涼的高原。




綠萊停在溪旁,從車底下抓出一大包竹枝。
「今天差不多,我們在這裡休息。」綠萊說,開始沿河尋找合適的紮營地。
 
「哈~~~!痛快!」查曼德站在小山丘,對夕陽大灑金水。
就在他噴發一刻────一陣狂風刮上山丘,吹歪了‘金水’。
真子剛好捧着毛毯經過,臉上一暖。
「嗯?下雨?」她很自然地舔去嘴角‘暖雨’。
「呸~好咸!」真子立即吐出雨水,還覺得舌上有一陣馬騷味。
她發現毛毯沾上點點黃斑,霍然抬頭──────驚見一串閃鑽水珠從查曼德跨下射出,並以完美的弧道彎向自己。
「我────白靈兔!彈射衝擊!!!!!!!!!!!」
查曼德視野突然反白,感到一輛火車從後直撞過來。
「哇~~~~~~~~~~~~~~…………」他跟白靈兔陷成肉丸,在空中留下一道水痕滾到山下去。
「糟糕……我好像習慣了。」綠萊咬着一根稻草,板起死魚眼看着二人。
。。。。。。。。。。。。。。。。。。。。。。。
 




 
綠萊紮營時真子及查曼德外出狩獵。
不一會,真子拿着8隻黑皮肥雞回來。
「哇~‘唐洞雞’!牠們受嚇便奔回地底去,你怎獵到這麼多?!」綠萊大喜,馬上添加柴火。
「嘻嘻~~~我的魔狼更快啊~」真子笑道。
綠萊先把洞雞放到營火上除毛,然後小心翼翼用刀挖出內臟。
「洞雞的胸骨很脆,不小心處理的話進食時便滿口碎骨,所以要從雞背開始劏。要是你有小朋友的話要特別注意,它們的碎骨很尖,可能刺傷嘴巴。」綠萊邊忙邊說。
「你蠻純熟呢~」真子捧着切好的雞肉到溪邊清洗。
「我們當車夫的一年只有數天在家,每次也會帶着不同的美食回去煮給家人吃。煮着煮着就懂了。」綠萊每次談及家人總會掛着笑容。
真子泛起淡淡微笑,不敢接話。
縱然她知道有機會一探綠萊的過去,但……何必?
「不問?」綠萊反過來主動問。
「每個人總有自己的秘密…」真子聳聳肩說。
「系統提示:綠萊 對你好度感 +3」
「天柔也是善解人意的好孩子……說不定她長大後跟你一樣漂亮。」綠萊笑道,把洗好的雞肉串放在營火上烤。




「……………………」
 
二人看着營火發呆,柴火的爆裂聲此起彼落,令冷埸更顯突兀。
「天柔……怎死的?」真子終於忍不住,一刀劈下去。
綠萊閉眼深呼吸,知道紙包不住火,長嘆一口氣。
「被我殺死。」綠萊說,真子瞪大眼睛,不敢胡亂接話。
「當時……我是最富有的車夫…完成大買賣後跟朋友喝酒賭錢。反正我忘記喝了多少。翌朝醒來,我已經被綁在床上,妻子哭得死去活來………
當晚…柔柔聽到馬車聲走到屋外迎接我……被我撞死了………」綠萊一臉茫然,用木枝輕輕撥弄柴火說。
真子還以為天柔死於疾病或其他意外,想不到是綠萊醉酒駕駛,親手撞死了寶貝女兒。
「每次我要出門工作時總會先吻她額頭道別,她經常躲起來故意讓我尋找,或是晚夜偷偷把我的衣服縫在床上,千方百計把我留下。
我記得一次她居然拆了我馬車的輪子!她的個子才不到半輪高,你說她利不利害?哈哈哈哈!結果,我痛罵了她一頓。
我下次出門時她便送了這隻小馬木雕給我………讓我去到哪兒都要記住她,等她長大後載她到處遊玩。」綠萊說起女兒時眉飛色舞,嗓門像引擎一樣越說越響。
但當他拿出木雕的一刻立即沉默,臉上只剩下乾巴巴的冷笑。
 
真子靜靜細聽,沒有打斷綠萊說話。
「啊~~~~~為甚麼不是我喝醉撞石死呢?為甚麼是柔柔?」綠萊仰首問蒼天,無盡的唏噓濃縮成一滴,溢出眼角。
 
「你的妻子呢?」真子怕傷感的回音被無限放大,扯開話題。
「妻子想火化柔柔,但我不同意…………
柔柔做錯了甚麼?‘輪迴’要是有道的話我應該馬上被五雷轟頂而死!
該死的崇火教,為甚麼救不到柔柔?!
為甚麼聖火沒有‘把她帶回來’?!」綠萊大怒,狠狠戳柴火,把炭屎挑到雞肉上。
「帶她回來………是甚麼意思?」真子聽到了……
「該死的崇火教!」綠萊自言自語大罵。
「帶她回來……是甚麼意思?」真子用雞肉串壓着他的木枝,瞪着他問。
「我跟太陽國的商人買了10個奴隸…獻給聖火了……」綠萊不屑說,臉容變得猙獰。
「你……放火燒死他們了?」真子冷靜問。
「有甚麼大不了?!為了柔柔,我願意把全世界的業力聚在我身上!只要…只要柔柔可以回來就可以了!但為甚麼聖火做不到啊?!」綠萊突然失控,一腳踢散營火,近半雞肉串沾上泥塊。
真子拾起乾淨的雞肉串彈,放在柴火上繼續燒。
「你多少說句話啊!」綠萊怒道。
「哦。」真子不以為然,覺得綠萊的故事並不驚人。
 
