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陣,你地身上面淨低幾多cash呀?無錢又點買飛?」發仔問。 

「我得番幾十蚊係身喳。」泥頭答。 

「八達通入面都有百零蚊既。」大舊嘆左口氣。 

「老老實實,我就一個仙都無喇。」我苦笑道。 

「嗱,通常講野用得老老實實開頭既人,就一定唔方老實既,呀恆,攞你個銀包出來睇下。」發仔伸手道。 





「睇飽佢咯。」我將個銀包掟過去。 

發仔摷左兩摷,道:「哦,仲話無?!呢樣係咩來既?」然後喺我袋身份証既暗格度攞左一個用一千蚊紙摺成既心出來。 

唔好話佢地,我自己都覺得好出奇,事關我完全唔知有呢樣野存在。 

「古古惑惑…」發仔一路講,一路將個心拆開。 

嘩,上面有字添家喎。發仔將張一千蚊攤平俾大家睇。 





上面寫住:「無論係點,唔好唔記得我」 

「女人既字跡來添喎。」紅棍吹一吹口哨,道:「莫非你頭先又好似泥頭咁偷偷地去左出火?」 

「食屎啦,我全程同發仔一齊,佢有咩可能唔知。」 

我望向發仔,佢無幫我講好說話不特止,又攞左包花生出來。 

「屌, 你究竟有幾多包家。」我伸手去攞左兩粒來食。 





「你理得我者,無料到家?唔食lu。」然後又收埋包花生。 

「你真係唔知有呢樣野喺銀包?」大舊問。 

「我發誓,如果我一早知又唔講既話,我以後碌鳩掉返轉來生!」我斬釘斷鐵道。 

我知道個誓唔毒,佢地唔會信我。 

「講到自已碌鳩仲好似有得生咁。」發仔仍然唔心息。 

呢次連泥頭都唔理佢,道:「依家得一千蚊, 好炆水喎。」 

「唔使驚,我有。」紅棍手上唔知幾時多左張黑金卡。 

「夠唔夠使家,張卡既limit係幾多家?」發仔問。 





「無limit。」 

紅棍此話一出,我地頓時覺得有道帝王色既霸氣係張卡度射出來,差少少要向住佢跪拜。 



埋到counter, 一個梳掃把頭既肥嬸伏左係枱度蛇王。 

「唔該。」我一嗌佢,個肥嬸嚇到差啲連人帶凳跌低。 

「咩事嘈亂巴閉呀,買飛喳嘛,要幾張呀?」肥嬸好明顯唔鐘意我地擾佢清夢。 

「Sorry,五張澳門碼頭船飛吖,唔該。」我客氣道,始終嘈醒佢我都有啲唔好意思。 





肥嬸見我咁好禮貌,抬頭望左我一眼,隨即大聲道:「乜又係你地呀。」 

大舊即刻搶過我既位置,廢話都唔多講就直接問:「我地尋晚幾時來過?坐既係咩船?買既係咩碼頭既飛?」 

肥嬸聽完大舊連珠式既問題,唔單至無答,仲要笑鳩我地:「真係怪事年年有,癲佬特別多。呀姐我做左咁多年人,你地都算癲得勻循家咯。尋晚就行為怪異,今日就玩奇特造型,真係唔話你地食飽飯無屎痾都唔得呀。」 

「死肥婆,再嘈卒甩你粒守宮砂吖嗱,快啲答我地既問題!」泥頭又發老脾。 

「嘩,乜你講野咁無家教家,叫番頭先果個光頭仔來問。」肥嬸有意無意遮住自己右臂上面粒紅點 。 

我行番上前,好聲好氣問:「姨姨,呀唔係,姐姐,請問我們尋晚係搭邊條船既呢?」 

肥嬸冷笑道:「哼!你地尋晚根本無坐到船過澳門。」 

我抱頭道:「唔係呀嘛,又係咁?!」 





不過肥嬸好快就解開左我個迷團:「你地係坐直升機家!」