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莉:「你也知道,我家就住在黃金海岸附近的一些獨立屋,是一個清靜的地方。平日我晚點回家也覺得回家路上有點陰森。我家裏有爸爸、媽媽、姐姐和我,我和姐姐是睡在同一間房內的,姐姐在上格床睡,我在下格。昨天晚上我一切如常,大概九點鐘我便上床,看書,準備睡覺,我姐姐很愛睡,她九點便可馬上入睡。差不多九點半我便會熄床頭燈睡覺,過了一會兒後,我還是未睡着,突然感覺到有些重量壓在我的床邊,我習慣都是面向牆,背向門口睡,我亦沒有刻意轉身望望是甚麼壓在我的床邊,我估都多數是媽媽站在我的床邊看看睡用上格床的姐姐,或是幫她盖被子吧。」

瑪莉說到這裏,手開始有點震,我看著她,好像很驚:「但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我仍然感覺到這份壓力在我床邊沒有消失,媽媽蓋被也太久了吧! 我也忍不住轉過身平敞着向上望一望。當我轉身打開雙眼時,如我所料,真的是媽媽站在我的床邊,好像沒有太多的動作,只是站在床邊望著姐姐。好像有些不對勁,媽媽怎麼會穿着這種奇怪的睡衣?  睡衣這麼窄身的嗎? 衣上還繡有花紋,是甚麼花紋沒有留意,但我再看清楚一點,這肯定不是一件睡衣,反似是一件上海旗袍,當時的我已經開始很驚,我媽不可能在家穿這種衣服,更何況我媽應該是沒有這種古色古香的旗袍。心想她真的是我母親嗎? 還是其他「人」呢? 雖然我心中感到無比害怕,但是我仍然鼓起勇氣,繼續慢慢地轉身,整個人轉向床邊,眼睛向下望,見到的更是嚇人一幕,我肯定,百份百肯定面前的「人」絶對不是媽媽。」

瑪莉呼吸也變得急速起來,思巧便主動拖着她的手,好像在給她力量一般:「面前的「人」不是赤腳的,她穿着竟然是一對繡花鞋,我家又怎會有繍花鞋。她的皮膚雪白如紙,很光滑的。我真的不敢再望了,你試幻想一下,當時那對腳,那對穿着繡花鞋的雙腳就在我的眼前,不到一尺的距離,何其恐佈,我真的很想大叫出來,叫救命,叫爸爸媽媽來救姐姐和我,真的好驚! 好驚! 好驚! 我壓着了自己心中的恐懼,沒有叫出來,又或者是我已經驚到叫不出來。不知道可以做甚麼,這個「人」是誰? 她來我家目的是甚麼? 她會否傷害我姐姐? 我怎樣能夠自保? 這個時候,她竟突然屈膝,身體向下,好像想下來一般,我立刻閉上雙眼,轉身向牆,繼續假裝睡覺。」

思巧:「她離開了?」

瑪莉:「我初時是也這樣希望,但她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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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寫鬼故都幾累,當我不斷回想起我朋友這段經歷時,幻想眼前不到一尺處有對繡花鞋在面前,我真的有點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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