「我……我是殺人兇手啊!」綠萊焦急說。
「為了己慾殺人…才沒有甚麼大不了。」真子聳肩說。
「系統提示:綠萊 對你好感度-5。」
「你……你不害怕?!」綠萊怒道。
「你撞死女兒,妻子也跑了。不想自殺的前題下想懲罰自己,想人罵你吧?
可惜………我雖然不認同你的做法,但我也不覺得你做錯。」真子說。
「系統提示:綠萊 已記下你的說話。」
真子秀眉一皺,首次看到這條資訊。
「吃吧‥再燒變肉乾了。」真子交出雞肉串說。
 
「喲~~~~~~~~我回來了!!!!!!」此時查曼德扛着整隻野牛回來。
「………………………」真子及綠萊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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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查曼德一覺睡到天明。
太陽剛剛升上地平線,橫跨整片高原。
查曼德看到自己的影子投射到遠方山壁,活靈活現。
他突然童心大發,舞起猴子戲來。
真子聞到炒蛋香後醒來,一份熱騰騰的炒蛋麵包已經送到眼前。
「謝謝…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她驚喜地接過綠萊的心意。
「要是生氣會讓柔柔活過來,我恨死你了………」綠萊苦笑,自徑離開檢查馬車。
他們收拾好行裝後再次出發。
「我們還差多久到達轉神山?」真子已經對山水美景生厭,只顧埋首溫習。
「實說……我未曾上過轉神山…只知道大約位置。
我們經過‘麻拉聖湖’後跟着‘天星樹’一直向上爬便會找到‘轉神山’。」綠萊回答。
「‘天星樹’是甚麼東西?這裡連野草也長不出來啊!」查曼德驚問。
「‘天星樹’是吸收‘轉神山’的溶雪水生長的植物,也是唯一生長在四千至六千米的植物。找到他們便可以到達轉神山。
同時,‘麻拉聖湖’也是匯聚‘轉神山’的雪水形成。崇火教會先到湖裡洗澡,潔淨身體才登上‘轉神山’參拜。」綠萊說。
二人大約想像到‘轉神山’到底有多高………
「注意四周吧……現在開始我也不懂路了……」綠萊放慢車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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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子握着書本入睡,醒來逗玩綠蟲,堅持十分鐘又墜入夢鄉,如此重覆數十遍,頸也酸了。
「喂!右邊山頂有建築!」查曼德跳起來大叫,差點踩破綠萊的馬車。
他們駛到山上,發現山谷掛着彩旗,一座殘破的崇火廟屹立在山頂。
它的紅牆已經風化成枯黃色,木柱表面起皺,可以徒手逐塊剝下來。
唯獨主廳的金火盆保存良好,壁畫也皎潔如新。
真子再次看到有人站在火盆重生的畫作,四周的人類向他膜拜。
她沿着壁畫逛了一圈,上面畫着上千名人物,每個也栩栩如生。畫作上的崇火教徒以光環白衣出現,臉容詳和地教化世人。
突然,她在角落某處發現仍未乾透的油漆!
「奇怪……如此乾燥的環境……」真子伸手沾一下,當真刮下少量顏料。
「咦?!這是……字?」真子赫見底下出現黑色的筆劃。
她後退十步,驚覺近半壁畫也是半濕狀態,有人匆匆修補畫作後便離去了。
「綠萊……這裡平日有信徒來嗎?」真子把查曼德及綠萊拉過來問。
「不知道……恐怕人數不多。」綠萊暗暗吃驚道。
「那就可以了……」真子狠下心腸。
「天洪!」她召出水柱沖走壁畫上的新漆。
4個大黑字出現:天滅聖火。
「這是……宗教戰爭嗎?」查曼德走到壁畫前認真研究起來。
他發現舊壁畫上出現大量黑衣人襲擊崇火教徒,崇火教徒的樣子也被黑油塗花,到處也陷入火海。
「你知道甚麼事嗎?」真子驚訝地問綠萊。
「‘弒火之戰’………就是這埸戰爭把唐卡拉國毀滅了。」綠萊看着壁畫,嚴肅說。
「以下只是道聽途說而已,別完全當真………
當時崇火教如往選出‘崇火靈童’後,那名靈童沒有通過‘洗禮’,當埸被燒死。那個孩子的母親本來打算看着兒子‘封聖’,豈料痛失愛兒,直呼高僧誤選神童,害死她的孩子。
由於小童被燒死時悽厲的慘叫嚇怕不少人,市民也同情起母親來,要求高僧改變‘洗禮’的方式。但高僧以‘叛教’罪名捉拿了該名母親,並綁她在火盆中‘淨業’———當眾燒死她了。
然而———她就是唐卡拉皇妃‧文姬。
親近文姬的貴族勢力立即限制崇火教在自己的地盤傳教。
兩派人馬由口角變成武鬥,最後拿起武器互相殘殺。
伺機反抗王族的貴族們紛紛表態,宗教之亂馬上形成一埸內戰。
反抗軍自稱‘弒火者’,越來越多渴望改變社會地位的自由人加入,戰火席捲全國。
最後唐卡拉王在‘十二火衛’的支持下平定了內戰。
以文姬勢力為首的‘弒火者’被逐出唐卡拉國,但唐國也大耗元氣。唐王最後封鎖皇宮,任由王宮以外的地區荒廢。
然後變成你們今天所見,安靜的唐卡拉國了。」綠萊道出‘弒火之戰’的傳說。
「所以……黑衣人就是‘弒火者’……」真子終於明白為何王城內的房屋會被塗上:殺人兇手幾隻大字了。
「咦!!!看看這裡!」查曼德用手指點亮壁畫一處。
一座穿峰入雲的高山被5座古廟包圍,近峰頂處更有一隻火鳥徘迴———鳳凰,轉神山無疑!
「但地圖上沒有唐卡拉王城的位置……我們如何定位自己在哪一座古廟?」綠萊皺眉問。
「系統提示:請定位此處古廟。」
真子大吃一驚,立即看着查曼德及綠萊。
「喂!有甚麼頭緒啊?!」她急問。
「哼嗯……要是我們從南邊出發,走了4天,我們大約在這倨位置………」綠萊指着地圖自言自語。
「查曼德,你有甚麼見解?!」真子再問。
「要是聖火即是太陽的話………我錯過了甚麼嗎?」查曼德也自言自語起來。
無論真子再如何搭話,他們只點覆同一句說話。
「完蛋……」真子如入冰窞,驚惶失措。
她終於回到最原始的難題———解謎。
「好……我們從南邊的唐卡拉皇城出發…走了四天…」真子似是而非地在壁畫上指手劃腳,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意義何在。
「不對!壁畫上的天南地北也分不清,如何定位自己?!」真子反問。
沒錯,壁畫上並沒有任何方位提示。
她繞着壁畫踱了數圈,完全沒有頭緒。
最後真子凝視着商城的‘提示道具’,感覺自己的錢包正在淌血來。
「不行啊………太貴了…」她並沒有足夠的零錢課金,只好憑用肉眼查看壁畫每一個角落。
數小時過去……太陽也下山了……
查曼德及綠萊同時說話。
「哼嗯~~~~解不出。明天再繼續吧。」
然後回復平日的模樣,在廟門紮營休息。
。。。。。。。。
翌日,真子清早爬起來繼續研究,幾乎把所有人物都查看一遍也看不到線索。
「嗚啊~~~~~~~~~!好累啊!」真子腦力不勝負荷,倒地休息。
她打開布袋逗玩綠蟲,此時驚覺綠蟲吃下雞肉後竟然長出兩條小腿來,剎是可愛。
真子被綠蟲分心一會後繼續解謎。
此時,綠蟲卻自己爬到大廳內的金火盆中,嚼起枯葉來。
「哪邊是南……北……東———咦?!」真子赫見壁畫中央的‘聖火重生圖’突然發光。
過多一會,又閃爍一下。
她立即回頭查看,發現綠蟲噬哎枯葉時會擦出火花,令壁畫的某個位置有反應。
「對了!點火!」真子大喜,抱走綠蟲後收集柴枝放進金火盆裡。
「拜託……一定要成功……星火燎原!」真子點着枯葉。
熊~~~~~~~~~~~~
壁畫中央果然發光了!
「好極!但……然後呢?」真子本期待會有甚麼機制被觸發,但一點聲音也沒有。
查曼德跟綠萊仍然沉默不語,真子像智障一樣蹲在壁畫前方,仍未成功定位。
眨眼間夕陽西下,差不多日落時—————真子終於發現了
「咦!這……這不是影子嗎?!」真子赫見壁畫裡的人物及房屋的影子位置改變了!
「等等……壁畫裡的光源沒有改變……影子卻改變的意思是……時間!!!!!壁畫以我的時間作參考數據投射出影子!!!」她恍然大悟,飛奔出廟外查看影子。
影子向右延伸,幾乎跟火廟成形成水平橫線。
她馬上飛奔到壁畫前,果然!那5座古廟只有一座的影子跟火廟水平!
「是這個了!」真子用火把點向最右邊的火廟。
「系統提示:定位成功。」
「系統提示:古唐圖已解鎖。」
「系統提示:區域(轉神山) 聲望+1」
熊~~~~~~~~~~~~~~
壁畫右上角燒出一個指南北座標,清楚顯示轉神山的方向了。
「太棒了!!!!!!!!!!!!!!!」真子不禁為自己的智商歡呼,當然沒有忘記小綠蟲的功勞。
「系統提示:隱藏劇情觸發 事件 ‘太陽與聖火’。」
「為甚麼……這個裝置有點眼熟…」查曼德走到金火盆面前,按着雕花的盤邊一扭———————
格格格格嚓!
整個大廳變暗,只有數個位置被點亮。
「轉神山、唐卡拉王城……這個……不就是彌法嗎?!」查曼德按着真子破解出來的座標找到對應‘彌法’位置的小城,甚至薩倫克斯堡也以‘小屋’代表,在壁畫上顯露無遺。
「為於核心的‘古國唐卡拉’……這是紅櫻要塞……境內之地………這……這不是單是轉神山的地圖……而是‘亞洲版塊’的地圖啊!!!」真子如雷貫頂,終於明白光影的意思了!
「為甚麼你會知道火盆有機關?!」真子喜道。
「因為……大陽神殿的祭司也有類似的裝置啊……」查曼德耐人尋味說。
「難道……太陽教……跟崇火教是同源的種族?!」真子暗暗吃驚,像發現化石一樣驚人的劇情竟然埋在自己眼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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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方向正確的話……」
綠萊按着真子破解的地圖向東北前進───
「沒錯……我們完蛋了。」綠萊放下圖紙,向前方嘆氣。
他們來到一條寬闊喘急的河流前,水深沒頂,馬車無法涉水而過。
「游過去吧!哈哈哈哈!」查曼德二話不說跳進河中。
「喂!馬車────」真子大急,但已經來不及拉住查曼德。
撲通~~~~~
「哈!你們也太───哇啊!!好熱呀~~~!!!!!「河水立即冒煙,他頓時變成河神的湯料。
「夜鴣河……沒錯了。」綠萊蹲在河邊,探指進河,發現河水微稠,像黏液般拉出細絲,溫度奇高。
「捉着我的魔杖啊!!!」真子伏在崖邊伸盡手臂,查曼德拼命游過去。
「當年火衛‧夜鴣追殺‘弒火者’時被伏擊戰死,他的眼睛被挖出來扔進河中………
他死後的怨念化成業火把河水煮沸。從此過河的人便向他獻祭保平安………」綠萊對着夜鴣河自言自語解釋劇情。
「差一點!到了!!!」真子根本沒有聆聽,一心盡快救出快熟透的查曼德。
「吼啊~~~~~~~~!!!」查曼德大喝一聲,蝶躍打水,終於捉到真子的魔杖。
「好!我慢慢─────」真子手中一沉,大喜────
撲通~~~~~~~
查曼德一手把真子扯進熱河裡。
「好燙啊!!!!綠~~~綠萊!!!!快…快救…嗚啊!!!」
二人像水鴨一樣拍翼驚呼。
 
「進入‘介面鍵’跳過劇情────」
「我*────咕嚕咕嚕~~~~~~」真子萬慌之下打開所有UI。
「甚麼一回事?!為甚麼我有種情不自禁說話的衝動?!」綠萊握着自己喉嚨驚道。
「救命啊!!!!!!!!!」
。。。。。。。。。。。。。。。。。。。。。。。。。。。。
 
 
「哈哈哈哈!!!泡了一身汗,爽!!!!」查曼德脫光衣服,赤條條對着夕陽大笑。
「我們晚上再出發吧…夜鴣河的熱力晚上便消失。」綠萊笑道。
真子……躲在帳篷裡脫剩內衣,把僅餘的‘雪霜露’塗在發紅的皮膚上。她的嫩皮連微風吹拂也隱隱作痛,失去3%的血量上限。
「真子!」查曼德掀開帳布笑道。
「哇啊~~~~~滾出去!」真子差點嚇出尿來,抓起羊毛毯掩着半裸的身體。
「抱歉抱歉。」查曼德見狀退出帳篷。
「甚麼事?!」真子怒問。
「真子!」查曼德再次探頭,眼神一次比一次興奮。
「…………………我拼命救你,看來你是找死的人啊……」真子氣得眼眉顫抖,拿出背後的‘+5靈木魔杖’────卻摸了一空。
真子瞬間心如止水,怒意立消,冷靜地尋找魔杖。
她揉掐每一張毛毯,把背包內的東西全倒出來────沒有。
「難道?!」真子的心情沉到地核,只穿着內衣跑到河邊。
嗯,她剛才被查曼德扯落河,在水掙扎時掉失了魔杖。
「查曼德。」真子茫茫看着大好河山說。
「哇~~真子。哇~~~~~」查曼德首次看到真子脫下魔袍的胴體,蠻腰巧巧,玉立亭亭,加上標準的可愛臉蛋,不禁連聲讚嘆。
「系統提示:查曼德 對你好感度+1。」
「系統提示:查曼德 對你好感度+1。」
「系統提示:查曼德 對你好感度+1。」
「系統提示:查曼德 對你好感度+1。」
「系統提示:查曼德 對你好感度+1。」
「放心!扔失魔杖,你不會扔失我的心!」查曼德對着熱水笑說。
真子輕輕拉着他的手,輕輕抬頭,似水芙蓉一樣凝視他。
「查曼德………」真子柔聲說。
「你還是去死吧!!!!!!!!!!!!」她一腳把查曼德踢進回熱河裡。
 
「系統提示:查曼德 對你好感度+5。」
「真…真子……救我……」查曼德再次變成湯料。
「我的‘靈木杖’花了差不多一萬龍幣衝到‘+5’!還未計算衝壞了3根!你賣身也賠不起啊!」真子穿着內衣對着海水咆哮。
 
 
「嗯………蛋太老了。」綠萊已經生火煮食,準備休息。
。。。。。。。。。。。。。。。。。。。。。。。。。。
 
 
真子捧着綠蟲在掌心,一臉茫然看着它。
「我覺得綠萊的馬比你更利害………」她神智不清地自言自語。
「別這樣嘛真子~每隻寵物跟女孩一樣有可愛之處~」查曼德苦笑說。
「王八蛋!我花了足足大半年時間訓練‘魔狼’,最好的素材都餵給它吃,然而它的‘召喚石’插在魔杖裡,連同魔杖扔失了!扔‧失‧了!」真子劈喉大吼。
「你有其他‘寵物’啊?」綠萊反問。
「但沒有火屬性啊!其他屬性的召喚物在這片地區只能存在數分鐘。我只有後備的綠裝武器,你叫我如何戰鬥?!」真子崩潰大叫。
「小傢伙……命運選上你了………」查曼德用食指輕撫小綠蟲說。
小綠蟲爽得渾身顫抖。
「死開啊!」真子破口大罵,卻無法再用魔法攆飛他了。
 
 
。。。。。。。。。。。。。。。。。。。。。。。。。
「崇火教的人嗎?」某人說。
「………不知道,但他們從祟火廟來出來。」另一人回答。
「要是他們渡河的話便動手……以免崇火靈童混在其中。」某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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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好了嗎?」綠萊拿着一包爐灰回來。
「我當然沒有問題,但這塊木板可不可靠?」查曼德猶豫地拍打薄木塊說。
綠萊用維修馬車的木材黏成一面巨盾,讓查曼德渡河時擋住洪水,讓馬車駛過去。
「我只能就地取材,你別挑剔了。」綠萊皺眉說。
真子走到沙沙滾河旁邊,沾水測試水溫,果然熱力已經消退,變回冰冷的河水。
「我只有綠裝武器………技能強度大不如前,冰牢能撐三秒而已。」真子看着只鑲着一顆‘冰恩石’的‘水銀杖’憂心忡忡說。
「我們的夢想總不能被一條小河擋住吧?出發吧!」查曼德紮穩馬步,運勁一提,舉起馬車一樣大的巨盾。
「那麼………」綠萊在亞瑟背上抹灰。
它再次尖聲嘯吼,變成血脈燃駒。
真子綁好腰帶,捲起衣袖,把長裙摺到膝蓋以上減低水阻。
「來了~~~~冰牢!」真子銀杖刺河,結出一道薄冰牆阻住水流。
原本淹沒車頂的河水瞬間變成小腿深。
但冰牆立即龜裂,河水的力量超出真子估計。
「快快快!」真子一馬當先跳進河裡,用銀杖不斷加固裂縫。
「哼嗯~~~~~」查曼德使上一身蠻勁,扛着木牆踩進河裡。
真子看到查曼德只走到一半,冰牢已經佈滿碎花,裂縫噴出多條水絲濺濕自己。
「趕快!冰牢已經—」正當她提醒查曼德時,冰牢牆咔一聲粉碎。
隆隆洪水以犇勢撞向真子。
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沖走十米。
「追!亞瑟!追!!!」綠萊一刀砍斷馬車鏈,騎着血馬在岸上暴走。
亞瑟快得溶入夜影,變成一抹紅光在黑河旁留下殘火蹄印。
它兩步追上真子,綠萊猛力提韁,亞瑟飛身躍進河中,一腳踩着真子的兜帽。
成噸重的河水源源不絕打在真子頭上,她的魔袍被河水撕出一道裂口。
「警告:裝備 柏勞王裹屍布 耐久值剩餘10%。」
真子被洪水撞得無法張開嘴巴,無法使用魔法。
「嗚~~~吾~~~~~~~~~~」她只能以臂力捉着馬腿。有幸當日廢青狼著她修練大劍,花了相當點數在‘力量’上,她終於隱住身體,魔袍不致撕裂。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子雖然捉住亞瑟的腿,但頭部只是好在水線以上,濺起的水花不斷沖進鼻孔,令她無法呼吸。
就在她失去意識前的數秒,一條白煙從真子肚臍冒出,慢慢移上胸口。
小綠蟲撐着兩隻小雞腿,口腳並用爬到真子唇上發熱,蒸發打來的河水。
「為甚麼……我沒有下指令及技能,它會自己行動?!」真子心中驚喜,但沒有時間深究!
她大口吸入水汽,情況穩定下來。
「查曼德!我們動不了!趕快!」綠萊屹立河中已經不簡單,急道。
。。。。。。。。。。。。。。。。。
 
冰牆碎裂的一刻,查曼德只走到一半。
洪水像攻城鎚一樣打在半邊木牆上,木牆立即變成搖搖板,跟河水縱流同向。
查曼德本已經難以站穩,何況他扛着整面木牆擋住河水,承受的水壓幾何倍暴增,那裡站得穩?
洪水砰一聲把他打向崖邊,剛好一塊石岩撞得查曼德頭破血流。
他死命抓着木牆,連指甲也翻起來。
「才……才不會……輸給你啊!!!!!!!」查曼德運起‘聖陽之力’,身體被金球包圍,蒸發奔殺過來的水流,冒起衝天白柱。
「怎可能?!受‘業火’咀咒的‘夜鴣河’有強大的火屬抗性,為甚麼他能夠蒸發河水?!」綠萊暗暗吃驚。
「嗚~~~~~嗯~~~~~~!!!!!!!!!」查曼德背着木牆撐腳。
他把兩腿插進河床,身上每一條肌肉也繃硬如鐵,使上九牛二虎之力跟泗水對抗。
但水流實在太強,查曼德只能把木牆撐起45度,感覺已經像整座‘轉神山’壓在肩上沉重。
同時他過急過量運用‘聖陽之力’,血量大跌,鼻孔也擠出血來,已受內傷。
「彈射衝擊!」
一杖白炮彈逆流激射而來,澎一聲把木牆打成90度,跟河流水平。
木牆立即發出沉重的嘰嘰聲,查曼德幾乎被木牆壓扁,死力挺起腰骨。
他胸口一悶,吐出大口鮮血。
一人一獸撐着木牆,半條河流終於被擋住。
綠萊馬上跳到岸邊,拖着馬車過河。
「再來!!!冰牢!!!」真子劈口怒吼。
她雙眼變白,髮端結出冰霜,渾身也滲出冰氣————超載。
半壁河水啪一聲變成冰膜,查曼德嘗試把木牆翻起來但失敗了。
他已經四肢酸軟,有氣無力。
「扔了木牆跑吧!!!」綠萊眼見真子居然成功封住河流,哪怕只有數秒,機不可失。
他大鞭一抽,亞瑟拖着馬車駛離木牆,奔出冰膜河區,搶險渡河。
「滾雪之鎚!」真子雷聲下令,雪靈兔像車輪一樣向木牆劇烈翻滾。
查曼德背上的重量越來越輕。
「跑!!!」真子站在河道之中怒吼。
查曼德不作他想,放下木牆奔向另一邊。
此時冰牆已經支持不住,快要碎裂之際被真子用‘霜雪之風’加固。假如真子是‘魔源師’的話,使用‘暴風雪’渡河便大減難度,如今她超載後的‘霜雪之風’雖然威力直逼‘暴風雪’,但魔力消耗得只流水一樣快,而且……‘疲勞值’也所剩無幾。
查曼德爬上彼岸後,真子再也支撐不住。雪風一停,冰牆馬上碎裂,綠萊再次砍斷馬鏈,騎着亞瑟跳進河中。
洪水像猛獸一樣吞噬河床裡的巨石,綠萊背後涼粉飄飄,當下大急,快馬加鞭。
亞瑟的身體幾乎變成透明,亮起純紅光,速度再勝河水。
真子仰天昏倒,就在著地前一刻———
綠萊終於趕上,牢牢捉住真子手臂,猛力把她抽上馬背。
亞瑟靈性大發,不等綠萊發令便縱身一躍,跳上彼岸。
啵~~~~~~~~~~~~~~~~~~~
河水吞沒一切,然後再次平復下來。
 
「總……總算過來了……」查曼德苦笑,他也沒有氣力歡呼,倒地昏死過去。
 
啵沙~~~~~~~~~~~沙~~~~~~~~~~~~
河水碰到‘燃態亞瑟’的身體立即蒸發成白騰騰的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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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一痛,真子從虛無的意識中醒過來。
她開張眼睛看到查曼德跟綠萊互相拉扯。
「你用藥喚醒我的睡公主,故意跟我過不去是吧?!」查曼德揪起綠萊的衣領怒道。
 
真子臉上一癢,正是綠蟲在興奮磨蹭。
她‘超載’後渾身酸痛,身在高原體力回得特別慢。
他們想吃麵包時發現所有糧食也浸壞了,同時綠萊的馬車也破損一輪,急需補結品。
「我們跟‘轉神山’之間隔了一條村及一個沙漠。那條村子就在不遠處,先去吃頓飯吧。」綠萊查看地圖說。
他們沿着小路前進,地勢漸漸回落,在前方低谷裡終於看到一條小村。
「我已經聞到麵包香了!」查曼德興奮說。
低谷村位於小森林之中,猶如沙漠的綠洲,所以動物也會被吸引過去。
「這些就是天星樹嗎?」真子終於看到數天來第一棵樹,感覺份外高大。
「不…這只是高原木而已,普普通通的木材。穿過小道便進入小村,屆時才問情報吧。」綠萊也疲憊不堪,好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馬車駛入唯一道,突然迎面有一塊大石封住去路。
「奇怪…為甚麼有人封—————嗚啊!」綠萊停下馬車,正想翻身下馬時被一箭射倒。
真子立即用魔法轟炸樹林,查曼德跳到綠萊身邊,把他拖回馬車後。
「我看不到他們!」真子伏在馬車上不敢亂動。
查曼德掀開綠萊的衣服,赫見箭傷附近爬滿黑符,皮膚變紫。
「他被咀咒了!」查曼德大驚道。
「甚————」真子正想抬頭,兩枝黑箭擦過耳邊。
她只有10%疲勞值,無法戰鬥,必須速戰速決。
「你有藥嗎?!大叔不行!!!」查曼德驚呼,看到綠萊的意識越來越弱。
埋伏者聽到查曼德叫嚷,數人抽出彎刀逼向馬車。
「三人……」真子從木縫清楚看到敵人來襲。
她查看身上召喚力,只有綠蟲及蝙蝠獸能夠使用。
真子只好孤注一擲,把黑魔石塞進召喚杖。
「查曼德跟我來啊!」真子大吼一聲,蝙蝠獸破土而出,爪倒了一名敵人。
其餘二人立即圍攻蝠獸,他們刀法輕快,砍得蝠獸滿手是傷。
真子不敢久戰,命蝠獸咬地散播‘症狀’。
。。。。。。。。。。。。。。。。。。。。。。。。。
 
查曼德趁真子牽制敵人,從山坡低地衝進樹林,找到兩個藏在樹後的弓箭手。
「放暗箭小人物!」他大怒一聲,化成一道純光照亮弓箭手的頭頂。
「聖…聖火衝擊要來了,小心!!!」另一名弓箭手大驚叫道。
突然強光一閃—————澎!
查曼德化成光雷一擊秒殺弓箭手,連樹木被也轟斷。
另一名弓箭手轉身就跑。
「休想逃!」查曼德已動真勁,徒手撕開樹木追殺。
。。。。。。。。。。。。。。。。。。。。。。。。。
 
彎刀敵人身上掛着‘枯靈’及‘萎靡’狀態,連舉刀的力量也不夠,寸步難以。
真子也沒有多餘的力氣使用魔法擊殺二人,只好躲在蝠獸後拖延時間,等查曼德回來手刃二人。
她查看車後綠萊的情況,仍未出現‘致命症狀’,總算鬆一口氣。
「嘶~~~~~嘰~~~~」蝠獸突然悲鳴一聲,渾身顫抖後退。
真子赫見蝠獸身上掛着1分鐘的‘枯靈’狀態。
「不可能!闇屬的蝠獸怎會被闇屬的症狀攻擊?!」真子從它的翼下探頭查看。
發現彎刀人左手燒起黑火,從體內抽出一團紫紫黑黑的瘴氣抹在劍上。
蝠獸再中一劍,身體被套上兩分鐘的‘萎靡狀態’,瞬間雙爪乏地,趴倒在地。
「不可能………蝠獸……」真子親眼目睹金魚被水淹死一樣反自然的情況,嚇得不由自主後退。
彎刀手身上再無症狀,二人按着蝠獸的頭連砍數十刀,把它的頭顱切下來。
蝠獸砰一聲變成純魔力消失。
真子像落地小鳥一樣跪在二人而前,再沒有氣力反擊。
「真子~~~~~~~~!!!!!!!!!!!!」查曼德像坦克一樣撞倒樹林衝來,撲倒彎刀手,跟他們扭成一團撕打。
他的體力也將到達極限,出拳甚輕。
真子撐着魔杖站起來,正想以魔法掩護查曼德時胸前一冷———
「嗯………?」她低頭查看,黑箭已經射進自己肚子。
下肢立即麻痺,聽力瞬間消失。
她只看到查曼德變成狂暴的金人想衝向自己,卻被刀手以黑火扯着。
「警告:嚴重出血,命危倒數 30秒。」
真子無力反抗,倒地按着鮮血淋漓的傷口,耳邊開始聽到萬鬼悽涼哭號,教她的靈魂無法平靜。
「不……很可怕……我不要這樣完結………」真子聽到鬼號後不禁哭起來,覺得自己正被扯入怨魂地獄般恐怖。
「本生無物,何引燃火。」
馬車四周突然噹一聲,燒起牛奶白火。
真子身上的症狀瞬間消失,血量鎖定在5%內,無法被擊殺。
白焰熾烈非常,真子痛得拼命掙扎,卻無法撲熄白火。
彎刀客推開查曼德,兩刀插地召出黑火結界。
兩般烈焰互相吞噬,每當白火左進一寸,黑火便右入一分。
白火以馬車為圓死守陣地,保護焰陣內的人不受黑火攻擊。
「系統提示:獲得 聖火之護。」
「系統提示:獲得狀態:無物———症狀免疫30秒。」
「系統提示:獲得狀態:無物———火屬抗性+500。」
「系統提示:獲得狀態:無物———聖屬攻擊+100。」
「這…這是……嗚啊~~~好痛啊!」真子全身灼痛無比,在地上打滾。
「彌彌眾生,盛天頌火。」某人說。
白火圈突然合成一隻手掌,一口氣推進黑火圈之內。
「出現了……走吧!」彎刀客眼見黑火陣被攻破,立即撒退。
白火也隨之消失,真子倒在地上喘氣,發現銀杖旁邊出現一堆黑粉。
「噢……噢不……不不不……怎會?!」真子萬念俱灰,沮喪得想找個墳墓跳進去長眠。
蝙蝠獸的黑魔石被白火燒碎了。
「真子!綠萊!」查曼德握着鮮血淋漓的左臂奔回來,查看二人。
「有人……小心……」綠萊指着後方山坡說。
「善惡有因,天理循環。祝你好運,真子。」白衣小童雙手合十鞠躬,轉身離開。
「等等,小兄弟!你是誰?!」查曼德驚問。
「名本無義,何以義名?」白衣小童回答,轉身離去。
「崇…崇火靈童吧?」綠萊拔出胸前的黑箭,按着傷口說。
真子看着碎成粉末的黑魔石,久久未能言語…………
「怎辦?真子她……」查曼德知道真子繼魔狼後最喜愛蝠獸,一晚連失兩隻愛寵,她肯定氣瘋了。
「無論如何……一定要進村………一起騎亞瑟去吧…」綠萊說。
他們從破爛的馬車後走出來————赫見亞瑟已經變成一隻純紅色的火馬,馬首昂得比以前更高。
綠萊不敢再留,三人騎着亞瑟,變成激光射向小村,不消三分鐘已衝過數里林路,留下一條火跡。
村民立即圍過來,看到冒着紅火的亞瑟紛紛下跪。
「聖燃之物………」他們齊聲說,深深膜拜三人。
真子卻無動於衷。
「蝠獸………波波………」她養大的魔狼,代表六口意志的蝠獸在一晚間相繼陣亡,頓時失去精神支柱,對其他事再提不起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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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進入谷地小村,發現這處沒有旅店,也沒有餐廳,只能逐家逐戶拍門求助。
 
「你好……我們想在這裡借宿一宵,希望你可以行個方便。」綠萊苦笑說。
「當然可以,這是我們無上的光榮。」農戶看到三人後大喜,讓妻子打掃自己的睡房。
「太客氣了大叔,我們隨便有個柴房便可以。」查曼德賠笑禮道,其實心裡暗算,想農夫請他們吃飯。
「不不不!你們先休息,我馬上採新鮮的野菜及山藥來!」農夫拾起農具衝到田中。
「大叔~來點烤肉啊!真子要甚麼嗎?」查曼德問。
真子抬頭,一雙哭腫的眼睛掛着黑圈,伏在查曼德懷裡嗚咽撒嬌。
「波波啊~~~~~~~~~~~」她使上蠻力,在查曼德胸膛留下紅痕。
綠萊把亞瑟綁在門外,弓身進入小農屋。
農屋並不豪華,裝飾跟唐國相同。
他們坐在沙發上回想樹林一戰。
「他們到底是誰?為甚麼要襲擊我們?」綠萊猶有餘悸說。
「他們會使用奇怪的‘黑火’力量,有特定攻擊能無視‘聖陽加護’,差一點敗在他們手上。」查曼德摟着受創的真子回答。
「火……那個祟火靈童也出現了。」綠萊說道。
「看來我們被誤會是崇火教的人吧。」查最德回答。
忽然屋外傳來一陣騷動,他們已成驚弓之鳥,伏在窗邊查看。
數十人捧着大大小小的素食拜訪過來。
「太……太厚禮了吧。肉呢?」查曼德嘴巴客氣,雙手卻接過整盤生果。
農婦立即怒瞪他,甚是不悅。
「這邊,小心小心。」農夫再次走進屋,恭恭敬敬地迎接某人進屋。
「難道又有貴賓?」三人馬上站起來。
「來來來~~~我們為你準備了最好的房間及食物。」農夫竟然拖着亞瑟走進主人房。
三人的下巴掉到地上。
「大叔!這匹馬塞不進房間啊!」查曼德截停農夫說。
亞瑟昂首闊步,鼻孔吐火,甚是威風地盯着查曼德。
「也對……」農夫捂嘴沉思。
 
結果—————
砰!
農夫當真把三人扔進柴房,騰空大廳讓亞瑟休息。
它身邊被半人高的果山包圍,在埸的村民不斷膜拜亞瑟,祈禱後摸摸它的馬尾毛,然後彎着腰退出房間。
「他們十分崇拜‘燃物’呢。」綠萊苦笑說,開始鋪柴休息。
「真失禮,一隻畜牲住得比人更好!」查曼德忿忿不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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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他們的柴房冰冷非常,寒風不但吹到臉上。更從柴枝底下透上背脊,冷得三人發震,難以入睡。
「查……查曼德……你變點暖光出來可以嗎?」真子冷得瑟縮成球說。
「耗……耗盡力量……我也冷……冷冷冷得要命。」查曼德攬着柴枝發抖。
「要……要不然你躺進我懷抱裡~~~」查曼德不忘調戲真子,笑道。
「不行……我去借點毛衣……」綠萊爬起來,勒緊綿衣,拉下風帽走向農屋。
打開門,一陣暖意撲面而至,亞瑟把主廳烘得溫熱,舒服得綠萊立生睡意。
「你……你好……柴房好冷……有沒有綿衣……」綠萊震着身體問農夫。
「一件10法隆。」農夫說。
「嗯……謝謝。」綠萊自動自覺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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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法隆?!彌法妓院一個奶油麵包也只是3法隆而已!」查曼德大吼。
「那你要不要毛衣?」綠萊反問。
「要要要………」查曼德低下頭,繼續發震。
「快…快點……好冷……」真子已經鑽進柴堆內,只要一根火柴便可以火化她。
「真子……」綠萊柔聲說。
「怎……怎麼了……」真子抓緊雙臂,抬頭問。
「我跟查曼德也沒有錢………」綠萊尷尬道。
真子用嘴巴吹暖冷僵的手指,在腰帶摸出錢包。
從大橋本屍體搜出及打工賺的錢合起來只剩26法隆。
她嘆一口氣,把一些備用‘飾品’及‘緊急武器維修石’塞進錢包,一拼交給綠萊。
「真子……不要緊嗎?其……其實我沒有必要用毛衣…」綠萊看到真子失去魔杖及召喚物,現在連錢也被掏空,感覺比自己更窮了。
「3……3件……快去,好冷。」真子輕輕擺手,不欲多話。
。。。。。。。。。。。。。。。。。。。。。。。。。
好不容易,太陽終於爬上地平線。
他們立即衝出柴房讓陽光曬暖自己。
「還是太陽好啊~~~~~~~~~~」查曼德舒暢地躺在地上說。
「真子……你堅持要到轉神山嗎?」綠萊語重深長問。
「當然!我已經犧牲了這麼多。」真子大驚道。
「我失去馬車,但離開村子後我們一定要大量物資‘攻頂’,沒有馬車不行。」綠萊說。
「我已經身無分文……無計可施了。」真子沮喪說。
「恐怕我們要先在這條村收集物資,最少要拼一輛馬車,準備五天糧食及衣物才可以起行。」綠萊說。
「系統提示:接受綠萊 意見,收集以下物資:
  • 木材
  • 乾糧
  • 水壺
  • 禦寒衣物

(Y/N)。」
Y,真子嘆氣按下去。
「系統提示:綠萊 對你好感度+10。」
「你真不簡單…真子……」綠萊點頭笑道。
「開始吧……我們先做甚麼?」真子看着平靜的‘谷地小村’問。
如今她最需要一把武器,否則有10000法隆也無福消受。
「先打點‘毛皮’回來吧,村長肯定需要。混熟後便會提供‘情報’及‘工作’了。」綠萊笑說。
「那……那就是重新攻略一條NPC村的意思了…」真子長嘆一口氣,心裡暗罵。
。。。。。。。。。。。。。。。。。。。。。
 
「果然……他們跟崇火靈童是一伙的。」
「崇火靈童呢?」
「消失了,恐怕是把他藏起來。」
「繼續監視……今回一定要殺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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